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微回了到重案组,站在白板前,在地图上标示两个尸体出现的位置。做了下地理侧写。
陈督察从外面回来,整个人灰头土脸。
这表情秦知微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被上级训斥了。她是总部过来的,这边上级不好越俎代庖,但是陈督察是这案子的负责人,迟迟没有进展,媒体一再拱火,上级受不了压力,施压也很正常。
秦知微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
陈督察苦笑,“这案子迟迟没有进展。”
秦知微点点头,如果这个案子查不到凶手,估计总督察也会借机批评她,她的处境不比陈督察好多少,只能互相鼓励吧。
陈督察走过来,“你在做什么?”
“我做了下地理侧写。我在想一个问题,凶手杀两名死者者是凌晨三点至五点,这个时间大多数人都睡了。”秦知微指了一下区域,“有没有可能是夜间工作者。”
陈督察微微一怔,“大部分的夜间工作者不会凌晨三点才下班。就拿我们香江警队的执班来说,三班倒,分别是早上7点至下午3点、下午3点至晚上11点、晚上11点至次日早上7点。除非是夜总会、酒吧之类的工作者。”
秦知微听出他的意思,“你还是倾向于酒吧女工作者。”
陈督察疑惑,“你不是这样想的?”
“我总觉得忽略了什么。”秦知微看着地图,总觉得这案子不会这么简单。
没过多久,前去调查的组员们回来了。
他们找酒吧的工作人员询问过,七位女性家里没有谁的腿瘸过。有些纯粹喜欢纸醉金迷的生活,有些则是为了赚钱养家,有些则是债台高筑,不得不卖身。
陈督察看向秦知微,苦笑,“还真被你猜到了。”
秦知微比他笑得还难看,“我宁愿自己没猜对。”
大家面面相觑,“接下来怎么查?”
陈督察想了想,“不如从水泥钢钉排查吧?凶手应该不是工人,但她的亲人肯定从事这类职业。”
沙展突然想起一件事,“我记得蒋信然是一家装修公司的老板。或许钉子是他们公司的。”
秦知微疑惑,“这种钉子不是很常见吗?”
陈督察点头,“不过如果凶手用的钉子跟他们用的是同一家,至少可以证明他们之间有某种关联。你把钉子的照片拿过去,让他们确认一下。”
沙展点头,立刻去找法证。
而其他人则继续排查线索。
等了半个小时,沙展回来汇报进展。
蒋信然证实钉子确实是他们公司经常用的。不过这种钉子到处都有卖,没有唯一性。而钉子钉在心脏,有血液流淌,上面没有指纹。
陈督察也没有气馁,“至少可以证明凶手亲人是个装修工人。”
秦知微翻着卷宗,想找到可疑的地方。
“如果不是舞女、卖酒女、援1交1妹,那很有可能是酒吧常客。”陈督察摸摸下巴,“可是酒吧老板交不知道酒吧常客的名字。”
秦知微却觉得不一定是酒吧常客,“如果凶手是真陌生人杀人案,为什么会挑中丁建同和官泰华?他们身上有什么共同点?”
“花心?”有警员道,“在女色上面无节制。”
“经常去酒吧的常客跟他们是同一类型的人。会因此恨他们吗?!我觉得不会!”秦知微面斩钉截铁道。随即脸上出现迟疑之色。
“怎么了?”陈督察见她表情不对,好奇问。
“我突然想一种人深恶他们这种形为。”秦知微拍着巴掌,“那就是他们的爱人。他们频繁出轨就是对婚姻的背叛。有些女性可能没办法接受。”
这话一出,陈督察就矢口否认,“可是丁建同老婆有不在场证明。而官泰华没有结婚。”
“但其他人有啊!”秦知微拍了下那张合照,眼神带了几分寒意与决绝,“这是没办法离婚或者离不掉的女性忍无可忍后做出的反抗!”
众人无端打了个抖。
“你的意思这群人经常到酒吧寻欢作乐,某个人的老婆受不了,又不能杀老公,就选择杀其他人,借此警告自己老公?”陈督察跟上了她的脑回路。
“丁建同死了,他们也去了酒吧,却不敢拈花惹草。官泰华也死了,他们估计连酒吧都不敢去了。”秦知微摊手。
有警察举手,“为什么要打断死者的腿?”
秦知微学着某部电视剧的台词,“如果再拈花惹草,我就打断你们的狗腿!”
警员们面面相觑。
陈督察安排其他警员继续调查那几位男性的配偶。
秦知微也跟着一块去,当然她只能去一家,为此她特地挑了一个条件最差的家庭。
蒋信然是一家装修公司的合伙人,收入还算丰厚。养了三个孩子,分别是八岁,六岁以及三岁。老婆利蓝是个家庭主妇。多年没有收入。全家都靠着蒋信然的收入维持生计。
两人结婚十年,利蓝已经脱离社会良久,婚姻关系名存实亡。在这么多人当中,蒋信然去酒吧的次数最多。
如果两人离婚,利蓝很有可能拿不到孩子的抚养权,分不到多少夫妻共同财产。
“她离不起婚!但是又厌恶丈夫的形为,动手的可能性很高。”秦知微一五一十说了。
陈督察负责开车,听了她的话也觉得可能性很高,只是有一点,“利蓝要照顾孩子,她根本没时间折磨死者。”
秦知微摇翻看卷宗,“她家里也有菲佣,跟着她一块照顾。如果她趁着买菜的功夫出去一趟,大家也不会奇怪。至于折磨死者的地方,应该也不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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