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lker瞪大眼睛,撑着桌子站起来,不可思议看向秦知微。
刚说好给她升职加薪,她就捅出这么大篓子。
秦知微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对方果真来投诉她了,她也没什么好说的,“对!是我。他当街拿棒球棍打老婆,我和张颂恩亮明警察身份,口头警告不管用,张颂恩还被他推了一下,我又打不过他,想阻止他,我只能出此下策。”
陈督察认真听完,蹙眉问,“就是说这事属实?”
秦知微一口气差点堵在嗓子眼,不甘不愿点头,“对!”
想到张颂恩说过的话,她又补充,“这件事跟张颂恩没关系。我一个人动的手。他们投诉我,我认了。”
不能因为她冲动,就连累张颂恩升不了职,那她就成罪人了。
陈督察深深看了她一眼,扭头看向falker,语出惊人,“这对夫妻今早被人发现死在油麻地宝灵街,死状凄惨。最近与两位死者有过纠缠的人就是秦督察和张颂恩,我们想请她回西九龙重案组协助调查。”
秦知微眼睛瞪得比牛铃还大,“他们死了?”
falker反应过来,西九龙重案组这是把她当成嫌疑犯,“你们怀疑她?”
“只是请秦督察到西九龙重案组配合调查。”陈督察态度明显严谨多了。
falker思忖片刻点头,“那就去吧。”扭头看向秦知微,“我会通知周姐,暂时把你的课停了。”
第40章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到宝灵街, 给这座安静的街道带来几分温暖。两个打扮流里流气的后生仔穿着肥肥的牛仔裤,吊儿郎当晃悠着。明明年纪不大却学大人吸烟,飙脏话。
两人疯跑着, 捡起地上的石头扔向路边的车子。
哐当一声, 车子被打变型,两人就像打了胜仗的大公鸡骄傲地挺起胸膛。
自由, 无人管束,想去哪就去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是年轻的男孩子最向往的事。他们莽撞,没有明确的是非观,只想我型我素释放自己, 美其名曰:个性。
他们总以为父母斩断了他们的翅膀, 束缚了他们的自由。
等他们的父母渐渐老去,管束越来越不经心, 他们终于脱离掌控。
现在就是他们最洒脱的时候。
一颗石头扔过去, 无人叱骂, 他们不甘心,又扔第二块。像是发现什么好玩的事情,比赛着谁能打破那车窗玻璃。
终于在第15颗势头扔下, 高个后生仔打碎了玻璃。
矮个后生仔靠近, 看到副驾驶位置似乎有个钱包,他冲同伴招了招手,指给他看。
两人心照不宣。
一个负责望风, 一个已经悄悄将玻璃掰下, 伸手从里面打开车门,随后拿走那钱包, 里面放着一沓钱,两人对视一眼,喜得眉开眼笑,立刻将钱包揣进身上。
“再找找!”
没有人会将贵重东西放在车里。今天却遇到一个大肥羊,两人哪肯这么快就离去,于是矮个后生仔弯腰继续翻找,副驾驶这边找完,又找与驾驶座相邻的储藏部位,翻找着,他突然觉得浑身凉飕飕的,好像有谁在盯着自己,他扭头往左看去,只见一男一女依偎在一起,两人头靠头,神态安祥,像一对恩爱的夫妻。可是他们的脸没有一丝血色,眼睛一直睁着,一动不动,分明是个死人。
他瞳孔睁大,吓得张大嘴。
这声凄厉的叫喊响彻整条街道,将处于睡梦中的街坊叫醒。
不多时,狗吠声,街坊们的吵闹声,警笛发出的急促声此起彼伏,这条街道提前唤发出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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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九龙重案a组,秦知微坐在审讯室,往常都是她坐在对面,今天是反过来的。说实话这感觉并不怎么美妙。尤其对面这灯太闪了,刺得她眼睛疼。
她下意识低下头,交待那天发生的事情。
等她说完,陈督察问她四号十八点至二十点,她在哪里。
秦知微几乎不用想,“在家休息。”
“有谁能给你证明?”
“我妈,还有住在我们家的室友--顾久安,你们也认识。他知道我那天晚上没出去过。”
陈督察让警员去调查秦知微的不在场证明。
秦知微见陈督察眉头紧锁,显然也被案子难住了,于是问他,“可以告诉我死者是怎么死的吗?”
陈督察摇头,“现在你的嫌疑还未洗清,按照规矩你不能知道太多信息。”
秦知微见他不肯说,也没当一回事,耐心等待。
陈督察出了审讯室,隔壁审讯室的沙展也出来了,“张颂恩的口供在这里。她和父母住在一起。她与男死者确实有过肢体接触,但是应该不会为了这点小事杀人。而且据她交待,她和秦知微走后,秦知微还劝她不必生气。”
他把秦知微给张颂恩讲的故事,又原原本本讲给陈督察听。
“像da种情绪稳定的犯罪心理专家,不可能因为一点口角就杀人。”
陈督察明白他的意思,“我们先排除她的犯罪嫌疑,才能邀请她参与这起案子。”
按照警署规定:一旦发现办案警员与犯罪嫌疑人有血缘关系,必须避嫌。血缘关系尚且如此,就更不用说她本人与死者有过纠葛。那对夫妻事后还到警署投诉过她。这会影响她升职。她一不作,二不休,杀了两人,犯罪动机也能成立。
沙展点头,“那张颂恩的不在场证明还查吗?”
其实查也没用,因为她家人不能作为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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