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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不是个会说好听话的人,可是……”
陆沅的语速很快,可以看得出来她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完全没有经过深思熟虑。
青涩纯情得不可思议。
“谁说的。”云姜忽然说。
陆沅一顿,只觉得脸颊被温热的手指拂过,然后被双手托住。
清雅幽香靠近,微凉干燥的唇瓣被人轻轻一碰,动作很轻,但能清楚那温度是实实切切存在过的。
她听见云姜说:“你每一句话都说进我的心坎里了,可会说话了。”
大脑瞬间宕机,热成一团更加混乱的浆糊。
“……”
难以掩盖的情绪在发酵,更让陆沅难以招架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迷糊中,她只记得自己被反转过来,后背贴着冰凉的墙面。
身后坚硬寒凉,情绪与双唇却是出于水深火热之中,心脏在不听话地乱跳。
微张的双唇被人按着腰身撬开,覆在身前的人肆意掠夺,密长的睫毛垂下,倾情投入这场宣泄。
陆沅垂落的指尖难耐地扣紧墙面,摁得指尖发白。
湿漉漉的声音响在耳边,凉丝丝的手指被温热手掌握住,用十指交缠的手势摁在墙面上。
就这样被轻易掌控,亲得她腰身发软。
陆沅恍惚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太对,但被引导着陷入更深的深渊。
分不出更多的思绪去考虑哪里不对,只觉得原来亲吻是这样舒服的事情。
怪不得苏丁香总热衷于亲乱涂着口红的嘴唇。
许久之后,云姜才松开被亲麻了的双唇。
额头抵着额头,都在平缓纷乱的呼吸。
在这种事情上,两人都是新手,全靠本能摸索。
陆沅唇瓣还被咬了一个小口子,更多了几分说不清的意味。
云姜咬着通红温软的耳垂问:“你犹豫了那么久,是在想该怎么跟我说这件事吗?”
气息微喘,眸中水光泛滥的陆沅点头:“嗯。”
云姜用手理顺她的头发,侧脸去亲吻额头:“就算不说也没关系的。”
瞒着也没关系的,她愿意接受这种不保留。
陆沅的反应却很大:“不行,难道缔结亲密关系的第一步不是信任吗?”
她没有家人,也没有过爱情,这是她想象中的关系,并亲身实践。
至亲至疏夫妻,不是每个人都会对自己的伴侣是全身心信任的。
同床异梦,快餐爱情者不在少数,倒是显得把陆沅一直以来的坚持显得不符合实际起来。
越是没有什么,就越会渴望什么。
陆沅当然也不例外,功成名就的她最渴望的就是纯挚感情。
成长经历不同,人生追求不同,竟也能养出这样执拗深情的脾气,很难用一句恋爱脑这种贬义性词语去概括。
因为云姜也是这样的人,她也觉得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那我也有一件事想跟你说很久了,其实我不是人类。”
陆沅:“啊?”
看见云姜手上开出的白色小花,陆沅的神情中透露出诡异的平静。
第一反应竟然是:幸好只是异化植物成精。第二反应就是这小白花开得还怪可爱的,是什么品种?
要是云姜是高级丧尸潜入人类基地,陆沅已经想好了要把人带走之后该藏在哪里了。
什么?你说为什么不怀疑她的目的?
娇气包要是想杀她,这段时间里有无数个机会都没有动手,现在去怀疑这件事那不是自找麻烦么?
见陆沅盯着她的手久久不说话,云姜难得有些惴惴不安。
“如果你不接受,我会……”死缠烂打的。
话没说完,但陆沅已经脑补了完整句子:如果你不接受,我会选择离开的。
想也不想就说:“不行,你不能走。”
云姜双眼一亮,满心都是雀跃欣喜。
陆沅说:“你刚刚都答应了跟我在一块的,说好的事情不能毁约。”
管你是什么成精,就算是狐狸成精她都能夸一句你毛茸茸的皮毛真可爱。
就别说挂在手腕上惹人怜爱的小白花了,这样小巧花朵的能做什么?
完全没有杀伤力好吗?
总不能靠可爱萌死敌人吧?
不知道真相的陆沅还把云姜的品种归类成观赏性植物,对小白花的感官更加良好了。
认真的样子让云姜觉得她可爱至极,把人捞过来,再一次深吻。
**
不知不觉间,两人的身影从玄关处离开。
跌跌撞撞地推开房间大门,该庆幸早上出门的时候顺手把窗帘拉上了。
不然现在就要分出一点时间去把窗帘拉上,对于难舍难分的人来说,简直是浪费时间。
床铺都是定时清洗的,昨天才换了一床新的。
陆沅膝弯撞上了床边,整个人向后倒去,倒在了柔软干净的床铺上。
头发散开,双眼如秋波般多情荡漾,那颜色温馨的床铺上盛放着.欲.之花。
陆沅说:“我的手总是很冷。”
握着她手的人在手背上落下一吻:“没关系,我会把你焐热。”
陆沅衣衫下的锁骨精致,如一对平行的蝶翅,在纯白花海中振翅。
她说:“我的身体温度总是很冷,像水鸟一样冰凉。”
俯首,在锁骨上落下一吻。
暧昧的红梅花瓣在纯白画布上绽放。云姜笑着说:“没关系,它很快就会热起来的。”
一看那笑容,陆沅就迷糊了。
想了想,她结结巴巴道:“而且我技术不好,万一弄疼你了……”
云姜还是说:“没关系。”
明艳的笑容里多了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陆沅十分感动,没想到对方竟然是那么的喜欢她。
这样都愿意说没关系。
伸手握住线条圆润的肩膀,想把人转过来,也让她躺下。
结果陆沅发现根本推不动,她有些疑惑。
用上力气,再去推。
还是推不动,迷惑地想:娇气包哪来那么大力气。
很快陆沅就明白为什么会有三个没关系了。
当然没关系了!
压根不需要她动手!哪里有关系了!
还有你的本体是用来干这个的吗?!
不过倒是热得挺快的,她房间温度经常是比较高的,哪怕是炎热的白天。
而现在陆沅只想找到空调遥控,把温度调低一点,再调低一点。
但是她现在连并拢shuangtui的力气都没有,被嫩黄细藤牢牢固定着,像是深林精灵的腿链。
把她当成树枝一般,细藤在悄然生长,在白皙肌肤上交缠,开出一朵朵乖巧含羞的小白花。
有种奇妙的美感,让云姜完全挪不开眼。
滴落的汗珠洇湿了床单,留下不甚明显的印子。
因为床单的颜色也很浅,导致有水珠站在上面也看不太清。
她被掌控了所有的情绪,被尽情地探索着。
毫无反抗的力气,在情绪的引导下甘愿就此放纵沉醉,起码舒服不是?
云雨翻涌,久久不歇。
映在白纱窗帘上的天光从明亮暖白到灿烂夕阳,直到变得黑暗,才迎来最终的结束。
恒温空调发出轻微声响,在设定好的时间里调整到适应夜晚的温度。
薄被下的人影安静相拥,享受着来之不易的温情。
云姜还不是很累,爱不释手地把玩着陆沅的手。
已经很习惯地十指相扣,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缱绻温柔。
云姜问:“所以这也是你一直以来都带着手套的原因,皮肤温度会暴露一点端倪?”
陆沅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问什么就应什么:“嗯,温度低得不像正常人才有的。”
确实很低,像是在冰天雪地走了许久,仅存着血液里些许温度。
捂了一晚上,才暖和些许。
也怪不得那一次钻帐篷的时候陆沅穿得那么厚了,本以为是维持体温。
应该就是异能导致的体温低,担心被发现了,才穿的那么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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