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问了一句：“你要辟谷丹的丹方干嘛？”

他倒不是吝于一张丹方。

莫说辟谷丹这样烂大街的丹方，就是再稀罕一点的丹方，给席子默也没什么。

但是他一个小炼气，要丹方来干什么？

是能拿来炼丹呢，还是能拿来参悟呢？

席子默告诉他：“炼丹。”

“……”成王看着儿子不说话。

席子默也就默默和他对视，还对眼前摆成一堆的各种零食视而不见。

成王把零食往席子默面前推了推：“吃。”知道他饭量大，特意给他准备的。

席子默表示拒绝：“不吃。”

成王瞪眼。儿子这是修炼修傻了？

僵持了一会儿，成王还是败下阵来，直接说了一遍丹方，还说了一些炼丹中的注意要点：“都记住了吗？”

席子默严肃脸：“嗯。”

成王看了看他，又问了一句：“我让人给你准备几分灵材？”

继续一脸严肃：“嗯。”

然后成王就看着儿子走了。

没一会儿，管家就来告诉他：“默少爷的管家去领了三份辟谷丹的材料。”他没敢说田明好像也弄不明白席子默要干嘛。

成王看了一眼管家：“要不我去默儿那里看看？”

管家低下头，不去看成王。

成王从蒲团上站起来，自言自语道：“说起来我还没去默儿那里过。”

管家把头几乎要低到胸口上，暗想：您去过哪个子女的住处过？

成王不知道席子默住哪里，还是管家带着去的。

偌大的宅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布置，也没什么人气，显得格外空旷。

田明坐在小小的灵田边上，拿着个本子，在记录一些府中的杂事，边上准备了一些传讯纸鹤，需要和庄上联系。

成王轻咳了一声，见田明从地上蹿起来行礼，摆了摆手：“无需拘礼。”指着灵田问，“默儿弄的？”

“是。”他是没亲眼看到，但是除了少爷之外，又没别的人有这个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