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鸾一脸好奇非常的瞅着林清远，言语中也并无急切意味。

倒像是真的在友好建议他直接说重点。

林清远的整张脸气的抽搐了一瞬，“我正要问。”

这四个字可就带了点不悦，顺带着狠狠剜了她一眼。

当然，还是在其他弟子看不到的角度。

“还请林院长体谅弟子想要尽快找出真凶的心情。”

凤倾鸾轻笑着说道，这番话无论从内容还是语调上都挑不出任何的错。

原本还想治凤倾鸾个不尊院长之罪的林清远，到口的怒火只得硬生生压了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语调平稳略带僵硬，“是谁授意你们杀凤倾鸾的。”

“是——”

林清远的眼睛狠狠的瞪着他们，告诫意味甚浓。

那俩弟子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想要扯个谎揭过，奈何开口的话语就完全变了味。

“是我们自己。”

答案与凤倾鸾料想的并不一样。

凤倾鸾凝神朝两人看去，难道真言水失效了？不可能啊，药效时间根本就没有过。

相较于凤倾鸾的狐疑，林清远则暗暗松了口气。

比起先前开口的沉重及神经紧绷，林清远现在倒是一派气定神闲。

“都是同门，你们为何要下此狠手？”

两人哆嗦着开口，“是，是为了妙姿师妹，凤倾鸾如此欺辱她，我们想为妙姿师妹报仇！”

这解释一出，凤倾鸾便突然间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不是她的真言水出问题了，那俩弟子说的也确实不是谎话。

他们此番对凤倾鸾下杀手，一面是得了林清远的授意，一面怕也真的是为了林妙姿。

这样，无论他们说那个原因，都没有说谎。

而眼下这种情况，凤倾鸾没有立场再逼着他们说其他的杀人理由。

这样无异于正面与林清远叫板。

虽然有点可惜，这次没有扳倒林清远，但能够让他脱层皮也值得了。

他到底是一院之长，她与他来日方长！

这般一想，凤倾鸾故作惊讶的捂住嘴，“原来，你们是因为妙姿师姐！”

林妙姿是林清远的女儿，这两名内门弟子又是直属林清远，就算是林清远这次能将自己摘干净，凤倾鸾也要给他强行加上关联。

毕竟，人的联想能力是很丰富的。

两名弟子有胆子杀人，林妙姿又是林清远的宝贝女儿，这期间难保没有关联性。

就算是没有证据，也能将怀疑的种子种在诸位弟子的心间，让林清远成为想要对凤倾鸾下手的怀疑对象。

这样，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林清远这段时间内不止不敢再对自己下手，相反还要好好安抚保护她。

不然，若她再出了任何问题，首当其冲的怀疑对象就是他林清远！

显然，在凤倾鸾这声惊讶出口后，林清远也想通了其间的利害关系。

他只恨凤倾鸾命大，又这么能作妖。

在院长换选结果出来前，他暂时不能再动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