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了母亲,噩梦惊醒时后背传来的轻轻拍打,近在咫尺的柔和嗓音不断安抚,在香火不断的寺庙门前双手合十虔诚跪坐,为他求一平安。
梦到了母亲逝世时,父亲半蹲在地上抱着无措的他,一声又一声隐忍的哭泣中,发誓齐家只会属于他。
梦到了弟弟,即便是在争执中,对方眼里永远只有小心翼翼,和深藏眼底的受伤。
以及最后吞没一切的海水,空旷,寂静,看不见光。
有人跪在被雨淋湿的泥土中泣不成声,画面一转,那人站在同样的甲板上,在晴朗的天气中,结束了自己短暂的一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谁?
“你还记得自己的姓名吗?”面庞斯文的男人戴着一副银边眼镜,语气温和的问着眼前的病人,同时也在不着痕迹的打量着。
对医生来说,再姣好的面容,动手术时都同样苍白无色,谈不上美观。眼前这位脸色更是差到极致,头发因长时间没有打理已经过了耳后,闭眼时便能窥得一二的五官,在那双剔透的琥珀眼眸望过来时,如皎皎明月,点缀星空。
病人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仿佛凝神思索了一会,又偏头看了看窗外的日落,看了好一会,才用干涩嘶哑的嗓音说道:“……齐骄,好像是,齐骄。”
醒来已经三天,除了每天进行的肢体康复训练,就是按时按点去心理咨询室找心理医生聊天。
陈医生,也就是齐霁月的主治医生,发现自从204号床病人醒来后,除了关于身体的回答,基本上就是沉默不语,他判断这有可能是创伤后遗症,就建议齐霁月多去找心理医生随便聊聊天,尽量放松一些。
有关有效的身份信息在询问后也无果,陈医生在确认对方确实不清楚或者忘记后,又问了些常识性问题,做完检查,又给204号病人开了个单子。
[后脑撞击,暂时性失忆。]
病床旁的小柜子上放了一张又一张缴费单,因为没有联系到家属,医院处于人道主义,先接收了有明显生命体征又急需救助的溺水患者,等病人苏醒再进行缴费。
谁知这一等就是一个月。齐霁月在第二天看到厚厚一叠的单子时,只觉得自己醒来的方式不是很对。
“系统?”齐霁月坐在床边,沙哑的嗓音低声呢喃,试图唤醒把他带到这个世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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