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杨涛听见我的呼唤,迈步走进了我所在的房间,看见我面前的抽屉,杨涛也愣住了:“我艹,这是什么情况。”
“你认识这是什么吗?”我看着抽屉里一袋子类似于散碎冰糖的东西,还有旁边的吸管和玻璃壶,皱眉问了一句。
“*,俗称冰.毒,是一种精神类的致幻毒品,我在部队的时候,参与过围剿制毒村,去之前,教官给我们讲过这个。”杨涛走到我身边,拿起里面的袋子掂了掂:“这一包,至少有半公斤!”
“这东西,对人体的危害性大吗?”那一年,冰.毒这东西,还是刚刚兴起,并且流入到安壤不久,所以我虽然听说过这个东西,但是这还是第一次见,在这之前,我对于毒品的了解,还仅限于海洛.因的层面。
“危害不大,还能叫毒品吗!”杨涛直白的点了点头:“*的化学公式很简单,只要材料充足,就连物理知识丰富的高中生都能做出来,也正是因为这东西加工简单,所以这几年普及的很快,现在市面上对于冰.毒的认知,普遍认为这东西的药性没有四号高,造成的只是心理成瘾,不过这种说法并不准确,因为但凡是毒品,就没有身体不产生依赖性的,吸食冰.毒最大的表现,主要是是精神亢奋,以及性.欲亢进,这东西成瘾慢,可一旦产生依赖性,比四号还折磨人,而且冰.毒这东西,每吸食一次,就会在大脑表层形成一个水泡,这种水泡永远不会褪去,也就是说,吸食的次数越多,大脑表面的水泡也会形成的越多,久而久之,会形象人的思维能力,成瘾者大多性格扭曲,人格变异,而且行事孤僻,心胸狭窄,傻掉、疯掉都有可能。”
听完杨涛的解释,我看了看他手中的一大袋子毒品:“冷磊在贩毒?”
“我感觉不会,他应该是在吸食!”杨涛拿起冰壶看了看,指着被熏黑的壶管:“从玻璃器皿上的灼烧痕迹来看,冷磊吸食毒品,应该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而且我刚才也跟你说过,冰.毒的加工简单,所以供货量很大,除了最原始的制毒工厂能获取暴利,剩下的二道贩子,很多都是以贩养吸的路数,如果不是原始阶层的那些供货商,其余环节的人,赚的都不一定有开赌局的多,以冷磊现在的身家来看,贩毒的这点小利润,他应该是不会看在眼里的,而且这么多的量,已经足够枪毙十个来回了,冷磊没必要为了这个去冒险,对了,我前几天听说,安壤警方进行了一场大规模的禁毒行动,抓了很多贩毒的人,估计冷磊也听到了这个风声,所以提前进行了储备,以免日后会断货。”
“算了,先别管毒品的事,他抽死才好呢,也省的咱们动手了。”我想了想,摆手打断了杨涛,伸手指着床头柜:“那个柜子里面,有一把手枪,等咱们来掏人的时候,得格外注意,不能让冷磊向这个房间跑。”
“嗯。”杨涛点头:“除了这个房间,客厅的沙发底下,还藏着一把枪.刺和两把砍刀,书房那边有一把卡簧刀,加上厨房的菜刀和水果刀,房子里目前能找到的武器只有这些,对了,还有卫生间,卫生间面盆下面的柜子里,放着一捆绳梯,一端带着卡扣,应该是用来卡在暖气管子上,顺着窗户逃跑用的。”
“绳梯?”听说冷磊连这个东西都准备了,我有些意外:“看来他对自己的处境,认知的还是挺清楚的。”
“家里的防盗门那么结实,还把退路准备的这么充足,看来冷磊这个人,真的很谨慎……既然摸得差不多了,咱们俩就撤吧,如果被人发觉,就麻烦了。”
“好!”我再次扫了一眼床头柜里的东西,点头应和。
杨涛我们俩交谈了几句,很快把房间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然后关上门,回到了楼道里,这次我们俩没有下楼,而是走到了七楼,在七楼的楼道边上,有一个可以爬到楼顶的检修口,我跟杨涛爬上去转了转,随后从很远之外的一个通道下去,离开了这栋楼,确认了进房间的方法和逃跑的路线以后,我们俩也不再逗留,开着车,离开了这个小区。
……
回到首席之后,我在楼里转了一圈,发现大部分的人都不在,应该是出去各自准备和踩点了,自己一个人百无聊赖的,本想着回房间去睡觉,但一想到之前张琳说过的那番话,转身,向她的房间里走去。
走到张琳的房门口之后,我伸手推了一下,发现房间的门没锁,也没敲门,直接就进去了。
房间内,张琳穿着一件睡袍,正露着大长腿,坐在飘窗上喝酒,身边摆了好几个空的酒瓶子,洋酒、啤酒,什么都有。
我一进门,张琳转头,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也没搭理我,转身,继续自顾的喝酒,被人晾在一边,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干嘛呢,琳姐。”
“我干什么,你看不见啊,瞎了?”张琳继续闷了一口酒,没好气的答了一句。
“呵呵,你这是借酒消愁呢呗,怎么滴,谁又惹你了?”这句话说完,我一看张琳的眼神,还不等她说话,就拿过旁边的半瓶酒,向杯子里倒了一点:“自己喝多没意思,来,我陪你喝。”
张琳看见我向杯子里倒酒,没说话,继续看着窗外,我见张琳没说话,低着头,也没吱声,就陪着张琳喝酒,两个人没说话,也没碰杯,就是她喝一口,我喝一口。
半晌后,张琳喝完了手中的半瓶洋酒,向身边看了看,又拿起了一瓶啤酒,我伸手,按了一下张琳的胳膊:“差不多得了,你的胃不好,喝这么多酒,一会又该胃疼了。”
“呵呵,你还记着我胃疼的事呢?”张琳闻言,特别讽刺的看了我一眼,我被噎的一愣,因为张琳的胃病,就是当初在北京坐台那段时间,喝酒给喝坏的,张琳看见我的表情,自嘲的笑了笑:“韩飞,当年在北京的时候,跟你在一起,我每天喝完酒回家,胃都是疼的,但是我不在乎,因为每天能看见你,我心里高兴,虽然你那时候每天和高蕾在一起,可是我只要一想到你在身边,就发自心底的感觉很踏实,而现在呢?现在你孑然一身,身边没有了高蕾,我们之间也没有了张宗亮的羁绊,但是我不仅胃还疼着,就连心也跟着疼了,你说,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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