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止一次看到沈寒在浴室里亲吻我的毛巾。

凌晨五点，我从睡梦中惊醒，身下的黏腻像逃不开的梦魇再次把我吞噬。这个月的第三次了，我梦到我把沈寒压在床上脱光了衣服，双手粗暴地揉捏她的身体，嘴唇像水蛭一般紧紧吸附在她的皮肤上，把她白皙的皮肉吸出一簇簇红斑，肿胀的分身更是强硬地捅入她的下体，在抽插挺动中带出夹杂血丝的黏液。她拼死挣扎，嘴里不停地骂，一边骂一边哭，喉咙都哑了，两只手臂疯狂地挥打在我身上，尖锐的指甲像钉耙扎入土地在我前胸后背留下一道又一道充血的划痕。

我知道是梦，却怎么也醒不过来。在梦里，我的灵魂撕裂成了两半，一半沉迷性爱忘乎所以，一半拼命克制苦不堪言。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我知道我不该对她有非分之想，可我怎么也无法阻止这样的荒唐梦境一再上演。

我掀开被子走下床去，从衣柜里拿了内裤，想要去卫生间换洗。刚走到卫生间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水声。

谁这么早就起来了？我抬手想要敲门，却突然想起上次看到的场景。会是沈寒吗？我把手贴在门上轻轻一推，发现门根本就没有关紧。两扇雾气朦胧的玻璃门裂开一条足以伸进一只胳膊的缝，门缝里飘出一股淡淡的薰衣草的香味。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想要转身离开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凑上去。我变成了一个经验丰富的偷窥者，猫着腰，屏住呼吸贴在门缝上，左眼紧闭，右眼用力睁大，努力地想要看清门缝里的秘密。

果然，又是沈寒。

我看到了赤身裸体的沈寒，看到她把脸埋在挂于墙上的那片柔软潮湿的蓝色布料里，看到她雪白的两片大屁股上印着几条青紫色的血痕，那是前两天被妈妈鞭打留下的伤痕，看到她后背右侧蝴蝶骨下方添了崭新的文身。

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半个巴掌大，用青蓝色的墨勾了形，再用赭红色的墨填充躯体。我像被勾了魂一样地凝视着这只来路不明的蝴蝶，就像凝视我那不知所起却深入骨髓的情欲。

她忘情地晃动身体，那只蝴蝶也跟着舞动起艳丽的翅膀。一股滚烫的气流箭一般射进我的眼睛里，并从我的眼中溢出来，翻滚着，不可阻挡地直奔下腹而去。我被这股奇异的热流击中了小腹，黏腻的液体从晨勃状态中的分身里涌出来。

想要亲吻，想要用牙齿啃噬那只蝴蝶，想要用舌头缠住它的翅膀，让它再也飞不起来。

苍白的灯光在雾气中显得更模糊了，深冬里的月光似的，让一切事物看起来都变得遥远而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