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姨那回来的乔依，一声不吭，看自己的眼神也是冷冷的。

白之行一直没有勇气问出个所以然，也不敢跟乔依说话，生怕她说出自己害怕的话语，所以他只能坐在吧台边上，看着坐在客厅沙发的乔依发呆。

而harry已经叛主了，一直蹲在乔依脚边，任她摸着。

乔依想起了很多东西，包括那两个梦，现在跟白之行的脸，轮廓重合。

她有些难受的甩了甩脑袋，胸口有点堵，harry就在她的膝盖旁，她俯身下去，抱住harry的脑袋。

白之行不敢有多大的动作，好像现在他的思想涉及到乔依，都会胆怯，明明他可以再次修改系统程序，但是他没有，他发现这次自己并不想通过这些卑劣的手段去强留她在这里...

而且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白之行深吸一口气，还是打算打破沉默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想起来的？”

他已经百分之百的确定，乔依已经想起来了，刚刚在李姨家的时候，他就跟她有了一轮心理上的对峙。

本来俯着身的乔依，缓缓抬起了头，头发自然的垂在两边，遮挡住了整个脸庞。

她的声音微微沙哑，语气冷冰冰的道：“从一开始，我就记着。”

其实早在同学聚会结束回家时，周就已经把系统修好了，当白之行想改系统前，乔依就提前开好了万能的金手指，而且，这个金手指并不是系统开给自己的，而是周，通过自己的力量开给自己的，当时美名其曰是给补偿给她，其实她早就跟白之行做了交易，早就知道白之行就是那个知道精神世界存在的第二人。

只是她想通过这样，补偿之前自己私自交易和一切所作所为。

白之行眸中闪动着某一些情绪，有错愕、羞愧、内疚还有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