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潇予拉开开关，热水刚打在脊背，浴室门就被轻轻推开，隔着水雾看到门缝间伸进来一条套着白色长筒袜的长腿，紧跟着粉绿色的百褶裙和白衬衫也闯进视线。

那是他们高中的夏季校服，挑人的配色，果然穿在凌凄身上别一般的好看。及膝的裙摆因他腿长仅到大腿中段，白衬衫塞进裙子裹出纤纤细腰。他还戴了假发，顺直黑发披肩，干净面庞被衬托得更为清澈，纯中渗着美艳，这的是肖潇予曾要求过的模样，也是挑动男性欲望的极致性感。

肖潇予喉结滑动，满心尽是悸动，他问道：“你怎么还留着？那时候你不是说不喜欢吗？”

上学时凌凄在外是男孩的身份，这套校服是肖潇予特意去定做的。那时凌凄虽事事听话，可唯独在女装上格外抗拒。

凌凄拉了拉胸前的丝带，略带羞涩地问：“好看吗？”

肖潇予注意到那被顶起的上衣口袋，他还垫了胸。

怎么会不好看呢，若是不好看，那宽广的训练场，不起眼的角落，尘土飞扬之间又怎会移不开眼。若他不好看，又怎会想要把他强掰成女孩去迎合自己的性向。

“好看。”

但其实再次见到凌凄，清爽的少年阳光明朗，肖潇予已不再觊觎他这副柔媚的形象。

凌凄听到夸赞，弯起嘴角对着镜子摆起撒娇动作。

肖潇予看得眼睛发直，感动荡漾，“没想到你竟然还留着。”

凌凄没看他，陶醉在镜子里的自己，回道：“第一次有人陪我过生日，这是我收到的第一份正式的生日礼物，我没舍得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肖潇予胸腔里的感动碎了，换来的是苦涩。这美其名曰的礼物，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欲望的助兴品。羞愧灌满这个糟糕的自己，他嘴角抽动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凌凄摆腰晃了晃裙子，轻薄布料随之扬起，露出更多瓷白的皮肤。

“没想到还挺合身的，谢谢你啊。”凌凄说。

“可你不是不喜欢吗？”肖潇予回问。

凌凄从边柜翻出一根口红，对着镜子青涩地抹，倒真像偷用母亲化妆品的逃学高中生。他用手指轻轻抹匀唇上的颜色，说：“跟你分开之后我想明白一件事，既是游戏就不该太较真。这衣服不代表我，它不过就是游戏里的一个角色罢了，偶尔沉浸在假想的角色里，会有不一样的乐趣。以前的我不懂，坏了你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