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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宜开始说胡话,“你看,我妹妹是不是特别漂亮。”
萧凌笑起来,“若是你妹妹肯跟了我,我这个周幽王当定了。”
荣宜搂着荣宪脖子,“可惜这是我的妹妹,她一辈子只能对我好,就不分给你,略略略。”
荣宪十分冷静抬起手反手搂了搂荣宜,三言两语把荣宜打发过去找萧凌发别的癫去了。
荣宓实在是忍无可忍,两记手刀直接撂倒荣宜和萧凌。
萧珂又拿出来新的一壶酒,要倒没倒的时说,“今日七人中可鸩酒赐死的只有四个,宜姐说的话虽然没有前后逻辑,但不算离谱。”
荣宪空杯子一递,“是很有逻辑啊,她,我嫡姐,你同胞妹,你妻妹,跟谢氏有个孩子,”她说到此处挑了一下眉,“此时他南方世家不搏一把,更待何时?此时不诛他谢氏三族,谁的三族当诛?”
冷不丁萧珂说,“顾后?”
荣宪呵了声,“你我以生母血缘论未出五服,你杀你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荣二这车翻的快不快
是不是很快
16、鬼神
喝断片的滋味并不好受。
荣宜醒来的时候头剧痛,痛到恨不得把自己脑袋砍下去的地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兴许是荣宓把她送回来的,也兴许是自己喝迷糊后走回来。
她在床上躺了一整天,一直到晚上谷雨又给她倒了杯酒,“娘子,你要不再喝点?可能会好一点?”
荣宜就着谷雨的手,又喝了两口酒,这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她起来简单的洗漱一下,准备吃晚饭,不料吃到一半时荣宪走了进来。
荣宜便问,“怎么了?”
一般荣宪不会这个点回来。
荣宪道,“你跟我出去一趟。”
“我还没吃完。”
“你慢慢吃。”荣宪没走,坐了下来。
荣宜马上什么吃饭的想法都没有了,筷子一放,“走吧。”
荣宪自己倒了杯酒,她喝的酒必须是从冰窖里拿上来的,倒进杯中,酒盏周身很快全是水珠,“你再吃点。”
“你看着我,我吃不下去。”荣宜如实说。
“那走吧。”荣宪把酒盏放下。
大概是为了迁就她,荣宪没有骑马,两人坐马车出门,实际上燕京城中有宵禁,但大概禁的是寻常百姓。
荣宪把她领到了京兆府。
荣宜抬头,说,“莫非有人击鼓鸣冤,告我?”
“没有。你随我来。”荣宪把她领到京兆府衙门后面的一排屋子里,屋子里还点着灯,但出入的都是穿白衣的仵作。
荣宜这才觉得不怎么对劲。
上夜班的仵作一半不认识荣宪,一半直接吓傻了。
荣宪推开门,“进来。”
屋里干活的仵作给吓傻了。
“你们做你们的事情。”荣宪摆手,意思是不用行礼。
一个房间里横七竖八摆着很多盖着白布的尸体,这个房间里的味道也比较感人,荣宜当时就想吐,但想一想自己如果吐了一地,这房间里的味道会更加感人,就忍住了。
她寻思,装晕是不是就可以从这房间里出去了?
仿佛把她看穿了,荣宪阴测测的说,“你要敢晕,我就把你扔在这里。”
荣宜只能煞白着脸带上门。“四妹有何高见?”
荣宪抬手,一个仵作把一具尸体上的白布掀开,“看见了吗?这就是人死了以后的样子。”
荣宜是真的差点吐了。
那具尸体已经腐的只剩一半白骨。
“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荣宜强忍着翻江倒海的想法。
“人死了,也就死了。”荣宪说,“如果你死了,纵金棺银衣,封在棺中入土后几年你就这个样子,要是有什么雨水,山洪,比这更难看。”
“你想说什么,你直说吧。”荣宜崩溃。
“世间没有鬼神,没有前世今生,你死了,就死了。”荣宪推开门,风顺着门吹进来,空气好多了。
荣宜站在尸体前,鬼使神差般的对尸体伸出手。
仵作马上拉住她,“女郎,不可。”
“我死了以后,就这个样子吗?”荣宜走出来,问。
“不仅你死了,王侯将相死后也不过如此。”荣宪仰起头看空中月,乌发散在背后,如墨色瀑布。“盛世一统也不过百年的气数,千百年后,谁又记得谁?”
“那你为什么要争?”荣宜质问。
“没有为什么。”荣宪眼波流转,“唯求随心所欲,肆意妄为。”
荣宜片刻后道,“苏妲己也能随心所欲,肆意妄为。”
“荣宜,”荣宪罕见的叫了她的大名,“你就活这一次!你不一定要做出书同文,六国同律的大事,但你不能将自己拘泥于一情一爱上面,若你把自己的一生束缚在别人身上,那你这一生就太惨了。”
荣宪走过来,她比荣宜略高些许,此时微微屈膝,才能将手搭在荣宜颈上,以一种半仰视的姿态说话。
荣宜气到口不择言,“你不也在遵循旧制?你做了什么?你手中数十万兵,皇帝姓楚,南边陈朝活得好好的。”
荣宪讥讽一笑,不知笑她还是自嘲,随后站直了身。
“我知道我不该为难一个女人。”荣宜跟着她上了马车,坐下,还是气到忍无可忍,径直笑了,“你爱过人吗?你若爱过,你便知意难平不是空口说说就能放下的。”
荣宪摇头复悠悠一叹,“没有,没爱过。”她张开扇子,扇上牡丹绝艳,以扇掩唇,眉眼一弯,艳绝金乌,“爱别名为自欺欺人,情他称为自我麻痹。”
“你爱我吗?”荣宜突然鬼使神差问道,“你爱元姜吗?”
荣宪语气不在带有压制意味,转为有些许娇媚,娇声说,“爱呀,你们是我姐姐,不过我挺好奇,你这么放不下,你争的是什么?”
“气。”荣宜半天还真找到了一个字。
荣宪没忍住笑出声。
半晌,荣宜闷闷说,“我知道,大道理我真的也懂。”
但她能做什么?路都被荣宓荣宪走尽了,她既熬不出头,就想过开心日子,这么想有错吗?
不过荣宜此时对自己的经历产生了怀疑。
她是真的重生了?还是前生不过南柯一梦?
她原本笃信鬼神,但见到尸体后迟疑了。
“你先回家。”荣宪说,“我去给我最爱的姐姐,也就是您善后。”她直接一掀帘,从马车上跳了下去,车夫没有反应,把荣宜吓了一跳。
夜风将她玫瑰金曲裾长袖吹起,如蝶翼般铺展开。
荣宜大声喊,“你小心点!”
荣宪已经轻盈落地,一甩袖,像凤凰合拢羽翼一般,笑着跟她挥了下手。
荣宜不知道此时荣宓和萧珂也谈到了她。
萧珂拿手帕擦了擦脸,扬手指着水缸,“堪比令妹。”
荣宓沉思片刻,“她才不会这么快就没动静了,”随后一拍手,“宝镜,捞锅。”
班宝镜讪讪的站在一旁。
杨兰亭夜查燕京秦楼楚馆,特意派人去她家找她告诉了一声,今晚一视同仁,秉公执法。
她怂了,去家里厨下摸了五斤猪棒骨投奔荣宓,扬言要炖酱骨头。
在炝锅的那一步她失策了,手抖倒了半锅油,觉得油多了,就倒了一盆水进去。
瞬间这锅就进化成暗器。
小厨房就在起居室的院里,为烧水方便,这一炸侍女还没动静,房子两个主人一前一后都扑进厨房。
荣宓进来前班宝镜还是想拯救一下,她端了一盆冷水,对准了锅。
就在萧珂抄起锅往防火烛的水缸里扔时,班宝镜这盆水泼了下来,直接扣了萧珂一身,淋成落汤鸡。
锅进了水缸,盖子一盖,里面噼里啪啦。
班宝镜十分尴尬,忙说,“遵旨。”
她把锅从缸里拿出来,锅底裂了。
“你没下过厨吧。”荣宓问了宝镜一个触及人灵魂深处的问题。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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