“融合失败会变成兵器，会失去思考能力。”奥斯维得崩溃地拉扯自己的头发，“但我明明成功了——！我不止能思考，我还能不断进行研究，我还能继续研究新的兵器——！”

埃德加微微皱眉。

奥斯维得说的，应该他是在安吉拉星的合金基地里，制造合成种的事。

但是他和路德在地下基地偷听到的通讯里，通讯令一端的人明明对奥斯维得十分尊敬。

没想到，奥斯维得居然这么快就会被放弃。

“你融合了什么东西。”埃德加声音低沉，“虫子？”

“你知道？”奥斯维得猛地抬头看他，惊讶过后竟是狂喜，“呵呵呵呵……你们竟然知道！”

“果然，果然啊……”奥斯维得仰首大笑，“没了我，他们斗不过帝国，哈哈哈哈！”

“想放弃我，想让我死……那就让他们全都去死！”

看着陷入癫狂的奥斯维得，埃德加敛去了眼底的不屑。

融合失败会变成合成种，部分未完成体合成种、甚至完成体合成种，身上都有诸如蝎尾、前镰等虫族的特征。

太容易了。

“这就是你们暗中掳走帝国民众的目的。”埃德加的眼底带着冷意。

他们在安吉拉星里遇到的合成种，居然很可能曾是帝国民众。

真是……罪不可恕。

“生气了、愤怒了？”奥斯维得阴笑，“这是人类的进化——如果融合成功，那些像蝼蚁一样脆弱的人类就能变成更高级的种族！”

“然后像你一样被幕后之人玩弄于掌心。”埃德加低声开口，“按你这么说，合成种也用不了多久。”

埃德加和路德在合金基地时，曾看到基地里的合成种也大规模出现了类似奥斯维得现在这样撞击附近的墙体、损害自身的行为。

它们也属于融合失败的范畴。它们也在被体内的虫子，不断汲取着生命力。

“没错。”奥斯维得握紧了拳，“每个合成种的造价都很高，我一直在研究，能让它们的生命持续更久的方法……”

“我快做到了、我快做到了！”奥斯维得抱住自己的头，“我能做到——！”

太吵了。

埃德加不适地再次皱眉。

“‘他们’是谁。”等到奥斯维得终于平静了一点后，埃德加缓缓开口，“也是人类？”

“不……他们是更高级的、新的物种。”奥斯维得的语气里带上了些许向往，混合着他的那股恶意，显得十分扭曲和奇怪。“是成功的融合体！”

“就是因为看到了他们，我才找到了我研究的新方向！”

‘嘭——！’

埃德加再次开枪。枪声阻止了奥斯维得再次陷入混乱与癫狂。

“到底是谁？”埃德加的语气变得严肃，“说清楚。”

“……是啊，到底是谁呢？”奥斯维得垂下脑袋，低低地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