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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主公早已经安排好了,您放心。”陆琉行礼告退。
荣宜想到:啊,不对,人家是作者,她到底为什么要捧着一本书对着作者训练出来的部曲扯谈……
这五千部曲对荣宜的第一印象很不错,他们原本做的心理建设是:最差也就见一个只知清谈风月,鄙视士兵泥腿子一介武夫的世家女郎,不料荣宜也跟荣宪一样是一个英姿飒爽爽利人,这就开心很多。
那枪扔的不错,看起来有几分蛮力。
荣宜收拾上盆景,去别苑见玉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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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一点也不着急。”谢和柔哭过,眼角通红,“蘅娘尸体的下落你也不关心。”
“肯定会厚葬她的。”玉箫将琴置于膝上,“北朝不差这点钱。”
“你……”谢和柔气的银牙咬碎,“你这个白眼狼。”
“对。”玉箫竟然丝毫不以为耻。
谢和柔气的不行,哐的一声把门拍上。
此时一个女官进来,“荣夫人想见您。”
“我有拒绝的权利吗?”玉箫苦笑,“我说不有用吗?”
从之前到现在,她就如浮萍一般,生死不由己,甚至连说不的权利都无。
女官笑了笑,没计较她这句话。
随后,走进来的居然是荣宜,身后跟着一个侍女。
这有些出乎玉箫的意料,她以为荣夫人说的是荣宓。
坦白说,荣家三个女子长得都不错,荣宓比较英气,但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一看就不好相与,像梅;荣宪最艳,艳到极处就是煞,像牡丹。而荣宜有点类似芍药花,明艳,但不足以称煞,英气,但又不拒人于千里之外,正好处于中央。
“她们说是荣夫人?”玉箫问。
“有官职的女性一概不称夫人太太,所以宫里人叫我姐侍中,叫我夫人。”荣宜笑的很开心,眼睛里还有些狡黠,玉箫敏锐的扑捉到荣宜神色中的紧张。“这个送你。”荣宜对侍女挥手。
荣宜现在的这个姿态倒是有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
有意思。
随后金玉和檀木几案碰撞的声音响起。
玉箫惊呆了。
那是一个可以以假乱真的盆景。
细盐做雪,檀木为枝,金箔花苞,一般大小的红宝石贴成重瓣梅,梅心是枚小小的珍珠。
且不说一样大一样色泽的红宝石要多少钱,这盆景怕是要做上好久,花上无数心血,才能做得出来。
“你送我?”玉箫指了指自己。
“我自己做的。”荣宜说话的时候有几分邀功,她看到玉箫震惊的神情,知道拿下玉箫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
玉箫心中念头转得很快。
听闻北朝风俗开放,女子有钱有权也可三夫四侍,磨镜断袖寻常。
莫不是荣宜对她有意思?
这是个机会……
玉箫对自己这张脸和舞技颇有自信,她估计是那天一舞令荣宜倾心,这才让荣宜改变了态度,频频道歉。
对不起。玉箫心里说,我先给您说句对不起。
玉箫抬眸,这么多年她来往花丛,挑挑拣拣就想嫁入王谢嫡系——哪怕填房,怎么读懂人心,读懂别人喜怒哀乐,如何欲擒故纵引人倾心学的无比娴熟。“娘子的心意我知道了,但还是请娘子把礼物拿回去吧,我不喜欢梅花。”
礼太重不能收,不能给人一种重金就能打发她的印象。
也不直说太贵,就说不喜欢。
当然这话不违心,本身她就喜欢海棠。
荣宜心里怒骂谢希智障。
连姑娘喜欢什么都搞不明白……
要他这个废物点心有何用?
“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不往回收。”荣宜板着脸。
“我已辞此礼,话出口已尽,无可转圜。”玉箫看不出悲喜。
随后荣宜出口问,“好的,我知道了。”
果然女人就是比男人上道。
男人八成就会恼,还会骂她不识抬举。
对比之下还是女郎好。
荣宜手里侍弄着这盆宝石盆景,“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盛京凌波仙,东都富贵花,玉门千叶白,江左绿朝云。”荣宜缓缓说来。
“知道。”玉箫颔首,“荣宪,郑雍容,卫临月,王光庭。”
这句话后来没有一个人敢提,甚至没有人敢认这是自己写的打油诗。
只因荣宪当政,王光庭封后。
当真的可能因言获罪时,大家突然都能管住自己嘴了,再也不胡言乱语,也没人肖想四美为妾左拥右抱了。
男人就是欺软怕硬。
“我妹就特别讨厌荷花。”荣宜能理解玉箫说的讨厌,她揣测可能玉箫对梅花有什么不好的回忆,搞不好也有人强买强卖,就道,“那时先皇让步,封她为太尉,她从盛京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把皇宫太液池里的荷花全拔了。”
其实玉箫只是单纯不喜欢小花。
她喜欢碗大的大朵花。
但玉箫装出勾起伤心事般的骤然沉默,悲凄,垂眸,复强笑,“我喜欢海棠。若女郎当真想送我礼物,送我几支鲜花即可。”
“鲜花离枝,不过数日可活。”荣宜突然想到谢希说不忍名花委尘,故想到这句。
玉箫摇头,“我不也是么。”
荣宜便未多言,而是作出一副惋惜的样子,“燕京有玻璃暖房,必不令名花委尘。”
荣宜心中大喜,虽然她出场很挫,玉箫还真的对她有意思,到时候把玉箫一拐,让玉箫自陈要跟她,随后两人一拍两散,也算完结此劫。
玉箫也按耐心中喜悦,荣宜果然对她有意思。到时候就等荣宜开口跟荣宪要她,到了荣府她就能跑了。
平国公府再严密,也不能是个桶吧。
两人心中各有所思,居然奇妙、诡异而和谐的打了一局双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这俩戏精的会面!
这个时空荣宪用了曹老板的诗,所以外号叫荣老板!笔名都是一念之差!
诸葛小花就是诸葛正我就是四大名捕里面的诸葛神侯
27、捧读
荣宜勾搭小姑娘计划进展不佳。
她本以为往宫里跑两趟这事就稳了,不料她没有时间跑那两趟。
晋阳太守这事以一种她无法理解的逻辑居然成了,她被荣宪抓去速成,两个老师给她上课,上午隔壁文秘云鸯负责教她怎么写汇总文书与请安折子;下午萧玉珠幺女萧羡仙给她上军事课。
最过分的是中午只给她留了半个时辰时间吃饭。
荣宜匆匆去吃了口饭,“行了,就这样吧。”漱口后就去书房陌上桑,路上碰到如瑟。
如瑟抱着一个巨大的袋子。
“你这是干什么去了?”容宜好奇问。
“买生煎,你要吗?”如瑟还捧着本特别厚的书,“好回来学习。”
荣宜摇头,她不吃街边小吃,但觉得那书厚度眼熟,探头看了眼书名,觉得她瞎了,居然是那本不可描述,“你别看那个,你要是不考试的话看那东西没用,那书写成有几年了。”
如瑟给了个评价,“我觉得写得还行,但就是上下文衔接生硬,作者有点精神分裂。”
“作者是两个人,性别都不一样,肯定分裂啊。”荣宜说,“下午有人给我讲怎么带兵练兵,你要来听吗?”
“要。”如瑟端着生煎袋子跟了上去。
萧羡仙上课百分之百踩点到,一分都不差,到了就摆沙漏,漏完就走人,她进来后就皱起鼻子,“我为什么闻到了生煎味……鲜肉的?”
“是。”如瑟把袋子举过去,“你拿一个。”
“有油。”
“凉了不好吃了。”
萧羡仙掏出手帕垫着,抓了一个生煎包,把沙漏摆上,“我现在怀念子妍姐,她家生煎超好吃。”然后看向荣宜,“两个人上课让荣四付我双倍讲课费。”
荣宜:“你离家出走成功了吗?”
萧玉珠三十八高龄怀上了萧羡仙,一举证明了只要爹够年轻,母亲年纪五十岁以下再来一个不成问题。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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