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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自己走路去了。
路上的雪结成了冰,很滑。
林圻言好几次都差点摔倒。
她下脚都谨慎了很多,每一步踩得扎实,同时旁边有东西就扶着,没有就抓紧背包带。
到医院时天完全黑了下来。
医院已经点了灯。
最外面的大楼亮如白昼。
林圻言在门外站了一会儿,不知道牧云歌会去哪儿,只能到原先的那个科室碰运气。
扑了个空。
她转遍了所有科室和大厅,都没有熟悉的人。
林圻言去了先前待过的病房。
门是关着的,从门上的玻璃往里看,黑咕隆咚一片。
——里面没有人。
她看了一会儿,转身准备离开。
“林圻言?”
有人在喊她。
林圻言转头,看到了穿着白大褂的牧沢。
“牧叔叔。”
牧沢:“来医院找人?”
林圻言点头:“我来找云歌。”
牧沢拧眉:“牧牧出院好几天了,而且,她现在应该在家里隔离着,不会到医院来。”
林圻言愣了愣,“隔离?”
牧沢眼镜反射着走廊的光,“她要到易感期了。她没跟你说吗。”
林圻言摇了摇头:“没有。”
牧沢:“应该是时间紧急,没来得及。alpha易感期来的时候通常会伴随着信息素泄露,为了不扰乱秩序,基本都会在第一时间被隔离起来。”
他看了眼手表,“她现在应该在做检查,这次要用新研发出来的抑制剂,要更谨慎些。等过了这阵,她会主动跟你联系。”
林圻言听到这里,低落的心情稍稍好了点,关注起另一个问题,“易感期,很危险吗?”
牧沢推了推眼镜,想到两人的关系,也就没打算瞒她,“很危险。尤其是她这种。”
林圻言犹豫片刻。
牧沢笑:“想问什么直接问吧。”
林圻言迟疑:“是不是很难受。”
牧沢看着她,直言:“是。”
林圻言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
牧沢声线平稳:“alpha在易感期里会非常渴望omega的信息素,疯狂想要去标记占有,如果欲望无法满足,会变得暴戾,焦躁,不安。伤害身边的人或者自残。”
“有对象的alpha情况只会更糟。”
林圻言紧皱起眉,手也无意识的攥着。
“那要怎么样才能好受点。”
牧沢言简意赅:“omega的信息素安抚。”
林圻言心底意动。
牧沢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进一步解释。
“omega的信息素确实可以安抚她们,但同时也会诱发更深层的欲望。只是平时人为释放出的那点信息素根本不够。她们会用尽办法引诱你发情,榨取更多的信息素,严重的甚至会失去神智强行标记。”
林圻言顿住。
牧沢:“我告诉你这些是出于医生的职责,不欺骗病人家属,也是不让你漫无目的的猜测,做出一些不恰当的行为,如果你执意要做,考虑清楚后果。”
他公事公办的语气有点冷漠,面前的人身体微微僵硬。
牧沢语气松缓了点,安慰她。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之前牧牧都能忍过去,这次有抑制剂会好受很多。”
林圻言绷紧的神经松了点。
对,牧沢刚刚说了,云歌这次是有抑制剂可以用的。
她记得上次她发情用完抑制剂很快就没事了,云歌也会一样的。
林圻言悬着的心落下一点。
“牧叔叔,云歌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牧沢思索片刻,口吻严谨,“我不能给你确切的答案。这次的抑制剂是她第一次用,效果不清楚。什么时候用,用完要多久会产生作用,会不会有副作用都是未知数。”
林圻言呐呐的啊了一声。
牧沢:“情况稳定,牧牧应该会第一时间联系你。”他又重复了一句,“不用担心。”
林圻言只能点点头。
她魂不守舍的回了家。
街边不论人还是车都很少了。
天空飘落了一层小雪,铺在地面上,很快再次凝结成冰。
林圻言走在道牙上,拐角的时候,一个没注意,脚下往前猛地一滑。
她连忙伸手去摸旁边。
捞了个空。
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本能撑在旁边,被砖角磕了一个小小的伤口。
林圻言在地上坐了一会儿,才慢慢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污渍。
继续往前走。
刚到家,她就收到了唐子茜的电话。
接起来,那边语气急促。
“林圻言,你现在在哪儿?”
林圻言:“在家,怎么了?”
唐子茜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云歌易感期要到了,下午最后一场考试的时候她突然起身跟老师说了句话,就被带出去了,之后我才知道她是易感期要到了,她让我跟你说一声,我考完就忙着去看她了,刚想起来。”
她的语气到后面有点抱歉的意味。
林圻言的心情又好了点。
云歌真的不是故意鸽她的。
“好,我知道了。”
唐子茜:“这事儿是我对不住你,你肯定等了很久,我欠你个人情,以后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林圻言:“不用。”
唐子茜没有多言语,“行,你也别担心,云歌很好,刚做完检查昏过去了,等她醒了大概会给你打电话。”
林圻言应了:“好。”
她们没聊两句,就挂了电话。
林圻言去洗漱,温水冲在伤口上,有点刺痛。
她看了一眼,没有管。
挤了牙膏刷牙。
面前是镜子,林圻言抬头,边刷牙边看着自己的脸。
“叮叮叮叮咚……”
电话又响了,林圻言觉得是牧云歌,飞快的漱了口,两步走出去接起来。
“喂。”
那边先停顿了片刻,传来牧云歌略显沙哑但温柔的声音。
“言言。”
有两个人都跟她解释了,林圻言以为自己对下午被鸽的事情已经不生气了。
却在听到牧云歌的声音时,鼻头发酸,心里被压抑的委屈翻滚上来,就连手掌的伤也变得难以忍受。
她闷闷地应了一声。
牧云歌声音很低,在耳边响起,因为两边都很安静,所以显得很缱绻。
她听出来对方的语气不对,耐心地问,“怎么了?”
林圻言呼了口气,压下那种感受,“没事,你怎么样了?还好吗?”
牧云歌:“我很好,”她没放过刚刚的话题,猜测,“是下午等了很久吗。”
林圻言没有说话。
牧云歌轻轻叹口气,“对不起,是我处理不周,晚上气温很低,有没有泡杯茶喝?”
林圻言仰头:“还没有,我刚回来。”
“唐子茜说你睡了,怎么又醒了?”
牧云歌,“因为放心不下你,我觉得还是要亲口跟你说一声才安心。”
林圻言沉默两秒,“云歌,你现在是不是很难受。”
牧云歌坐在床边的厚地毯上,对面是贴着软包的墙面,只有最上方有一扇小小的窗户。
这是个全封闭的房间,四面都是这样的墙,顶上有通风和温控口。
她一条腿支起,手松松的搭在膝头,眼眸黑的浓重,头顶的光线被碎发遮挡,眉眼浸在阴影里,易感期对她并不是没有影响。
但牧云歌唇角带着抹笑,柔和的安抚自己的恋人。
“我还好,不用担心。”
【📢作者有话说】
露露(连连摇头):真没想到牧神竟然有这样的癖好。
言言:???
牧牧(笑):什么癖好,说清楚点。
再磕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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