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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圻言惊讶:“问我?”
她本能去看牧云歌,后者缓慢的眨了眨眼,视线巡过不远处巴巴望着这儿的人,唇角掀起。
林圻言重新看回去:“你想问什么?”
李露露把本子放在她桌角,指着那道图形很迷离梦幻的题说:“这一个,我们找到的方法都很复杂,听说你有简单点的做法。”
他拘束又有点尴尬,用了文绉绉的说法,“想来请教一下。”
林圻言低头看了看:“啊,这道题是云歌教我的,你只需要把这个点和这里相连,”
她解释了自己的思路又用了另一种方法给他验证。
李露露原本还有点不自在,很快沉浸在数学的海洋,态度自然了很多。
最后,林圻言停下来:“可以听明白吗?可能我有些地方讲的不是很清楚。”
李露露笑着摆摆手:“没有没有,你讲的很好,原来还能这样做,谢谢。”
林圻言也笑:“不用客气。”
李露露抱着本子走回去。
寸头担心的看着他:“你还好吗?她有没有为难你?”
李露露:“没有,我觉得她人还挺好的,很有耐心。”
他斜了自己的同桌一眼,“比你脾气不知道好了多少。”
寸头摸他的额头:“你是不是发烧了?还是她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
然后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大惊失色,往后退了半步,“你是不是被夺舍了?我告诉你啊,我师承林正英,家传桃木剑,管你是什么魑魅魍魉都休想践踏我同桌纯洁的肉.体。”
李露露:“……滚你大爷的!!林正英是捉僵尸的,他妈的八竿子打不着!”
寸头松了口气:“看来你还是我那个愚蠢的同桌。”
李露露竖了个中指:“傻逼,方法还听不听。”
寸头立刻搬了凳子:“听必须听。”
他俩头对头开始叽叽咕咕。
接着,围来一群人共同叽叽咕咕。
——
第二节下课,刚刚站上讲台撕心裂肺大吼完“我爱数学”的学生,梦游般走下来。
唐子茜和牧云歌一下课就出去了,一点看不见人影。
林圻言合上数学习题和演草纸,站起身走出教室。
下课时候,走廊上人不少,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打闹。
林圻言穿过人群,先去了厕所,拐过弯。
还没再往前一步,就听到有说话声。
林圻言当即要出去,听见熟悉的声音时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你真的要和她订婚?”
“还是说这是你的缓兵之计?”
被问的人撩起眼皮看过去,冷淡道:“你觉得呢?”
尹乐郊很冷静,根本不像面对一个喜欢的人:“她不适合你,牧爷爷也不会同意。”
牧云歌:“你问过?”
尹乐郊头发在脑后松松的扎了个马尾,发丝随着吹进来的风轻轻晃动,她神情不冷不热:“牧家未来当家主母不能是这样性格的人。”
牧云歌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嘴角牵起一抹笑:“那应该是什么样的?你?还是沈念念?”
“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牧家的事一个外人都能说三道四了,还是说,你尹家手眼通天,不论谁的事都能置喙一二?”
她声音轻缓,一字一句,风雨欲来,“尹乐郊,你以为你是谁,尹家又算什么东西。”
略微空旷的楼梯间会有回声,但牧云歌的声音仍是轻的,却掺着秋日晨间的寒凉,隐含些许阴沉戾气。
尹乐郊表情不变:“没有,我只是站在朋友的立场上给你分析利弊。”
牧云歌笑意加深,眼底冰冷:“朋友?你吗?”
尹乐郊没有说话。
现下快要上课,学生基本都回了教室,这一方处所,窗明几净,灿烂的阳光从开放的走廊照进来,白净的瓷砖反射光线,明亮至极。
最后一点回声落下,空气安静下来。
牧云歌慢慢收了笑,垂眼睨她,唇瓣微动:“比起这个,我倒有点好奇,尹家做了什么,让你急切到近乎愚蠢。”
“你的脑子呢?”
尹乐郊抬头看她,正对上那双审视的眼睛。
牧云歌打量了没一会儿,兴致索然的移开视线,颇有点恶劣的道:“我要是你,现在就去思考怎么把尚未形成气候的小孩儿拉下马,而不是浪费时间在不可能改变的事上。”
尹乐郊眼神有些许变化。
牧云歌懒得再跟她浪费时间,转头温声道:“言言,出来吧,我们回去了。”
听的正起劲的林圻言身形一僵,尴尬的走出拐角。
她清了清嗓子,礼貌打招呼:“咳,云歌,好巧。”
牧云歌偏头微笑:“不巧,我在这里等你。”
林圻言顿了一下。
【云歌知道我去了厕所,然后站在这儿等我,刚巧被尹乐郊堵了质问,是这个意思吗。】
她脚趾疯狂抓地。
尹乐郊看见她也没有什么反应,微微点了下头,先离开了。
牧云歌站在原地,等她过来。
两人并肩走。
林圻言犹豫:“云歌,你刚刚说的订婚,是我想的那样吗?”
牧云歌侧头看她:“你是怎么想的?”
林圻言厚着脸皮说:“订婚对象是我?”
牧云歌弯起唇:“不然呢?”
林圻言:!!!
【?!!我刚谈恋爱就要订婚了?而且我还不是第一个知道的?!】
林圻言神情严肃:“云歌,这件事我想跟你聊一下。”
牧云歌很耐心:“好。”
林圻言还没说话,上课铃响了,她抬头看了一眼:“……”
牧云歌莞尔:“下次吧。”
——
下课后,何鹤再次在班里吆喝。
“要报名的赶紧啊,这可是我们高中最后一次的运动会了,且行且珍惜!!”
寸头疯狂在草稿纸上运算:“这样,等我把老李头布置的那些难题全部解决,我就报名行不行。”
他同桌:“?1。”
何鹤怒甩着一头短发,“驳回!!哎,韩老三,我记得你跑步不错啊。”
寸头:“不错个屁,跑步最好的当属我们的化学委员,小章鱼同志。我上次在街上看到他追小偷,你用肉眼只能捕捉到他腿的残影。”
他忍不住赞叹,“我草,那叫一个猛。”
何鹤两眼发光,“真的?”
王章在座位上扭过身,连连摆手,脸涨得通红:“我不行,不行的……”
何鹤:“王同学,不要妄自菲薄,”她飞快拿出申请表,“你擅长长跑还是短跑?”
王章憋了半天,只小小声吐出几个字:“都都不擅长……”
何鹤一点头:“那就一个长跑一个短跑吧。”
王章:……
何鹤行云流水的写完,十分豪爽的往桌洞里一塞,又取出颗糖扔过去:“接着。”
“还有没有其他人想报?”
——
中午午休,本来林圻言想跟牧云歌好好聊聊订婚的事,奈何后者临时有事,只能暂且搁置。
十月中旬的温度维持在早晚偏凉中午尚且可以的状态,牧云歌穿过安静的校园,走进一栋废弃的楼里,踩着木质楼梯一步步上去,灰尘飞扬。
两排的房门都开着,牧云歌站在楼梯口,视线略过,抬步走进最近的左手边房间。
里面站着个好看的少年。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
牧云歌:“这么着急,有什么事?”
夏熠然正色道:“沈阳笙找到我,说想合作。”
牧云歌抬眸:“合作?”
夏熠然点头,“准确来说他想找你合作。”
牧云歌来了兴趣:“哦?”
“他通过你找我,就应该知道你和我有联系,不可能猜不到上次那件事是我做的。”
他们心知肚明上次那件事是指把沈家兄弟苟且的证据捅到沈雁如面前。
夏熠然摇头:“不清楚。沈阳笙说想见你一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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