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子没白养!”张景澄笑道。
钟免也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关键时刻还能派上这用场。忍不住也露出了一脸‘老父亲’般欣慰的笑容。
真契母子被捆,还不老实地想要挣扎。尤其是真契的母亲,挣扎得特别厉害,甚至刚刚那一脸好气色就如抹上的厚厚脂粉似得渐渐龟裂,露出了遮掩之下的本来面目,黑气随着她挣扎得越激烈自她七窍中冒出的越多。
众人看到这一幕,自然明白这是魔化之物,只是没想到这位村长是得多狠得心才把自己的媳妇都炼成了魔物。
真契看着自己母亲这样,眼泪早已流下来,一个劲儿地劝‘妈,你平心静气啊!不要动怒啊!’
可惜妇人根本就听不见似得,反而越挣越猛。
钟囿看到这儿,似是确定了什么,几步走到小老太太面前,拎起捆仙绳,就真跟拎了串粽子一样,直接往门口走去。
身后真契突然大喊一声:“不——别动我阿娘!!”
钟囿站在屋门口,回身挑了下眉,“说实话,我就不动她!不然——”他手撩起门帘。
“我说,我说!你们想知道什么?!”真契表情纠结,神情痛苦极了。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钟囿道。
真契泪涕横流,‘啊——’地大喊一声,仿佛痛苦已压抑到极限,不吼这一下就要崩溃,发泄出来,才能打开那道被封已久的隐秘闸门,多年秘密终要见天日般。虽然是被迫的——
“我阿娘这样都是二叔害的!我恨他,也恨我阿爸!”青年咬紧牙关,脸上依旧是压抑着的疯狂怒气,“二叔在五年前,领回来一个人,”
“等等,”张景澄忍不住打断他,“你二叔是人称真叔吗?带墨镜?”
“不是!”真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我二叔叫真子礼,大家都管他叫礼叔。不过,从五年前开始他确实都不怎么露面了,有什么事都是徒弟出面,他不戴墨镜,他爱戴面纱,就是那种黑色的纱巾,直接把整个头蒙住的那种。他以前根本就不这样。但是自从把那个姓抵的带回来后,他整个人性情都变了。
那个姓抵的听说也是个天师,不过他认识许多企业家好像在那什么富人圈里非常有名。
我二叔就是被他那些花言巧语迷惑了。那姓抵的说我们这寨子时间太久了,与世隔绝跟不上时代,说我们这儿经济落后,这么下去就要被社会淘汰了。他说他有办法带着整个寨子富起来,这话,他就坐在这个厅里跟我爸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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