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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圣旨,命御林军捉拿瑾王,抗旨必诛!”
等抄家的御林军踢开瑾王府的大门,迎接他们的竟只有上下乱成一锅粥的瑾王家眷。
“我等奉命捉拿瑾王,他人在何处?”
“你们来得正好,我们家王爷失踪了!快帮忙找找!”
御林军:“......”
王府长史:“......”
双方愣了好一会,才明白对方究竟在说什么,不由都大惊失色。
“堇弟失踪了?”云姜说道,放下手中奏折。
“启禀陛下,是的。根据王府长史的供词,案犯云庶人于傍晚到达王府,与府中谋士墨先生商谈一盏茶时间后,由奉茶侍女发现两人失踪,现场并无挣扎打斗痕迹,跟凭空消失似的。”
“而且那一同失踪的谋士只是一介书生,三年前被瑾王带回府中,对他甚是看重,并无听说又那么大本事。”
复命的御林军与大理寺卿满头大汗,由大理寺卿陈情现场。
“书房都搜过了?”云姜问。
御林军回道:“王府上下已经搜查过了,尘封的密道也没有打开的痕迹,落满了灰。”
那就稀奇了,还能飞天遁地不成。
“倒是在书房暗格内发现不少有关瑾王勾结朝臣,与三王余孽私交甚密的往来信件,在宫中安插眼线的证据,府库内盈财千万两,俱有账本记录在册...而且还有...”这是大理寺卿说的。
见大理寺卿神色犹豫,云姜叫她直言。
大理寺卿便直言了:“还有乌蛮沙力王寄给瑾王的亲笔书,但只有一封。”
那真是坐实了通敌叛国的证据。
加上勾结朝臣,与屡屡刺杀的三王余孽关系密切,还窥视帝踪,收受的贿赂将近一年国库,无论哪一条都是死罪。
座上常服女帝沉默,纤长手指点点桌面,死一样的安静在宽大的房中蔓延。
房内气氛更加沉冷,窒闷得难以呼吸。
云姜大概能知道瑾王是什么想法,叫他真的去联系又不敢,就这么切断联系又觉得可惜,就留下备着或许会派上用场。
好一会后,云姜发话:“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传朕旨意,瑾王刺杀君主,不孝不悌,其心可诛,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到。”
那就是只用刺杀的名义去找,暂不掀起更大的风浪,能找回来就行,不论死活。
两人低头应是,便躬身退下。
人退下后,云姜坐在原地,手撑着太阳穴闭目养神。
瑾王会失踪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连飞鹰卫趴屋顶都没能捉住的人,那得是怎样的本事?
在烦恼的时候,连窗外的清脆鸟鸣都是觉得扰人清静的,全无刚来时那份轻松心境。
轻微的开门声响起,云姜眼睫微动,没睁眼。
那脚步声缓缓靠近,落座在自己身边,一双温热的手放在云姜太阳穴上轻轻按压。
甜香中夹着些许微涩的柑橘香随着对方的靠近逐渐弥漫开,反平常而行之,将云姜整个人都包围起来。
不经意微皱的眉头在那按压下舒展开,云姜握住那只手,微微挪动就将自己埋在对方怀里。
把脸埋在对方腰腹处,双手环抱掌下细腰,用得力道有点大。
好像这就是她最舍不得舍弃的珍宝了,一点点都不给人碰。
陆沅被抓住了一只手,就无法按压头部了,只好伸手抽掉鬓边一对步摇,让她靠的更舒服些。
但手也没闲着,一下一下轻拍着后背,舒缓对方的情绪。
这是陆沅母亲还在世时安慰她做的动作,后来母亲重病离世,她就被接进宫中教养。
高处不胜寒,还有谁能用这种姿势去抚慰躁动的乾元女帝。
只有陆沅才能办到。
好一会后,云姜才把脸转过来,以仰躺的姿势说:“堇弟失踪了,没得玩了。”
本还打算在这边多玩几天,届时凑个热闹去放个风筝,跟镇上居民比一比高低。
现在好了,瑾王跑了,什么都干不成。
陆沅惊讶:“瑾王失踪了?怎么可能?”
是啊,可就是跑了。
云姜把玩着覆在自己心口处的手掌,进而十指相扣放在自己腹部处,看着不太高兴。
陆沅便说:“日子长着呢,今日不成,总还有下回。”
想了想,陆沅又说:“难不成是他早收到消息,才设计离开了?”
“堇弟要是早有这聪慧,不至于今日才能爆发,多半是那谋士主谋。”云姜懒懒道。
说起那谋士,云姜觉得怪异感更加严重了。
有这样本事的人,何至于蛰伏三年而毫无动静,也就是最近开始才有比较明显的动作。
根据飞鹰卫的回馈,那墨先生三年前入王府,也就是瑾王刚封王的时候就出现了,府中谋士不少,起码都能认个脸。
但是府中上下对他的印象不深,连他究竟长什么样都说不清楚。
甚至连王府女主人的瑾王妃也说之前不常见到此人,鲜少听王爷提过,也是这一个月才经常见他出现在人前。
神神秘秘,装神弄鬼,活像个作乱的精怪。
陆沅听罢,她说:“这样的能人异士,陛下是起了招揽之心?”
“不。”云姜吻过她手背,声音微冷:“我只想杀了他,直觉告诉我,这人决不能留。”
少见云姜这样直白的要一个人死,陆沅也是下意识对这人产生厌恶感。
*
次日就打算启程回宫,当夜只能早早入寝,明天才能早起赶路。
洗漱完躺床上,云姜又在默默戳瑾王小人,唉声叹气这个弟弟害得她不能轻松几天,还不能夜夜笙歌。
本来陆沅还是有一点可怜这个繁忙的君主的,从小都没闲过几分,好不容易偷到闲暇时光,就被要事占了去。
听到后面那句,顿时不想可怜她了。
转过身,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云姜今天想的事有点多,还真不怎么睡得着,一转头,就看见了背对着她的背影。
被手指戳戳腰,腰有点痒,忍住不动。
云姜小声问:“睡了么?”
陆沅:“......”
要不是打呼噜不雅,她高低给云姜打一串小呼噜,表示她睡得可香了。
戳腰的手好像收了回去,没有再作怪。
好一会过后,陆沅都没能感受到下一步动作,正要放下心来。
就听身后传来一句窃喜的声音道:“睡了正好,那就为所欲为了。”
陆沅:“......”
窸窸窣窣一阵响,目标明确,掐住了红心。
陆沅倏地睁眼,摁手:“陛下!”
要克制!不然会被大臣们跪宫门痛哭一整夜的!
云姜将人转了过脸,一脸我可抓住你的小尾巴的表情说:“你果然没睡,还装睡骗我!你可知欺君之罪该如何处理?”
陆沅一脸你好幼稚,语气楚楚可怜:“陛下饶命啊,别杀臣妾嘤嘤嘤。”
“我们皇后原来喜欢这种,爱好还挺别致,我尽量配合。”云姜神情是一本正经,只是动作总不是正经的。
“我没...唔!”
后面的辩解都被吞了回去,凑过来的双唇堵住了张合的嘴,勾着舌尖共舞。
夜深时刻,行宫上下了一场靡靡之雨,连成一片飘渺的白,淅淅沥沥的声音将会是沉睡者最好的催眠剂。
可是房中的两人谁都没有睡,听不见雨声。
情愫与潮气一起蒸腾。
雨雾飘摇,凉风习习。
庭中远望,便能看见雨水打在庭院叶上,因为不承其重,将叶片压得很弯,那一滴滴雨水便从从叶尖滴落。
雨下了大半夜,方到天边鱼肚白才停歇。
待到细雨初歇,万籁俱静,那天地也才彻底安静下来。
*
(这里是叛逃被骂)瑾王出逃还是引起了不少轰动,当日早朝直接炸锅,痛斥瑾王三百遍。
直骂忘恩负义,狼子野心之徒,请陛下严惩。
云姜顺势剥夺瑾王爵位,贬为云庶人,勒令大理寺务必将人寻到,押回景都治罪。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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