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暗观察姜妈妈的神色。

照片里面，他和舒沉婉都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显得亲密也只是因为沉婉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而且由于取角的原因，也看不出她是睡着了，她看起来是靠在他肩膀上倾诉着什么。

姜妈妈神色发冷，卫东寻猜测着她到底在生谁的气。久久之后，他才敢试探着喊了一声：“姜夫人？您看这……”

姜妈妈让管家拿来支票，给他写了一串数字，淡淡地说：“拿去吧。”

支票上面，七位数，很诱惑的数字。如果是普通人看到这笔钱，只怕会惊喜到连连道谢了。可卫东寻看着这张支票却没伸手去接，他为难地说：“姜夫人，您看，我可是冒着得罪姜少的危险，好不容易才搞来这些照片的。您这点钱怕是……”

姜妈妈淡淡地看着卫东寻，半晌后突然嗤地笑了一下。

舒沉婉这个前夫皮相是一流的，但骨头太软，气度实在不咋滴。舒沉婉连这种人都能嫁，说明对男人很不挑食。阿慎怎么捡了这么个品味差劲的二手货，还跟得了个宝似的那般宝贝？

此时姜妈妈甚至有点怀疑，姜慎心里可能还对程若晴不能忘情。只是程若晴太能作，所以姜慎干脆把感情转移到样貌相似但性格比较老实的舒沉婉身上去了？

姜妈妈心里对程若晴有很严重的疙瘩，因而跟她扯上关系的任何东西，她都不喜。

此时此刻她只觉得舒沉婉跟只臭苍蝇似的粘在她儿子身边，实在是让人厌烦到了极点。

她问：“嫌少？你还想要多少？”

“两千万。”卫东寻寻思着，总归姜家有钱，怎么也得有好几百亿的家身吧，拿这么点钱出来搞走一个不上眼的儿媳妇，实在是太小意思了。

“两千万？”姜妈妈的神色逐渐冷下来：“舒沉婉根本不值这个价。”

这种卑贱得跟灰尘一样的女生，随便使点手段都能让她彻底消失在这世界上。只是阿慎以后总会查出真相来，她只是不想因这女人与阿慎产生矛盾。

“她值不值我说了不算。”卫东寻说：“姜夫人，您说的也不算。得姜少说了算。姜少有多宝贝她，她就有多值钱。”

姜妈妈心里一噎，整颗心都有些呕得慌。

依姜慎的个性，都不用讨论舒沉婉到底有多值钱。等他真跟舒沉婉结了婚，只怕连财政大权都会直接交到她手里去。

她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钱，我可以给你。”姜妈妈让人再拿来一张支票，几下签给他，“拿着钱马上滚出去，别让任何人知道你跟我说过话。”

卫东寻此人，给人感觉实在太过阴暗晦气，她实在不喜欢对着他，连跟他说过话都觉得是对自己高贵格调的侮辱。

卫东寻却不肯立即走人，觍着一张脸说：“姜夫人，您是打算直接把这些照片拿给姜少看吗？您也知道姜少的脾气，看到这些照片，只怕不会让我好过……”

姜妈妈漫不经心地说：“放心，我不会让阿慎去伤到你。毕竟你跟舒沉婉之间你情我愿，他就算要发泄，也不能只找你一人。”

这话就说得很不负责任了，如果姜慎不止找舒沉婉的晦气，那他卫东寻岂不是还要白白挨一场揍？

卫东寻那欲言又止的嘴脸实在让人看得厌烦，姜妈妈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我再给你加一百万。如果阿慎真的找人修理你，这一百万就当作是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吧。”她轻蔑地看一眼卫东寻，“一百万的精神损失费，赔你这种人，怎么也应该够了吧？”

卫东寻被姜夫人那高高在上的神色激得有点火气，如果他现在不是太穷，他真想把支票撕烂然后甩到她脸上，恶狠狠地说一句：“谁稀罕你的臭钱，老子不过是同样希望沉婉能离开姜慎才会跟你合作！”

但最终，他只是默默地收起两张支票，然后默默离开姜家别墅。

姜妈妈不以为然地看着他那卑微的背影，越发觉得轻视。连带着，曾跟他有过婚姻关系的舒沉婉，她也同样十分瞧不起了。

她拿起桌面上那些照片，冷笑着打电话给姜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