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抬手一指,“我要状告赵尚喜!”
这句话惊了四座,更惊了赵尚喜。
“你!你告我?你有几个胆子?”赵尚喜一下怒火起。
这一个晚上都没讨到半分便宜,没成想以为事情要解决了,却被人指着鼻子要告状?
赵尚喜一双贼眉鼠眼,狠狠的等着宋氏,带着强烈的警告。
宋氏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太太,身材精瘦,腰杆挺直,一身粗布衣服却干净整洁,一双眼睛矍铄精明。
这倒是让苏钰有些刮目相看,这老太太若说放到现代,绝对是一个活的精致的老太太,身上有着几分傲骨,只是当初不知为何竟是嫁给了比自己打了三十几岁的王阿公。
宋氏此刻迎上赵尚喜警告的目光,丝毫没有畏惧,“对,我就是要告你,草菅人命,谎报灾情,欺君罔上!”
这几个词一出,本来鱼贯而出的人们都僵住了脚步。
所有话都敌不上“欺君罔上”四个字的重量。
人们都纷纷将目光看向赵尚喜,一个小小的里长,怎么能被扣上欺君罔上的罪名?这又是从何说起?
郑通一听,看向赵尚喜,厉声问道,“赵里长,可有此事?”
赵尚喜脸色几变,眼底怒火愤恨,却生生压着发布出来,如若怒了,便有恼羞成怒,不打自招的嫌疑。
“郑大人,我赵尚喜一贯是行的正坐得直,怎么可能做那些作奸犯科的事?更何况欺君罔上的罪名,更是无从谈起!”
苏钰这会子倒没想到,赵尚喜听到了这个罪名,还能如此淡定自若。
她也更没想到,宋氏说出“欺君罔上”四个字。
对,这件事背后是苏钰催化的。
那日她让阿桂婶子接着洗衣服的机会,将秋老太向里长申报了要给苏钰立“贞节牌坊”的事传到了宋氏的耳朵里,她便知道宋氏一定会有所动作。
今日有人去接宋氏为秋满谷和我那个桂枝诊治,却没接到人,而是说宋氏去了王家峪,怕是去找赵尚喜理论去了。
至于两人是否碰上了,事情是否讲明白了,苏钰不知,可显然,刚刚审秋满谷的时候宋氏一直沉默不语,是在等这会子的机会。
苏钰忽然看向薛贵,只见薛贵目不斜视,一副谦卑的模样站在一旁,意思是有了里长与郑通在,他这村长乐得什么事都不管。
感觉到了苏钰看过来,薛贵对她微微点了一下头。
果然,是薛贵联系了宋氏。
其实拿赵尚喜之事,她的确是与薛贵商议过方法,就是定在中元节。
可虽然定下,却没想到发生了秋满谷的事,所有的人和事都提前搬到了山神庙,那么所有计划都被打乱,有些没到位的人就得及时通知。
没想到薛贵是个有心计的,看来是在最紧急的情况下与宋氏谈好了条件,才有了此时宋氏的矛头直指赵尚喜。
不管中间出了什么岔子,兜兜转转却还是与苏钰的计划不谋而合。
随即,苏钰给了郑通递了个眼色。
郑通正色言道,“事关重大,不是我一个捕快可以定夺的,这件事还得上报朱大人再行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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