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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正好也没什么事,不过我陪你请完安,你可得留下来陪我下几局棋才能走。”
姚重贤很喜欢下棋。
但若是和皇帝对弈,总是免不了要接受皇帝联系棋局的各种提问。
就跟开开心心看一本小说,却被要求对其中的段落做阅读理解一样,让人徒增出许多压力来。
只是皇帝的提问他都得小心翼翼地回答,所以姚重贤不喜欢皇帝一起下棋。
姚重泰和阮雨棠一样是一个坐不住的人,自然也不可能喜欢下棋。
姚重贤的棋友也就剩下姚重唐了。
正好兄妹还能借下棋的时间说说不能为外人道的话。
他们一起去给皇祖母请安,太后果然问姚重泰最近怎么不进宫了。
姚重贤回说,姚重泰的夫子去皇帝面前告了姚重泰一状。
气的父皇罚姚重泰最近不许出王府,要他好好在家看书。
所以姚重泰最近都不能进宫给皇祖母请安了。
阮雨棠在心里默默给太子点了一个赞,这个说法不仅十分可信,还解决了姚重泰最近都不能进宫的问题。
姚重贤帮阮雨棠回答完太后的问题,就该轮到阮雨棠陪他下棋了。
阮雨棠回忆了一下何为常昨天晚上给她突击画出的知识点。
只希望自己等一下不要输的太难看。
阮雨棠一边绞尽脑汁的想着下一步该在哪里落子,一边开始和太子聊天:
“皇兄,重泰的事情有什么眉目了么?”
姚重贤悠闲的落下一字说道:
“我把重泰马厩里的人都审了一遍,谁知一审之下才知道昌平王府鱼龙混杂。
光替他清理一下内宅就要花不少的时间。
人太多也太杂,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头绪,且慢慢的查着吧。”
阮雨棠仔细看了一下现在的棋局。
慢慢落下一子说道:
“重泰平时也不关心王府都有些什么人,就靠于管家一个人管着整个王府。
于管家还总是要替他找些新奇好玩的东西,王府难免混进些什么人。
唉,真要说起来,我又何尝弄明白国公府了呢。
老夫人虽说不管事,却依旧是整个国公府里最说得上话的人。
谷空山成婚那日就走了,留下两个妾室和一个庶长子。
府里除了我带过去的人,也就一个何为常这一个没有亲人的妾室我敢信一点。
其余的人摸不清底细也不敢用。”
太子吃掉阮雨棠一小片子后说道:
“你哪里就到这种境地了,不过是看重泰有些唇亡齿寒之感罢了。
我知道你一向是有心的人,怕是早知道飞羽来套我的话吧。”
阮雨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皇兄既然早就知道了,还故意要听完我编的这一大段话。
我只是想知道更多的消息,也方便我打听一些人一些事。”
姚重贤又吃掉阮雨棠的几个子,
说道:“看来我今天要是不把飞羽的事告诉你,你是没心思陪我下棋了。
飞羽是干什么的想必你也早就知道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用吧。
如今你所要知道的,也不过是善兴城里的事。
明日我会让人去国公府给你送一对鸽子,你若是想问什么就写好放信筒里。
在晚上把鸽子放飞,它会把你想知道的消息带回来的。
我送你的一对鸽子,公鸽子问人母鸽子问事,不过只能问善兴城内的人和事。
你若是想知道善兴城外的事,可以告诉我,我自然会帮你问到的。”
阮雨棠没想到这个情报系统竟然是这么用的,根本见不到提供情报的人。
这保密性也是一等一的高,就算鸽子被人截下,也只能获取这一次情报,对整个飞羽系统不会造成特别的损失。
阮雨棠感叹完这个情报系统的保密性后,开始头疼该怎么应付接下来的棋局。
这局棋阮雨棠明显已经走到山穷水尽了,只好认输重新下一局。
姚重贤开始收拾棋子,
说道:“这一局不算,下一局你能专心跟我下棋了吧。
好久没跟人好好下一局了。”
阮雨棠收拾着棋子,心里默默哀叹,这一局她已经尽全力了。
下一局只怕是输的比这还惨,不知道能不能天降一个人来帮她解围。
新的棋局还没来得及落子,太监就在门外说侍读陈良书求见太子。
姚重贤只是摆了摆手,并不准备见他。
阮雨棠好不容易等到这个帮她解围的人,当然不会轻易错过。
陈良文是静贵妃的侄子,也就是四皇子姚重礼的表哥。
当初太子读书找伴读时,静贵妃特地求了皇帝让陈良文当了伴读之一。
只是阮雨棠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想着怎么早点脱身。
所以说道:“他这么早就进宫拜见你,皇兄还是见见他吧。
要是让别人说太子为了下棋,连臣子都不见就不好了。”
太子摸了摸棋子叹了口气,只好让太监先带陈文良去客厅等着。
他换过衣服就来,阮雨棠赶紧顺势告退了。
出了东宫阮雨棠的脚步都轻快起来。
她没有看见听云,就让门口的太监见到听云,就让她去司天监等着吧。
阮雨棠走进司天监的时候,孟宇正好迎面走出来。
阮雨棠就问他监正在不在,孟宇赶紧行了一个礼。
说监正现在正在藏书阁里看书,阮雨棠就让他带路去找袁教授。
藏书阁没有允许一般人是不能进来的,所以此刻格外的安静。
孟宇带着她在一排排的书架中穿行,要是没有人带路,
阮雨棠也确定自己会在里面迷路。书架很高,架上的书摆的很满,目之所及都是一样的书墙。
宫女和太监们都等在司天监的外面没有跟进来,走了一回儿还是一个人都没有见到。
阮雨棠偷偷放慢了脚步,拉远自己和孟宇的距离。
前面的孟宇似乎没有发现她的举动,还是一言不发的在前面带路。
不知道走了多久,阮雨棠跟着孟宇绕过一堵书墙,眼前豁然开朗。
这个书架的后面是一块空地,上面摆了一张桌子并几把椅子。
教授正坐在一张椅子上专心的看书。孟宇把阮雨棠带到目的地之后,就转身走了。
阮雨棠等他走远才走到教授身边,找了一张椅子坐下。
教授皱着眉头看着书,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阮雨棠坐在一边等着,没有出声打扰教授。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教授嘴里不知道念了一句什么。
放下了书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这才发现了坐在一边的阮雨棠。
说道:“昨天我留在藏书阁看书了,很晚才回去,就没有让人去请你。
有什么要紧的事么,你今天又到宫里来找我。”
阮雨棠点了点头,
“监正对刚刚带我进来的孟宇了解么。
我碰巧见到他晚上偷偷去畅月阁,也不知道是去见什么人。
孟宇是你身边的人,所以我急着把这件事告诉你。
若是有什么事,还是提前防范的好。”
教授喝了口水想了想,
“孟宇是一个小官的儿子,今年刚求丞相举荐进了司天监。
正因为如此,和同一年进司天监的其他人相处的并不好。
但是监正见他天资聪颖,对星象也记得格外清楚,就把他调到身边教导学习。
我对他也不是很了解,所以不清楚他去畅月阁要见谁。
按照他的家世和他现在的薪资,他也的确不该出现在畅月阁那种地方。
这样吧,麻烦你在宫外打听打听。
我也问问司天监的人,看看能打听出些什么。
但是要切记万事小心。”
阮雨棠点了点头,想了想还是没有把飞羽的事情告诉教授。
若是教授想打听些什么她帮忙问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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