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计良摇起头:“我们没那么深交情,他找我是因为我的下落对他有用。”
暗卫都是薄情与薄福之人,能顾好一到两个在意的人就是极限了,没那么多关心分给旁人。
虽然否了景修的话,但计良也卸下了杀气。
他一甩剑上的血,归剑入鞘,伸出手示意景修坐下谈话,然后先行将剑随意往景修的书案上一放,坐了下来。
景修思绪飞快地运转着,计算着劝计良罢手的可能,不过他表面做的只是走到计良的对面,坐下。
“看起来先生身上发生了很多事。”这是景修坐下后说的第一句话。
韩昭口中的计良早已叛出了暗卫组织,如今却以这般面貌出现在景修面前,其中曲折不言而喻。
计良幽幽一叹:“是啊,好多。”
“先生来此应非自愿。”这是第二句。
计良点了一下头。
“能和修说说吗?”
计良摇头:“不能。”
试图与计良拉近距离失败,景修心下一沉:如此防备,只说明计良杀他的意图很坚定。
“先生来此是因为修挡了徐先生的路?”
在不关乎自己的问题上计良倒也坦荡:“是啊。他斗不过你,所以只能杀了你。”
这话他半点面子没给二爷留。
二爷其人于算计人心一流,布局谋篇却是二流,至于治国安民,连三流也不够;所以遇上景修这样真正的安\邦谋国之才,他慌了。
景修又问:“那先生为何为虎作伥?”
“为虎作伥?”计良反复咀嚼着景修的话,“这个词用得妙。”
“你说为什么呢?明明伥鬼最初也是被虎吃掉的受害者啊……”计良迷茫地问景修,眼神透出言语难以表达的哀恸。
明明自己他自己已不得救赎,却还要作屠刀,伤害他人,为什么呢?
计良能想到的只有两个字:“宿命”。从他在山村遇到主子起,一生的批文就写就了。
所以,即使逃了半生,他最后还是回来了。就如同这把丢弃了两回,最终还是回到他手上的剑。
这样的眼神让景修无言以对,甚至没办法去怪罪。
虽不知具体内情,但他知道让计良如此迷茫与痛苦的根源已不是言辞能撼动的。
无法撼动压在计良心头的大石,也就无法说服计良放弃杀他。
景修不想死,少主大业未竟,威胁凉州的隐患也未除,他还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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