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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珂把湖阳推开,“我换件衣服。”
他穿这衣服躺一晚上和一上午了。
湖阳白了他一眼。心道两个叉烧饼,一个傻,一个事精。
等了半个时辰,萧珂还没出来,湖阳敲门,“你姑娘出嫁吗?”
不得不又等了他半刻钟。
两人这才去了公主府,却见院内喊杀声成片。湖阳手一松,气冲冲的就往里面闯,萧珂想拦没拦住,只能跟进去。
他看了一眼,发现场面控制住了,在收尾,就想回去,这时谷雨扯住他,“班娘子说叫您来一趟。”
萧珂跟着谷雨去了南苑,一进院听见孩子哭,两人都条件反射式的想捂耳朵。
“长话短说,”班宝镜把他拉到内室。
进屋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这谁?”萧珂看床上躺着个人,还有个孩子在旁边床上哭。
“紫花洋地黄最多能给多少?”班宝镜扶他坐下,问。
“紫花洋地黄就是地、高、辛,纯度还没有地、高、辛高。”萧珂掏出一个透明的药瓶,里面还有半瓶子浅黄色结晶,他看床上那人。
“你怎么还有一瓶?”班宝镜那天从萧珂房间里搜出来了三瓶。
“这是黄花夹竹桃。药效比紫花洋地黄快。他多重?”
“应该比你重,差不多就行,你就说你最多一次吃了多少但没死。”
“你别应该。”萧珂胸闷,指着窗,班宝镜去把窗户开了条缝,“也别差不多,这个毒性挺大的。”正要叫人,却被班宝镜拦住。
班宝镜:“你难受吗?怎么了?”
萧珂:“找人把孩子抱出去。”
班宝镜一指床,“这人知道你姐的下落,另外,孩子是他生的,你可以试试叫人进来的后果。”
萧珂生平第一次觉得毛骨悚然,“那是个男人。”
“能怀孕的男人。”她看萧珂哆嗦了一下,“你特么的不怕鬼,居然觉得这事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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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宜生擒了舞阳,才把舞阳关进书房,李月丹就闯了进来,“这什么情况?”他对天发誓,他真的没料到这出。
“蛋疼,你连你娘都管不了。”荣宜摇头。
“我家的事情有点复杂。”李月丹绝望,“赵国公府的部曲没有移交给我,我母亲自己管。”
舞阳的原话是:什么都给你,我日后岂不是要看你脸色行事?这些兵马是你大哥的,日后也给我长孙,谁的就是谁的,必须分清。
这时谷雨进来,“湖阳公主也回来了。朝这边来了。”
荣宜突然计上心来,她把衣橱一拉,直接钻了进去。
李月丹看看一脸呆滞的谷雨和被捆在椅子上的舞阳,突然想起来个事,端起书桌上的那一盘金杏蜜饯,也拉开衣橱。
他一开柜门时荣宜还以为被湖阳发现了,差点叫出来。
不料李月丹也躲了进来,他看荣宜坐在最上层,估计了一下木板强度。他低头钻到底下的分格里。
谷雨:我他妈。
“你躲进来干什么?”荣宜小声问。
“你多重?”李月丹问,“你可别把木板坐碎了。”
“我没那么胖!”荣宜吼了他一嗓子。猛的想起李月丹晕血,忙说,“不许吐!”
谷雨只好站在舞阳身边。
湖阳气冲冲的进来了,看舞阳被五花大绑,一愣,“楚青萝,你一而再再而三,有完没完?”又问谷雨,“二孬呢?”
谷雨撒谎,“娘子马上到。”
湖阳嗯了声,不疑有他,“你告诉二娘,让她稍等片刻,我跟我姐姐聊两句。”她盯着舞阳看,冷冷地说,“李月丹那个混帐玩意呢?”
“总督大人不在。”
“把那个混帐叫来,”湖阳说,“要不我就让他娘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是。”谷雨赶紧走了。
她出门咬牙,直奔班宝镜那院。
湖阳就冷笑的看着舞阳,“我跟你说过,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就是,如果你敢碰我孩子,我让你后悔一辈子。”
舞阳说:“呸。”她哈哈笑起来,“楚青鸾啊楚青鸾,你还以为你是当年的湖阳公主吗?”她笑声特别刺耳,“我碰了,你能奈我何,我不仅碰了,我还杀了。”
她仰起脸,十分得意,“你没想到吧,你儿子是我毒死的,一帖雁南归,折磨三日三夜才断气,看自己孩子一点点断气是什么感觉?”
不料湖阳笑的特别开心,“毒死你自己儿子的感觉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班宝镜:有何遗言
病人:……
五男求一女的真相大白了!玉箫在另一个时空里当了皇后就因为这个……
71、落幕
舞阳的笑僵在脸上,“你说什么?”
“他们都说你糊涂了,好像不怎么糊涂啊。”湖阳按着舞阳的肩,“你别忘了,你孩子生在燕京。”她朗声一笑,“你还不知道吧,”
她掰着手指,比划了一个三,“你说,这三个孩子正好同龄,不拿来做文章,岂不可惜了?”
她踱步,“松令出事时,我废了好大力气,送他们夫妻出京,我答应子佩,保证他们孩子平安,我一想,阿珞是个女孩,无妨,可另一个孩子是男孩,英国公府定然不会放过,我就把自己孩子给抱了过去,把萧溱的孩子抱回了家。”
湖阳漫不经心的说,“你非要给孩子下毒,”红色衣摆在地上拖曳,跟血一样,“你这就提醒我了,你是个贱人,你拿我没办法,你会拿孩子撒气,可巧,你生了。”她杏眸含笑,“我就把萧溱的孩子换给了你,把你的孩子留在了荣府。”
荣宜屏住了呼吸。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久才慢慢吐出。
“可是你就是不肯放过小孩子。”湖阳摇头,“我寻思,你这么恨你儿子,我就成全你了。”
半晌安静,随即舞阳嘶吼,“你骗我,不可能,那是个男孩,最顺理成章能继承一切的男孩,你才不会拿来换。”
“我为什么不会拿来换?”湖阳很冷静的说道,“这个孩子毁了我一辈子。如果没有这个男孩,所有人都会支持我和荣真绝婚,一较高下。结果,我生了个男孩。我的人就想,反正日后这个是少主,荣真是少主的爹,全劝我退一步海阔天空,世间本无女主,何妨当皇后。”
她仰起头,“都是叛徒。”随后斜睨了舞阳一眼,“我就是想那个孩子死,只有他死了,荣真没有继承人,我才能东山再起,只有我为旧部之子舍弃亲子,我的人才能在道义上有愧于我,别无选择,只能支持我。只有那流着荣家血的孩子或死或废,我才能当皇帝,不然我依然是为他人做嫁衣,太后有什么意思呢?”
她对着穿透玻璃照入室内的阳光看着自己的手指。
还好荣宜不成材。
不然她得亲手杀了自己女儿。
湖阳笑,“萧荻那个贱人,竟然敢背后捅我一刀,我怎能不报答他全家?”她徐徐道来,“我本打算等萧荻杀了那个孩子,我就将一切公之于众,可惜事情走向超出了我的预料。”她承认,随后莞尔,“我没想到,是雁南归呀,三日三夜。”她漫不经心的说,“想象你孩子如何断气的感觉怎么样?”
舞阳疯了。
她尖叫,撕心裂肺。
湖阳玩味的看着舞阳,掏出一柄剑递了过去。
李月丹突然说,“你去左边,我要开门了。”他感觉荣宜根本就没动,只好叹了口气,他推开门,把那盘子往外一丢。猛的把柜门再拍上。
就在舞阳要横剑自、刎的一瞬,李月丹夺过了剑,一掌切下,把舞阳打晕。
“你在呀。”天知道湖阳是怎么笑出来的。
“冒犯公主了。”李月丹作揖,“请公主姨母恕罪,家母病重,神智不清。”
“家母?”湖阳语气耐人寻味。
李月丹道,“改日登门道歉。”他把舞阳抱了出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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