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相与咋舌自语:“这盗墓贼,真不地道。挖了人家的坟都不给收拾收拾。”
毕竟占了别人身体,陈相与实在不好意思再坏人家阴宅,将这身花花绿绿不符合他品味的衣服脱下扔进棺中合上,抄起铁锹,一边填土,嘴上还不忘念叨。
“弟弟,占了你的身体实在是不好意思,这衣冠冢你暂且栖身,回头派人来给你修个宽敞豪宅。”他虽不是什么好人,但占了人家身便替人家修座新坟,免得这人生前病榻缠身死后还成了孤魂野鬼。
这一忙直到东方泛白,陈相与废了好大劲才把倒下石碑扶起,正面沾满黄土已辨不出字迹,伸出雪白袖子刷刷擦了两下,上边隐约显露出一个字,他乐了,这人竟也姓陈,又往下擦了擦,墓主姓名完整显露出来。
陈皮
陈相与调侃。“可真够皮。”
竖碑填土后手上铁锹扔下,远见东方赤色的朝霞惬意舒了舒肩膀,忙碌几个钟头,脸上出了层薄汗,晨光映着脸颊轮廓透明仿佛跟远景融为一体。
深深吸了口气,晨间空气清新,带着丝凉气窜进肺里与浑身沸腾滚烫的血液冲击,终于使他确切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卯末辰初,正值万物复苏。十年前搅弄修真界风云变幻的蛊宗,就这样悄无声息复活在一个不知名的坟地。
陈相与在山林间放浪了一上午才在一棵老槐树下抓到条小臂长的竹叶青,这小长虫被捏在手中依旧凶,三角脑袋猛地前探一口咬在戳它脑袋手指上,毒牙刺破皮肉。陈相与也不躲,趁机按住它头将手指往嘴里更深处塞去,乌黑的血顺着蛇嘴滴了一滴在脚边,那处枯草飞速萎成灰色,犹如荒火烧过,随风散为灰烬。
陈相与修的是魂蛊,以魂淬毒,以血饲蛊。他虽不是这方面第一人,却是这方面最强之人。古往今来唯他一人饲出了只有在传说中才出现的猛兽金蛊——飞卿。
传闻此兽凶猛全力迎战可与圣人一搏,还有传言飞卿滴血落地可化百里焦土,十几年寸草不生。前者只是传言,因为没有圣人同飞卿打过,后者已经得到证实,是真的。
飞卿融于陈相与魂中,复生后多次尝试召唤,但一直都在沉睡,丝毫没有苏醒迹象。
竹叶青饮完血后目中凶光散了,缠在手腕上的尾巴缓缓塌了下来,半死不活垂在空中。
陈相与将手指从它口中拿出,血混着毒液的黑色粘体随着它缩手拉出长丝,阳光一照还有几分光泽。
“咦~”陈相与赶紧将手指摁在地上抹了抹,把那一坨恶心东西抹掉。
蛊虫好净,因此炼蛊之人多多少少有点洁癖,陈相与也不例外。将那濒死的蛇揣在怀里,拍拍身上土,大步昂扬往大路走去。不是所有毒物都享的了他的血,这蛇能不能挺过去就看它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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