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是宗主人选,”牧远歌道,“怎么,你难道不想将功补过?就没想当宗主?”
姜袅目露迷茫,半晌才叹了口气:“我还有希望吗,我杀了阮慕安大长老,我还开启了地宫,长生剑宗罚我都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我没希望的。”
牧远歌见他还思考了这么多因素,走之前还依依不舍地看了看可以往下的那头,想来不是没想过,姜袅道:“师尊,我不下去,不给他们添乱,其实就已经是帮忙了,这算我将功补过吗。”
“说你格局小,你还真没大到哪里去,”牧远歌道,“你叫你族人动用异植来端了整座地牢,捣毁那龟孙的继位大典,帮我把我的剑给弄回来,这才是勉强沾得上‘将功补过’的边。”
姜袅听了觉得好像可行,也就不问别的什么,直接让虫枯藤潜入地下,替他报信去了。
那处地牢位于湖底,原挟天教旧部窝藏重犯之地,另有通道与月湖境相连,姜袅当年收服不了御迟城,顺便也了解了与之对立的另一大势力,道:“月湖境和御迟城这两处,一正一邪,相互对立,若说御迟城是天然天堑占据地形优势,那月湖境就是得天独厚瑞阳汇聚之所,人杰地灵,更加固若金汤。来了这里,要怎么回去?”
“怎么来的就怎么回,”牧远歌很悠哉地朝他扬了扬下巴,“跟着你师尊走。”
“原来是首座大人!您有何吩咐?”守卫极尽殷勤,“好说好说,您请随小的来。”
胥礼手中的月阙剑便是现成的通行令,所过之地,但凡看守无不听从号令。
在正道所属势力,首座便是绝对权威,拥有势力之主等同的特权,姜袅暗自称奇。
在守卫的亲自带领下,胥礼等人穿过隐秘通道,回到御迟城内。
为阻止长生剑宗和月湖境联姻结盟,谭崇召集挟天教邪道旧部兵临御迟城外,逼御城公投诚。
“前邪君已经在我的掌控之中,他也有意将夺去的邪首之位禅让给我,御城公与本教主多年交情,关键时候可千万要选对方向,否则将来休怪本教主不念旧情。”
城墙上,御城公心乱如麻,本该在他府中昏迷的晏伏,虽然身中剧毒,像道鬼影般突然出现在这里,五指如钩按住他的肩膀,一枚暗器悄无声息地抵着他的后心,他不敢轻举妄动,试图拖延时间。
“谁是邪君,邪君不是已经过世了么?”御城公快哭了。
所谓全城为上,破城次之,谭崇耐心濒临耗尽的边沿,希望这老头识时务:“我再给您最后一炷香时间,劝您尽快开门,否则御迟城免不了一祸。”
……
就在御城公焦头烂额之际,刺入他背心半寸的暗器一松,晏伏身体一个趔趄,朝着来人的方向单膝跪地,御城公正要逃离,就听到晏伏惊喜的声音:“属下拜见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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