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觉得是你做的,如果真是你做的,你自称牧远歌儿子,我们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得解释藏拙的理由,以及你的目的。”
牧远歌不为激将法所动,笑着摇了摇头:“这么多年了,长生剑宗还是和以前一样。”
杀父仇敌在前,阮枫不能忍,道:“太上宗主,对不住了,我必须试一试,我不能让他损到长生剑宗。”阮枫握住游龙,剑芒一闪,便有道剑气蜿蜒地转向牧远歌的面门,“如果他不曾藏拙,我任凭你们处置!”
“住手!”步峣赶紧去拔手中“灵照”,牧远歌低头去取自己腰间的灰黑色新剑,拇指将剑柄挑开了一条线,其实动用“一线生机”,哪怕没剑也可以,就这一刹那,冰芒刺眼,冷风袭面而来,胥礼出手,月阙将那长蛇般的剑气劈成两半。
别人不知道牧挽的真实身份,但胥礼和步峣肯定都……阮枫盯着胥礼,红着眼睛道:“太上宗主您应该很清楚,牧远歌当年正是因为没当上宗主,才愤然离山,他叛出长生剑宗,转投邪道……”
牧远歌暗自深吸一口气,从座位上起身,打算就此离开,已经触及他底线了。
这里有不少年轻长老是不知道当年种种的,其实就是知道当年之事,也都认为是他年少轻狂有错在先,再加上他当初那番话,他到现在都不想回忆。
以前他在世的时候,长生剑宗除了阮慕安以外,为了和邪道和睦共处的名义,都彼此尊重不触犯逆鳞,死后一块块遮羞布扯下来。
可他刚要起身,胥礼便拽住了他的手臂,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了回去。牧远歌皱起眉头扭头怒视胥礼,连你也……
胥礼向他投去让他安心的目光,牧远歌根本安不下心,这要是当着他的面讽刺他当年的做法,把他当年说的那句话重新甩给他,他豁出去这张脸不要,也非得跟长生剑宗闹个鱼死网破不可!!
阮枫见太上宗主疑似帮着他摁住了那位,顿时露出笑容,道:“他还杀了你,太上宗主,您只记恩,不记得当年的仇了么!”
胥礼面无表情地道:“无仇。”
阮枫难以置信,道:“他缺席天下剑试大会,害您被元老训斥,您难道半点怨恨都没有吗!?”
胥礼平心静气地道:“无。”
牧远歌稍稍受到了点安慰,但也只是一点而已。
阮枫道:“太上宗主,您深明大义,您无欲无求,您超人一等,您可以无怨,我不可以。”
“牧远歌是怎么对我爹的?他曾怎样给我爹难堪,又多少次放话说要杀了他,一切伊始不过是因为他没能当选宗主罢了,因为选他当宗主的人数不如选我爹的人多,他引以为耻,他暴跳如雷,当年,就是在这个地方,可在座的诸位知道,选他的有多少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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