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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皇后把奏折分好,我就放你走。”
陆沅双手摁在膝盖上,头低着:“你先放开我。”
也是羞得很了,连臣妾这个自称都忘记了。
云姜不为所动,还把人往自己身前挪了挪,后背贴上自己的胸前。
温热而柔软的东西压着后背,陆沅浑身一僵,不敢动了。
“好嘛,皇后就帮帮我吧,没人帮忙的我好累啊。”云姜低头,用侧脸蹭她肩颈处。
本就微微发热的后颈被云姜蹭蹭,有几缕乾元冰凉的新雪信素擦过敏感的后颈,陆沅直接起一身鸡皮疙瘩,差点没忍住叫出声。
“皇后你帮我,我好累,皇后你帮我,我好累,皇后你帮我,我好累...”
都是做国君的人了,怎么还这样爱撒娇?
陆沅被念得头晕,只好连连点头:“好好好,我帮你,我这就帮你。”
云姜见好就收,立马不出声了。
坐在腿上动弹不得的陆沅浑身发软,只好用这种姿势给云姜分奏折。
过了一会,犯懒的云姜把额头抵在陆沅后背上,正好压着那微微发烫的腺体。
云姜还说:“你身上好香啊,是用了什么熏香吗?”
陆沅手一抖,差点没拿稳手上的奏折摔到桌上,咬牙道:“臣妾从不用熏香。”
“那是什么散发香味?真好闻。”云姜总是忘记自己是乾元这回事,认真寻找散发香气的源头。
陆沅只好说:“这是臣妾的信素的味道。”
云姜认真赞叹:“你信素真好闻,我好喜欢这个味道,还能在放多点吗?”
陆沅想也不想拒绝:“不能!”
要一个坤泽对乾元释放信素,这跟勾引有什么区别!
等她软手软脚地分好奏折,跟云姜大腿长刺一样,又腾得站起来了。
“已经将所有奏折分批完毕,臣妾告退!”
陆沅两条腿走得飞快,一路几乎是用飞的速度走出门外。
春日衣衫薄,裙摆翻飞,穿着淡紫衣裙的陆沅如奔向花园的翩跹之蝶。
欣赏一波连背影都格外好看的小跑,云姜吩咐人送皇后回宫,就开始处理政事。
过了好一会才有宫人前来复命,云姜说:“怎么那么晚才回来?停凰宫也没那么远。”
宫人答道:“娘娘不愿回停凰宫,非说要回冷宫住,喝停了步撵自己走过去,奴婢们拦不住只好过来复命了。”
想到陆沅一路暴走前往冷宫的样子,云姜轻笑一声:“还挺不好哄的。”
*
左右奏折已经处理完了,云姜也想起身起冷宫把皇后再次捞回来。
但杀出一个不速之客拦住了云姜的脚步,只好忍着不耐坐回原位。
终于坐不住的瑾王云堇入宫求见女帝,宫人前来传话。
“倒霉鬼这么快就来了?”云姜长眉微挑,朗声道:“宣。”
惠素奇怪的看了云姜一眼,停止上前备茶的步伐,安静地站了回去。
门外走进一身穿淡泊白衣的俊秀男子,年纪很轻,观长相与座上女帝有几分相似,于气质方面就是大相径庭,一威严,一温润。
“臣弟参见陛下,陛下万岁。”瑾王撩袍下跪,结结实实行了个大礼。
瑾王总是展现出内敛谨慎的性格,早年对女帝有救命之恩,但从未挟恩骄傲,恭恭敬敬做人,一直坚持行大礼。
只是以往女帝都会在他跪下前阻拦其动作,今日没有。
云姜搁下笔,看向殿中的人。
瑾王就是那个在先帝病床前哭着说“我不要当皇帝,把皇位给六姐”的少年。
多年后的今日,怯懦少年已经长成了青年,长身玉立,去年娶了王妃。
“堇弟身体不好,地上凉快起身。”云姜语气怜惜,却是稳坐不动。
“谢六姐。”瑾王听她语气微凉,以为她心情不好,就不奇怪她为什么让自己跪下了。
瑾王云堇行八,是先帝最小的儿子,其生母是梅园侍奉的宫女,被帝王酒后宠幸一举得子,却因为身份低微只封了美人。
但是苦熬出头的梅园美人没能长命,在云堇五岁时重病身亡。
彼时皇长子堕马摔断颈骨而亡,皇后痛定思痛,就决定收养一个皇子维持家族荣光。
只是没几年后,皇后就被贵妃斗倒,虽没被废,但也失去了所有身为皇后的权利,成了有名无分,幽闭深宫的皇后。
云姜奇怪地看着他:“是什么事情惹你了,让堇弟这样满脸愤懑。”
第96章 当薄情女从良了7
此话一出, 瑾王白皙的面容上泛上一层粉,因为愤怒。
“臣弟失礼了,将脸色给六姐看见。”瑾王温吞的声音都浸着恼:“那三王余孽, 当真可恶!”
原来他也是为了大街小巷的歌谣而来。
瑾王在府里等了许久,见女帝迟迟未有动作, 便急匆匆进宫请命, 希望能带人手平息扰乱视听的传言。
这很正常,云堇早早投诚当今女帝,曾为她挡过一一箭,与她姐弟情深。
不少人还说陛下与瑾王感情胜似一母同胞, 是难得的天家亲情。
但云姜看着这些年来几乎毫无的瑾王, 觉得还不如虚假姐弟情, 起码还能生起提防之心。
云姜倒还镇定,笑道:“三王余孽都多少年了, 还没死完吗?”
瑾王垂在袖子中的手一紧, 面上神色不变:“三王生母母族范围甚广, 总有漏网之鱼出来闹事, 妄想动摇陛下英明治世。”
没有生母扶持的瑾王能在女帝身边站稳脚跟光靠那一箭之恩是不够的,还得乖巧和贴心,以及不经意但显得很诚恳的马屁。
云姜嗤笑,十分不屑道:“就那三瓜两枣搞出来的阴私手段,后宅妇人的手段都比他们卓有成效, 能伤的了朕几分?”
见云姜因为几句话就沾沾自喜, 瑾王心情稍松,认定眼前的女帝还没有发现他的不妥之处。
“手段不或许不需要多高明, 但有用就行, 歌谣的传唱速度很快很广, 若是不及时制止,恐伤陛下名声。”瑾王诚恳道。
座上云姜往下看了瑾王一眼,没想到这小子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带夸自己?
不过他乐意往自己身上揽活就揽,自己搞事自己查,不就是想激化厌烦情绪么。
“也罢,你带人去查,将那罪魁祸首抓捕归案。”云姜不耐挥手,厌烦道:“你说他们怎的跟苍蝇似的,净往脏臭的地方走,三王是救过他们的命吗?”
瑾王袖子里的手都捏紧了,面上还是跟着同仇敌忾:“臣弟领命!”
三王余孽指的是在长阳门被还是皇女的云姜诛杀的三位皇子的忠诚余党,至今已有五年之久。
秦桧都有两三朋友,当年三位皇子母妃皆是身份高贵,出身世家大族,又是手段了得,有不少追随者。
世家坐大威胁帝权,后宫高位女子也都是出身大族,受太后影响,先帝还在世时便有意减轻世家的权势,重用寒门。
这些追随者在当年可给云姜造成了不少麻烦,只不过尽数扑灭,剩下的也都不成气候。
这也是先帝再不愿意将皇位给云姜,也不舍得将她彻底厌弃的原因之一。
无他,实在是太能干了。也只有她是孤身一人,无所畏惧,狠起来根本不要命。
暗地损了三王余孽几句,云姜不知道被比喻为脏臭之物的瑾王心情如何,反正她是挺舒畅的。
便有宫女给云姜送药来,那苦涩的药味一进门就横冲直撞地往人的鼻尖扑。
“陛下请用药。”宫女将药放在桌上,躬身离开。
云姜盯着放在桌边的碗说:“你替朕寻的神医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不用再吃这种药了,实在苦口难以下咽。”
不用凑近嗅闻,那苦涩的药味已经弥漫开,冒着热气的漆黑药汁让人看几眼都口舌发苦,更妄论经常喝。
看云姜又得喝药,瑾王心情倒是畅快不少。
药物不能滥用的道理谁都懂,早先瑾王也特地“叮嘱”过不能对它过分依赖,容易产生反作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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