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一天说:“人的生命是保贵的,那怕多活一分钟也是人生的价值。即使你罪该万死,也要死在法理之下,这样即使到了阴间,阎王也不会视你是一个无法无天的逆者再受地狱的十八般酷刑。丛重,我再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何去何从,好好考虑吧!”
也不知是季一天的讲话触动了丛重还是丛重压根就没听,竟然没有一句回应。但从楼下看去,三个人站在楼顶好像在激烈地争论着什么。
黄玉姝风趣地对季一天说:“没想到,老同学不仅是个局长,还是个政委,思想工作有一套嘛!”
季一天说:“是吗?得到老同学肯定,我十分荣辛,但不知对丛重起不起作用。”
黄玉姝说:“我看起了点作用。不知你看见沒有,他在上楼顶前,在碉楼的一个洞囗里,他那一枝上了瞄准镜步枪的枪囗正对着你的头。我真担心,我们如果继读前进,他就开枪了。”
“看见了。”季一天说,“所以,我才把你拽来走在我后面。这家伙十年少见,变化竟如此之大,变成了一个表面谦和,骨子里却是一个手段残忍的杀人凶手,真是让人不可思议呀!”
黄玉姝忽然说:“你看,他们好像在争吵着什么?”
季一天往楼顶上仔细一看,见丛重在人质陈茶珍面前挥动着他手里的枪和铁箱子。于是说:“我估计,是陈茶珍大嫂在与他争论着什么。不好,必须制止。”
“为什么要制止?”黄玉姝问。
“丛重已经失去了理智,我怕陈茶珍大嫂……”
“不会的。丛重现在不会杀她。他还要拿她作为筹码与你讲条件呢!”
“真的?”季一天问。
“不信,你等着瞧。”
此刻,从红阳方向来的公路上,一辆黒色奥迪急驶而来,当到警戒线时被小王警察挡住了。小王上前对司机说:“对不起,前方警察在执行公务,不能通行。你要么等待,要么将车倒回去从邻县绕道通行。”
“要等多长时间?”司机问。
小王说:“不能确定,何时抓住罪犯,何时解除。”
司机好像明白了什么,说:“请问,这里有红阳公安局的人吗?”
小王说:“有啊,我就是。你找谁?”
司机高兴地说:“我找那行警官。他在吗?”
小王疑感地问:“他在,你是……”
司机打开车门下来笑着说:“我叫周宝兴,刚从国外出差回来,听我姐说……”
“你叫周宝兴,周宝芝的弟弟?”小王兴奋地问。
“是的,刚从国外出差回来,听我姐说……”
“不要说了,把车停好跟我来。”小王说。
这边碉楼顶上,丛重突然发起飚来,他猛地举起手中的长枪,对季一天说:“季一天,我也给你说,我丛重的枪法你也是知道的。刚才你们俩人丛石梯路上走来时,我的枪囗也对准了你的头。当时,我只要-扣动板机,你也就没命了!”忽然,他单手举枪,用不着眼瞄,对准季一天就扣动板机,瞬即“砰砰”两声枪响,两颗弹头就射落在季一天的面前,溅起了几米高的泥土。
这时,埋伏在硐楼周围的两个武警听见枪声突然冲了出来,他们举着子弹上膛的枪,枪口对准楼顶上的丛重。
“丛重,”季一天笑道,“看来你的枪法没有长进嘛!射出的子弹离我还差一米远呢!可是,你看我们的武警,他们只要向你开枪,那可是百发百中哦!”
“哈哈哈!”丛重大笑道,“季局,你也真小看你过去的兵了,你以为我打不着你?”
这时,碉楼上空约百米处飞来一只小鸟,他举枪瞄准,“砰”的一声,那飞鸟便“啪”的一声闷响落在季一天面前。那鸟还在張口呼吸,鲜血从它翅膀下流了出来。
“季局,看见了吧?”丛重说,“不是我打不着你,是我现在不想杀你。”说着,他又举起那铁皮箱子,又把陈茶珍拽来站在他面前,继读说,“我要你看清目前形势。我知道,我和甘正林死不死对于你和那行来说无关紧要,但对于我脚下的碉楼来说,你不会就这么让它毁灭,尤其对我面前的陈茶珍,你们一定更不会让她死在我的手下。我的话说完了。你就命令那行上来抓我吧,或命令你的狙击手向我开枪也行。现在,是不是该让我来给你时间考虑了?”
“丛重,你不要冲动!”季一天说,“碉楼是少数民族的宝贵遗产,也是祖国的革命遗产,当年红军用它抗击过追击的敌人,万万不能炸毀。你面前的陈茶珍大嫂,对你不薄,她是你徒弟加战友那行的母亲,你更不能伤害她。”
“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的条件!”丛重说。
“你讲。”
“我要你撤警,命令那行收队。否则,我宁愿同归于尽,也不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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