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子的血色渐渐消散,楚龄眨了眨眼,看着眼前眉眼锋利的男人,心里一阵发涩,猛地从床上起来扑了过去。
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滚落,像是确认一般紧紧抱着怀里的人死不撒手:“陆危行……太好了,陆危行。”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陆危行的身子僵了一下,滚烫的泪水顺着他的衣襟滑向胸口,看着怀里的人,轻声道:“阿龄,你……”
“出去了,我们一起去吃奶黄酥,好吗?”
“你想起来了?”
“嗯……”楚龄的头埋在人胸前,夺眶而出的泪水濡湿了一大片布料,闷声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小孩子才信的。”陆危行弯了弯嘴角,抬手轻轻抚摸怀中人的发顶,补充道,“不过你永远都是我的小孩子。”
楚龄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从人怀里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看着身上的被子,道:“我昏迷多久了?”
陆危行摇摇头:“没多久,就几分钟。”
“他们还没回来吗?”
陆危行说:“橙子回来过一次又出去了,小赵今天要值日,要晚一点。”
“我感觉我好像知道这次副本……”楚龄还没说完,就听外面传来一声巨响。
“有人跳楼了!”
“快来看,死人了!”
楚龄从床上起来,连忙推门而出,只见楼下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一群人,他们拨开人群,地上躺着一具短发女尸,是橙子。
一头湿漉漉的短发还没干,上面沾了一些血沫,橙子的右手里攥着一朵粉色的绢花,到底是什么事让她头发都没来得及擦就跳楼自杀呢?
“跳楼死亡,本场次失败,剩余次数二,即将回溯——”
画面切换,楚龄回到了楼梯上,陆危行正站在他的斜前方,听着楼上越来越急的脚步声,一个蓝色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
楚龄拉着陆危行就闪到了对面,靠在墙壁上,上面那个人来不及减速,就那么直挺挺地摔了下去。
“同学,你真不小心啊。”
楚龄扔下这么一句话就拉着陆危行快步上了楼梯,回到宿舍,橙子坐在板凳上,应该是刚洗完澡,头发随意的垂在脑后,脖子上搭着一条毛巾,一只手支着下巴,另外一只手捏着一朵绢花,双眼无神地看着别处。
还好,他们赶上了。
楚龄深吸一口气,漫步上前,轻唤了一声:“橙子。”
“橙子,你最近绢花叠的怎么样了?”
“什么?”橙子一脸懵逼地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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