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几千年，却从来是为别人而活。

他从来没有想过，如果不为了凤凰族，他要做些什么。

肖烁辰知道池卿大约需要时间消化，安静等在一旁，没有打扰他。

看着他眼中闪过的茫然，肖烁辰突然有点心软。

这个人真的，不管他多厉害，多神秘，是真的单纯。

同时对他的来历，也更加好奇。

良久，池卿对肖烁辰道：“我愿意试试。”

“好，”肖烁辰微笑，拿着合同翻到最后一页，点了点一个空位，“在这签字，会写吗？”

问完他突然想到，“你们那的文字，和这里一不一样？”

肖烁辰不觉得池卿不会写字，毕竟他怎么看怎么出身不凡，至少该会写自己的名字。但如果两个世界文字不同，那就难搞了。

好在，这个担心比较多余。

“多有不同，辨认起来稍有困难，但还能认得。”说着，池卿拿笔要签字。

然而看着他拿笔的姿势，肖烁辰忍不住又笑了。

他显然很不习惯用这种笔，拿笔拿的非常别扭。

“你这个不对，”肖烁辰忍着笑，“我们这边是硬笔，跟毛笔不是一个拿法，更不是一个写法。”

说着他另拿起一支笔，做写字状，“看清楚没？中指在笔后面垫着，不像拿毛笔似的在前头钩着。”

池卿学着他，把中指往后放了回去，整支笔却突然失了平衡歪斜过去，横躺在他手上。

池卿又看看肖烁辰的手，自己来回动了动手指，却还是不得其法，一支笔左歪右扭，怎么都不像能写字的样子。

修长的手指，现在看起来笨的好像上了年纪的老牛。

一直用毛笔的人初拿硬笔，就好像首次练软笔书法的人一样，根本掌握不好拿笔的方法和力度。

肖烁辰看不下去了，走过去绕到他身后，先把他那几根手指摆成一个正确的姿势，然后包住他的手，带着他写字。

而他看起来又细又长的手指，竟然能被自己一手完全包住。

肖烁辰心里无声“啧”了一下，一个大男人，手这么小。

昨晚握他手腕时肖烁辰就感觉到了。他的身子骨纤细修长，看起来还算挺拔，但真上手去握，那种手感几乎是消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