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煜咬着牙憋出两个字，郑立白了他一眼，也不再说话刺激他，手指飞快的在手机屏幕上划拉着，隔了一会儿指尖顿住，目光从屏幕移开，一动不动的看着周煜。

被他看得越发吃不下东西，周煜放下碗筷看向他：“还有什么事？”

“周家那个宅子，有人想买，卖么？”

周煜现在正需要钱，留着那宅子也没用，郑立会问他卖不卖，必然是因为买家身份不一般，周煜隐隐有了猜测，却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谁想买？”

“赵澈。”

“……”

和赵澈约好见面那天下着绵绵的雨，天有些凉，周煜畏寒，穿了一件蓝白格子的高领毛衣，让郑立提前一个小时把他送到约定好的咖啡馆。

他拒绝坐轮椅，郑立招呼店员把他架进去。

在柔软的沙发上坐下，他安静等待着赵澈，苍白无力的企图粉饰自己已经残废的事实。

赵澈赴约向来都是踩点到，他推门进来的时候，门口的风铃响了一下，清脆好听，周煜循声望去，看见那人穿着极贴身的西装，挟裹着绵软的雨露而来。

走得近了，周煜闻到他身上有浅淡的男士香水味道，更加清晰的看见他手上那枚并不陌生的男士婚戒。

周煜竭力保持冷静，想尽可能洒脱的打一声招呼，然而尚未开口，就听见赵澈劈头砸下一句：“你怎么还是这么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