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颂恩弱弱辩解,“万一游泳是两人的爱好呢?段永康非要张文光下海呢?”
“就算张文光头脑发晕,真的下海,段永康也不可能杀了他。”擦鞋高很快提出质疑,“张文光的体型比段永康壮,就算段永康出其不意伤了张文光,但他身上没有致命伤,只划了一刀,也能甩开段永康,然后游回岸边。”
要知道两人身上没有致命伤,全都是失血过多而死。
“除非张文光水性不佳,比不上段永康。”孤寒罗找到一个可能。
卢哲浩很快找到张文光父母询问张文光的水性。
得到的答案是悲观的,张文光水性很好,曾经还在大学时得过游泳亚军。
张颂恩的猜测完全不靠谱。
倒是法医那边有了个新发现,“两位死者体内有听话1水成分。”
本来听话1水在24小时内都可以检测出来,但是尸体在海里泡过,直到现在才检测出来。
除此之外,法证这边还发现一条线索。
张文光从海里打捞出来时,手指有被啃噬的痕迹,刚开始他们都以为是鱼。但是据法证检测应该是人为。张文光总不可能咬自己的手指。很有可能是凶手所为。
可是凶手为什么要咬死者的手指?
秦知微看过死者手指照片,很快给出答案,“凶手咬的不是手指,而是指甲,凶手可能有某种精神障碍。她已经严重到杀人的地步,肯定给家人造成不小的烦恼。我需要你们调查一下近期出院的精神病患者。除此之外,凶手选择杀害两人,应该深恨txl。她的应该从事钟点房行业。年龄应该在22至32之间。”
一下子给出这么多侧写,大家精神都有点振奋,立码行动起来。
他们首先去红磡附近的精神病,还别说,很快就从这边的精神病院找到符合侧写的人物。
孙晓晴,30岁,三年前和宋宏伟结婚生子,但是生下孩子后,她精神错乱差点杀死自己的孩子,宋宏伟提出离婚。由于她有伤人记录,孩子抚养权归宋宏伟,但是孙晓晴依依不饶,总是上门要孩子,宋宏伟选择搬到国外。
“这两年她恢复得不错。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所以才同意她出院。”医生这边有诊断报告。
卢哲浩将报告前后仔细翻看,都没能找到自己想要信息,于是询问医生,“她恨txl吗?”
医生摇头,“她刚来的时候,动不动就伤人,不符合产后抑郁的倾向,倒像是精神错乱。我们给她调整药物后,她渐渐不再攻击别人。至于恨不恨txl,我们这边没有这样的人,她也没有表现出排斥行为。”
卢哲浩追问,“她的家人呢?有没有人接走她?”
“没有。她走的时候,是自己离开的。”
卢哲浩拿到孙晓晴的档案,很快通过警务系统调查到孙晓晴的家人。她父母已经过世,有一个哥哥,开着一家五金店。有个很厉害的老婆。
提起妹妹,孙晓钢有点头疼,“我妹妹一直很老实,从来都是温温柔柔。没想到嫁人后就像换了一个人。而且差点掐死孩子。医生说是产后抑郁,不适合跟孩子待在一起。没了孩子,她就更疯了,动不动就攻击人。”
“你知道你妹妹现在在哪吗?”
孙晓钢很惊讶,“她不是在精神病院吗?”
卢哲浩见他神色不似作伪,开始拿着照片在红磡附近寻找。
说来也是巧,还真有街坊认识她。
“前面的光明大厦12楼1202室,那里是一家钟点房,好像是夏激情。哎哟,全是那种人……”师奶嫌恶地摇头,“她是那里的保洁,以前也到我家打扫过卫生。干活很麻利,就是不爱说话。”
卢哲浩没想到进展这么顺利,于是带领组员们突击检查夏激情。
卢哲浩拿到搜查令,一个狠踹踢门,客厅的人抱头鼠窜,却根本来不及,而房间内没穿衣服的男男女女有的穿衣服,有的将被子套在头上,缩成乌龟。
有个黄毛以为是扫1黄组来了,缩成一团,“阿sir,给个机会吧。”
卢哲浩揪住缩在前台下面的黄毛,“孙晓晴呢?”
黄毛愣了好半天,才想起他说的孙晓晴是谁,“你要找孙姐?”
他立刻询问旁边的人,对方回答,“她今天休息,不在这里。”
“她住哪?”卢哲浩追问。
黄毛立求表现好减刑,立刻翻文件夹,开始找资料,很快从最底下找到孙晓晴的住址,“在福光大厦1104室。”
卢哲浩对附近不太熟,“福光大厦在哪?”
“出了门往右转,过了红绿灯就到。”靓仔向他求情,“阿sir,我什么都招了。你能不能放我一码。”
卢哲浩示意孤寒罗留下善后,等扫黄组过来接手,他则带领其他人到孙晓晴的住所。
孤寒罗将张文光和段永康的照片递给靓仔,“他们两人有没有来过?”
黄毛看了一眼照片,点头如捣蒜,“来过!一般来我们这边都是找妞,只有他们特殊,每次都是自己来。两人肯定是txl。”
这种事毕竟是少数。黄毛又不是人品多好的人,自然不会为他们保密。
不过为了自己的生意,他们也顶多私下议论,并不会八卦到本人面前。他们与两位死者本来就是不同世界的人,对死者没有造成影响。
“情人节那晚,他们有没有来过?”孤寒罗再次追问。
黄毛自然不记得了,不过他们干这行是违法的,一般只接老顾的单,而且来一次就记录一次,方便他们跟老板交账,也方便他们跟□□拆账。他掏出本子,很快找到情人节当晚的记录,“有!他们来过。而且定了一晚上。”
一晚上?孤寒罗眼睛眯了眯,立刻让靓仔带他们到两人住过的地方。
屋里的客人全部清空,带到客厅蹲守,黄毛走到一间门口,“就是这间。”
孤寒罗走进去,这里面只有一张一米五的床,床与墙的距离只有不到二十厘米,连张桌子都放不下。除此之外还有个窗户,别无他物。
他蹲下来将这间房仔细检查一遍,终于在床板缝隙看到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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