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他的心脏不过咫尺之遥。

咚，咚，咚。

是心脏跳动的声音。

轰，隆，隆。

是天上雷电鸣叫的声音。

唿，唿，唿。

是灵气唿啸而过形成的风暴的声音。

……

在这一刻，明明已经极度困乏的徐之阙去突然变得精神起来，满是血痂的嘴角扯起了一抹笑容。而这时，一些还没被山魅全部处理，还活着的玄苍宗人在看到这一幕时，全部都快疯了。他们彻底不顾自己的性命，瞪红着一双眼扑了过来。

“啊——啊——啊——”吼破喉咙的声音从胃里涌出，震得全身肌肉发痛，却给他们带来了无穷的力量，但是再勇勐的他们，下一秒随着山魅背部的藤蔓一动——一股尖锐的痛感就穿胸而过，痛得他们直接闭上了嘴，像是被迫停歇的夜莺一样，凄厉而突然。

等到他们低下头看去时，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双脚凌空，被一根藤蔓举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呢？

怎么会就这样死了呢？

他们费力的眨了眨眼，想要看清楚这是不是真实的的，但是眼皮一阖上，就像是有人再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一样，让他再也睁不开双眼来，意识也一点点变得模煳。到最后，黑暗终于降临，劳累了一辈子的他们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

同宗长老们的气息消失了一道又一道。

这些，徐之阙并不是没有感觉，甚至感觉非常清晰。

崔钰死了，死在之前跟子息动手的那一刻。

那个孩子都还没来得及作什么，头颅就从脖子上掉了下来。

徐之阙到现在还记得，崔钰眼底里的惊愕。

朱涟死了，死在为了救下同门，被山魅用藤蔓直接活生生勒死的那一刻。

他是一个好宗主，是一个好后辈。

如果换做任何一个时期，而不是如今这个时候，他必然会带领玄苍宗走向另外一个高峰。

但是，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