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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他们,你师尊是谁?”云姜问。
怎么还没死成,修为也给毁了,招魂旗也没了。许毅想,他真恨不得自己原地暴毙了。
事情干不成,还泄露出去,就算是死了也会被师尊招魂回来上遍酷刑。
他修行浅,只知道修魔速度会比仙门修士快得多,可不知道修魔会魂飞魄散这件事。
云姜说:“无名借我。”
陆沅将佩剑扔过去,云姜抬手接过,直指咽喉,那暴涨的杀意笼罩着地上的人。
许毅脸庞抽了抽,不情不愿道:“……家师噬魂老祖。”
张廷敬:“啊?”
云姜看了他一眼,又垂眸问:“捉他们来所为何事?”
许毅又不说了,这个是真不敢说,他身上有噬魂老祖留下的蛊,能知道他的行踪。
可在威压之下,他不得不说出口:“为我……补灵根。”
李凌萱难以置信:“补灵根?世上还有这种邪法?”
“听说噬魂老祖生来就是水火双灵根,可水火天生相克,也是因为这个他修为屡屡难以进益,后来他在秘境寻到陨落邪修留下的手札,给他研究出了抽灵根的法子。
起初他不敢用自己做实验,就利用身份之便,用外门弟子做实验,后来胆大包天,用内门弟子,其他门派弟子,凡人,杀人无数。
后来事情败露,他被废了修为,逐出师门,并当场诛杀。那丧尽天良的手札也被焚毁,再也不存,只是没想到死掉的只是他的□□,他早已准备好下一个合适的身体,夺舍重生,又卷土重来。”
说话的声音是张廷敬,因为说得详实,地上的许毅都看向他。
“你怎么知道的?”
李凌萱还以为他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混子少宗主,没想到这些隐秘的事情竟还记得听清楚。
张廷敬说:“因为严格来说,那噬魂老祖是我们的师伯,他是我祖父的亲传弟子。”
李凌萱张了张嘴,没想到那人人喊打的魔头竟然出自玄天宗。
“玄天宗因为出了邪修这件事使宗门蒙羞,将近百年都人人唾弃,直到父亲捉住了镇魔山上的大魔才挽回名声。”张廷敬说:“可我跟陆姻师妹都是三灵根啊,能有什么用处?”
正惊讶的张廷敬不知道,他父亲亲手捉的“大魔”就站在身边,还是救他的恩人。
许毅不装了,故意刺他:“因为玄天宗的心法好,修练玄天宗心法的修士灵根质量更好,比其他歪瓜裂枣的灵根好用得多。”
张廷敬猛然直视这样恶意满满的一张脸,脸色一白。
李凌萱倒是听出其中意思,当即一脚过去:“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你身上的灵根还有我们玄天宗弟子的?”
许毅丹田已毁,神智癫狂,他对李凌萱说:“甚是好用。”
“丧心病狂的狗东西!”李凌萱气急,就要拔剑杀了了之。
许毅大喊:“好!骂得好,你们玄天宗都只会骂这一句话,可我听腻了。”
后面传来慢悠悠的声音,讥讽道:“蠢货,可你师尊也不是真心心疼你,只是你身体合他,是他专门为自己培养夺舍重修。”
许毅不笑了,瞪向云姜:“你说什么?!”
那杀人诛心的云姜哂笑道:“那看你们师徒两关系也不怎么好,我随口一说你就信了。”
邪修么,能走邪魔外道的都不是什么慷慨人物,许毅十几岁拜师,不到二十岁就是金丹修为,那得是砸了多少天材地宝,害了多少人姓名。
饶是张宗主也只给自己亲儿子砸到筑基期,总不能噬魂老祖对他比亲爹对亲儿子强得多吧?。
他此次出关也是奉命炼器,还负责引诱玄天宗弟子上钩,说要为他稳固根骨。
可是临行前他无意回头,发现噬魂老祖看他的眼神让他难以忘掉,像是在打量一件十分满意的作品。
最重要的是,他师尊大限将至。
他走的路子太邪,天道不容他,每次的雷劫都比旁人凶猛百倍,听说六十年前他师尊雷劫留下的旧伤一直没有办法痊愈。
好几次他都差点死在师尊手里——因为重伤难忍,走火入魔。
许毅朝那边爬去,就被一道寒锋拦住。
陆沅厉喝:“别碰她!”
许毅犹不甘心:“你说什么,给我把话说清楚!”
云姜被隔在人后,轻描淡写在他心头落下最后一刀:“你看你不是清楚答案么。”
许毅目眦欲裂,血流如注:“我不是,我会成为大能,会变成人上人,我不是!”
“话说完了,现在劳李小友帮忙动手送他去死。”
李凌萱等这一刻很久了,手起刀落,就送那万分不甘心的邪修去死。
再一看,他最后竟是死不瞑目,失去光芒的两眼瞪着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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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料理完了,就该带着奄奄一息的镇长之子回去。
张廷敬看向在场唯一的陌生人:“就我嘴快说出来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说出去啊。”
云姜:“看情况吧。”
张廷敬:“!!!”
李凌萱十分好奇:“所以,这位好厉害的前辈你是谁啊。”
陆姻上下一扫,认出她身上穿的那套衣裙是姐姐以前穿过一回的,后来嫌弃宽袍大袖阻碍练剑,就再也不穿了。
云姜:“这个么……问问你师姐?”
一双双好奇的目光都看向她,把她看得头皮发麻。
论心而言,她是想说这是她未来道侣的,可要是说了,肯定会被纠缠着问一路。
为了一路安宁,陆沅说:“道友。”
云姜重复:“原来是道友。”
陆沅面色微红,扭头道:“时间不早,赶紧把他送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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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镇上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天边泛白,蒙蒙微光笼罩着大地。
远远的,李凌萱看着那笼罩着整座镇的结界就知道这位前辈绝对不凡,陆沅不擅长阵法一道,除了云前辈没谁能做到这份上。
李凌萱上前敲门:“镇长,是我们回来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门就被打开了。、
是镇长带着管家一起过来开门,两人衣服还没换,只是在外面披着披风,手上拿着防风灯笼。
见到张廷敬背上的人影,镇长先是大喜,而后是心疼。
对几位千恩万谢之后,他着急给儿子请大夫,就连夜带着人出城了,只留下管家招待几位。
其实也不用招待什么,吃的有辟谷丹,睡的有个干净地方就行。
管家还担心这样会不会怠慢了几位仙师,还想捣鼓他那没什么余粮的厨房做点什么吃的。
张廷敬修炼不行,嘴皮子还挺利索,三言两语就给管家劝回去睡了。
奔波那么久,人也累了,就各自挑一间屋子进去睡。
很快就就剩下云姜和陆沅两人,陆沅说:“你,你睡哪一间?”
云姜哪一间都行,不过是打坐修炼,一个蒲团足以。
但她没说要哪一间,而是说:“你呢。”
陆沅把那句快到嘴边的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吞回去,矜持道:“我哪一间都可以。”
“哦……”云姜长长地哦一声,语气遗憾,“那我随便挑一个吧。”
就在陆沅以为她就这么进去的时候,她看见视线内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
定睛一看,那裙摆之下竟然多了一条尾巴,乌黑无杂色的,毛茸茸的。
陆沅顿时握紧了佩剑剑柄,呼吸一窒。
往上一看,她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了,垂在腰后。
本来盘着发髻的地方变成了两只毛茸茸的耳朵,歪头的时候耳尖竟然还轻轻动了动。
云姜侧身问:“想不想摸摸?”
矜持的女修立马抛掉所有的矜持,大步上前。
最后自然是……什么都没能做成,两边都是人,不急于一时。
陆沅摸完耳朵,就摸尾巴,然后被搂着深吻,差点喘不过气来。
尾巴这种存在,对于兽类来说是一种禁区,碰了就要承受一定的代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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