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长生剑宗领地,是邪君的坟地!不容邪君染指!当年他爹枉死,无论真相如何,肯定和牧远歌脱不开关系。他爹与人为善了一辈子,也就只有牧远歌最不待见他。
阮枫道:“你救了太上宗主的命,太上宗主护着你也无可厚非,步峣师叔怎么也……步峣师叔总能让我刮目相看。”
步峣听他这温柔却很讽刺的语调,脸色无法言说的难看,还是他徒弟好啊。
啪,啪,啪。
牧远歌轻轻拍着手,从步峣身边走了出来,戏谑的目光缓缓从众人脸上掠过,一点点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
步峣生怕牧远歌爆发,场面会一发不可收拾,连忙搬了把座椅,放在自己身前,笑得十分殷勤又小心。阮枫见他的样子,心里越发不屑,说什么步峣刚正不阿,其实只是个投机派。
宋元太上长老欣慰又心酸,步峣何等在乎颜面之人,竟会当众给个太上宗主搬椅子,看来徒弟此番差点陨落让他痛下决心,不惜豁出去这张脸了。
可接下来一幕,却让在场所有人更加瞠目结舌。
那消瘦的年轻弟子走了过去,一挥衣袖,竟然很自然地坐在了那张太师椅上,翘起长腿,姿势非常随意,神色自如地打量全场。
“这……你!”这不是太上宗主的位置么,你乱坐什么!
与他对上视线的瞬间,阮枫则唰地一下浑身汗毛都要立了起来,无名怒火涌上头颅,牧远歌,只有牧远歌!
可太上宗主好修养,任由弟子坐着,却也没有出言提醒的意思,他表情冷若冰霜,众人猜不透他的想法,但能看出他并不想坐,任谁听了救命恩人被这样污蔑,想必也坐不下来的。
牧远歌道:“不是说我是牧远歌么,我想如果是牧远歌出现在这样的场合,想必他至少有个座。”让他站着听训,在场之人没这个资格。
阮枫斩钉截铁:“他就是牧远歌!”
牧远歌不介意身份暴露,步峣见他气定神闲,深知不论是胥礼,还是牧远歌,他们这种首座级别的人物,都很擅长控制自身情绪,所以实在不清楚牧远歌是真平静还是随时都有可能发作。
步峣觉得有必要分担一下火力,压低声音在他身后道:“你不要跟阮枫一般见识,他还只是个孩子,而且没了爹,你如果真生气,之前就该打断不让他说下去的,我觉得归根结底还是你自己放任了才会……”
牧远歌侧过脸去,笑着回他道:“为什么要打断,就让他们说啊,他们说得越多,我才能知道他们有多荒谬,多自以为聪明,多么不堪一击。”如果不是阮枫把矛头指向他,他还可以一直听下去,毕竟这线索极少却定有幕后黑手的悬案,太容易从分析之人口中了解到他的为人。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说实在的,他当年所做的事好像也只有一个胥礼有资格怪他,除此之外所有人,承认他也好,不承认他也罢,跟他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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