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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澜汐扑了个空,转头鼓着嘴瞪着江鹤。
江鹤莞尔一笑说道:“等臣换一身干净衣裳后,郡主想怎么抱就怎么抱。”
“这可是你说的!那有给我带我想要的吗。”澜汐掐着腰伸着手说道。
江鹤缓缓把伸后藏着的东西放在了澜汐手上。
是一小盆满身长刺的绿头怪。
“这是什么..我不是要花嘛。”澜汐盯着这盆绿头怪左看右看的,根本不像花。
“这叫仙人掌,会开花的。”江鹤说。
“是嘛...就是长得......”
“郡主不喜欢吗。”江鹤小心翼翼问着。
澜汐抬眼,看到江鹤有些无措的样子,“噗”一下笑出了声。
“喜欢,当然喜欢,有心啦,我会好好养着的。”澜汐道。
澜汐想到第一次和江鹤见面的时候,就是觉得那时候的就她像这仙人掌一般浑身带刺。
“哪家的小姑娘跑到了这里。”江鹤从地上爬了起来,神情古怪地看着澜汐。
一旁正在切磋的将士们也都围了过来,纷纷探出头。
江鹤从头到脚的观察着澜汐,恰巧澜汐今日没穿郡主的服饰,而是穿了件侍女的服饰。江鹤便以为是宫中的普通侍女。
而澜汐也用着古怪的眼神,看着江鹤,以为是男孩子,但声音明明是女生,怎么军营里还会有女生呢....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江鹤说。
“为什么?你不也是女生嘛。”
“我们不一样,我...你快回去吧。”江鹤欲言又止道,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等下,你能教我骑马吗。”澜汐叫着了江鹤。
江鹤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澜汐,什么也没说,又转身走了。
“什么嘛..怎么这么没礼貌.......”
第二日,澜汐又穿着那身侍女服饰在那个地方蹲着江鹤。
“怎么又是你?”江鹤诧异道。
“教我骑马吧。”澜汐说。
“你为什么想学骑马。”江鹤问。
“想..感受下风。”澜汐胡诌道。
虽然这个理由很荒唐,但江鹤听了莫名觉得戳中了自己的心。
刚好一阵风刮过,吹起了江鹤的发丝,她抬手在空中,指尖感受到了风的穿过,那种真是但又虚无的感受,却看不到也抓不住。
“好,我教你,但是骑马可能会受伤的。”江鹤说。
澜汐很意外,她以为还要再磨些时日她才会教的,没想到江鹤就因为这么个原因就教自己了。
之后澜汐才知道,那段时间江鹤之所以那么低落是因为从小教她的师傅,在西北边境战死了。
江鹤说:“虽然知道会是这种结局,但从小陪伴在身边的人,活活死在了自己面前,还是很接受不了,那之后好久我都有种师傅还在身边的错觉,但久久找不到他的身影,才后知后觉到,他真的不在了。”
“所以你才会因为我说感受风才教我骑马?”澜汐问道。
江鹤点了点头说:“因为感觉逝去的人就像一阵风,他刮了过去,没有任何痕迹,但吹过风的人却会记得那种感受。”
澜汐轻轻地拍了拍江鹤肩膀,江鹤愣了下说:“这是在干嘛。”
“安慰你呀。”
江鹤不知道这样是安慰,因为从小没人安慰过她。但这种感觉很像自己保住膝盖,缩成一团的那种安全感,让江鹤感到很温暖。
刚开始骑马的时候,马儿稍微快些,澜汐就会东倒西歪,嚎啕大叫。
“要不你上来坐我后面吧。”澜汐说。
“这..可以吗郡主....”江鹤结巴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郡主?”澜汐惊讶着,她以为自己伪装的天衣无缝。
“郡主,臣虽然是有些笨,但又不是傻子.....”江鹤小声说。
澜汐听得乐了起来。
原本她穿着侍女服饰只是想单纯找一个教她骑马的,军营中除了大将军和军师,下面的一些小兵小卒根本就没见过她,所以她为了不让对方知道自己是郡主,不好好教,就伪装成了侍女。可就是这样子,好多人都看她只是个侍女,根本不理她。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澜汐问道。
“您可以想想,自己是什么时候暴露的。”江鹤说着,拉上了澜汐的手,一下跨上了马,坐在了澜汐后面。
“驾!”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妈呀!!!”
自此之后,澜汐和江鹤就熟悉了起来,并且关系日益亲近,二人总是约着一同在空旷地骑马。
一望无际蓝天白云中的飞鸟,波纹湖面倒映着的影子,春日的微风,落日的夕阳,都有她们的影子,鲜衣怒马和聘婷秀雅也能相互知交。
澜汐宝贝似的把那盆仙人掌放在了窗叶处,垫着手臂呆呆的看着。
“仙人掌...跟其他的花草都不一样唉,为什么浑身长满了刺呢。”澜汐自言自语着,伸手触碰了下尖刺,果然很尖,但小心一些就不会被扎流血了。
触碰了几下之后,澜汐找到了窍门,别看它浑身是刺,自己倒是也可以和它平相处的。
澜汐顺着刺向下捋着,有些微扎但又很舒服的感觉。
等了会儿之后,听到了门外传来脚步声。
“你来啦!”澜汐转头一看,只见江鹤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站在了门边的阳光下。
澜汐咧嘴一笑,向着江鹤扑了过去。
“这回你没理由拒绝我了吧嘿嘿嘿。”
江鹤也伸开了双臂,澜汐一下扑倒了她怀中。
江鹤抱紧了些澜汐,在她耳边小声道:“我好想你。”
澜汐埋在江鹤肩膀的脸颊微微泛红,之后也小声回应:“我也好想你。”
江鹤是江家独女,江母生下她后便逝世了,江老爷也因思念夫人,病疾而终。
但奈何江家却是将门世家,而且楚国本身就兵力弱小,已经失去了军师江哲,之后李桓北将军就收江鹤为徒了。
虽然是女子,但江鹤似乎很有天赋,论作战谋略,她胜人一筹,论武力,她勤恳练习,倒也不必那些男子差。
但一开始的江鹤,不叫江鹤,叫江梦伊,一个很女孩子的名字,她也如很多普通的姑娘一样,并不想在战场上打打杀杀的,甚至是不明白那些兵卒,为什么明知道会死还会去呢,为什么要打仗呢。
后来,江鹤长大了,不再是那个训练完之后偷偷吹着伤口躲着哭的江梦伊了,她似乎也渐渐明白了,尽管已经知道了结局,但自己还是会冲锋陷阵的,因为肩上有着无比沉重的责任,要完成了,才能随风而去。
江鹤遇到澜汐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她是郡主了。
澜汐可能不知道,是在那次的除夕宴上,宫中热闹非凡,江鹤在闭上旁边看到了澜汐郡主,只一眼,便埋在了心中,有个想法一直在江鹤脑中环绕,那就是,好想接近她。
但低头看了看自己充满裂纹的双手,江鹤只是浅浅一笑,心道:原来自己也在守护着郡主。
“那以后,你教我练剑,我教你练舞,如何。”澜汐这样对江鹤道。
江鹤听后愣了一下,随后有些手足无措道:“不不不,臣不会跳舞的.....”
“没关系,我也不会舞剑啊,我可以教你嘛,我还没有教过人呢。”澜汐道,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江鹤不忍心拒绝郡主那眼中的希望,就只好答应了下来。可事实是,江鹤真的不会跳舞,澜汐教她的动作她做着都格外的别扭。
“我怎么觉得,我做出来这么的滑稽呢。”
确实如此,看着郡主做出来轻盈如水,自己做出来却笨重如山。
“没有,只是像是舞剑。”澜汐笑道。
江鹤拿着扇子,却能把它当成剑,颇有些战场上的傲雪凌霜。
澜汐看着江鹤的身影愣出了神,突然意识到,她们好似隔了好远好远,天各一方的只能对视。
如果,她是想如果江鹤不用去战场的话,她们的距离是不是就不会那么远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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