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守在碉楼厕所内的徐敏和张文英眼看快十分钟过去了,指挥中心的命令还没下来。于是张文英问徐敏道:“怎么搞的?那队不是说等五分钟吗,现在都翻倍了,指挥中心还没下达命令!干脆,我俩先下去,先把你公婆给解救出来再说!”
徐敏的脸霎地红了,说:“你说啥呢,我们八字还没一撇呢!再说了,没有指挥中心的命令,我们不能私自行动。”
张文英说:“别蒙我了,你和那队都那个了,还说八字没一撇?放心,我不会与你抢。唉,干那事是不是特舒服呀!”
徐敏给她一掌说:“再糊说,我撕烂你的嘴!”这时,小王过来了,他对徐敏和张文英说:“钟队叫你们过去一个开会。你俩谁去?”
徐敏问:“是季局下命令来了吗?”
小王说:“对,季局给那队和钟队都打了电话。”
张文英想,季局既然来电话了,说明那头儿的布暑得到了批准。按那头儿的安排,她和徐敏马上就要跟那头儿一起下地道执行任务了。因此,出发之前她要寸步不离的守住这个地道的入口,以免发生不测。所以她决定自已留下,叫徐敏去开会。
厕所总有异味,站久了受不了。于是她就站在厕所门口,把双手揣进口装里等待会议传来消息。
她的右手刚伸进衣袋就接着到了那张纸条。就是这张纸条帮助罪犯进了地道逃走,同时又帮助警察找到了罪犯逃走的地道入口。
张文英感到迷惑了。那队说这纸条的纸好像是红阳市公安局的用纸。她又看了看,什么好像?完全就是。
她的另一个衣袋里装有一个小本子,她拿出来一对比,这张有鬼画符的纸条百分之百就是从这样的小本本上撕下来的。不同的是自已小本本上的纸没有这些鬼画符。
这小本本是警察用的公用本,是警察在办案或工作时应急所用。刑警队里几乎每个警察都有。
张文英终于明白,刑警队里有内奸。就是这个内奸在关键的紧急时刻,在小本本上画了个鬼画符提示罪犯赶快从地道逃走。
“真是想不到又防不胜防啊!”张文英想,“那么,这个内奸是谁呢?”
她想得焦头烂额,摇了一次头,又摇一次头。
这时,徐敏来了,表情非常难堪又忿懑。
“是季局下命令了吧?”张文英问。
“下了,”徐敏说,“但那行侦查组组长的职务被撤了。现在,钟有全是组长,由他全权负责这次抓捕行动。”
张文英惊讶不已。大声说:“为什么?”
“季局没说为什么?”徐敏说。
“季局是不是犯糊涂了?关键时刻换帅,他知道厉害吗?那头儿怎么说?”张文英问。
“季局说,这是利剑行动指挥中心决定的,不要问为什么!现在,那队正向钟队移交工作呢!待一会儿,由钟队从新布署抓捕行动。哦对了,季局还传来了这个碉楼的资料,其中比较详细地介绍了地道的走向和内部结构。资料说,这地道可能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但因洪水丶地震等灾害的破坏,地道现状一无所知。”
“我估计,上面撤那头儿的职与这张纸条有关。”张文英拿出那张画有鬼画符的纸条给徐敏看,“上面一定是怀疑这纸条是那头儿干的。天呀!他们把一个全身心扑在侦查和抓捕犯罪凝人连自已的母亲也搭上的刑警大队长,竟然被怀疑成内奸!”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徐敏说,“如果说那队是内奸,那我们侦查组的人都是内奸。”
“走,找他们说理去!”张文英气愤地对徐敏说。
这时,那行和钟有全交谈着走了过来。
口不遮拦的张文英对钟有全恶语相向,大声问:“钟有全,是不是你打小报告诬告那头儿是内奸?所以上面才撤那头儿的职,由你来担任组长?”
钟有全说:“这……那跟那?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不要装蒜,”张文英说,“敢做不敢当!哎,你钟有全心里在想什么,我张文英清楚得很!凤凰园案发生后,你以属地管辖为理由,希望当本案的侦查组长。所以你在李阳和我哥面前言听计从!后来,这案子由市公安局掌头由那队当组长,你当副局长。从此你一直耿耿于怀。”
“胡说!那行当队长,我举双手赞成。”钟有全说。
“是吗?”张文英说,“那我问你,那队召开第一次侦查组会议时,你为啥一声不吭?你作为凤凰园属地的刑警队长……”
“张文英同志!”那行忽然大声喊道。
“到!”张文英立正挺胸答道。
那行说:“你还有完没完?我问你,人民警察宣誓词的第二项内容是什么?”
张文英大声说:“服从命令,听从指挥!”
那行说:“你看你刚才这个态度,像个服从命令,听从指挥的人民警察吗?”
“我……”
张文英还想争辩,那行说:“现在指挥中心确定钟有全同志全权负责此次抓捕犯罪嫌疑人的任务,我们每一个刑警包括我都要无条件执行,听从钟队的指挥,保证完成任务,绝不拉浠摆带!听到了吗?”
张文英低头不语。
“听到了吗?”那行又大声问。
张文英抬起头来,既不服气又大声说:“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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