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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随笔之一
其实渡瑜州最想表达的就是两个字:自由。
凌羽渡想要自由,所以她即使知道洛云川的诚意和心意,也不愿意加入风华盟,即使明白风华盟的众人的志向和她相同。
叶倾瑜想要自由,所以她宁愿跳下山崖自死,也不愿回到将军府;即使知道她姥爷蒋尚书跟她爹不一样,也不想放弃自己的生活,犹豫是否要回蒋家。
贺辛然想要自由,而他深知绝对的自由要建立在强大之上,所以他学习上位者的权谋之术,“打破规则总要先身入规则”,知世故而不世故,为自己和身边人撑开一片自由的天地。
自由永远是我所追求的。我写下的两个和自由对立的角色:洛云川和云曳,他们两个各有各的无奈,各有各的束缚。或是身缚,或是心缚。所以他们总是犹豫的,思忖的,考虑着的,一步一看的,利益最大化的。即使他们想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做,也要瞻前顾后几分。身居高位之人,“从心”是很难的。
52.随笔之二
贺辛然因着职业是郎中的缘故,平时接触得最多的就是百姓,他是实实在在从百姓里走出来的,因此更明白百姓需要什么,怎样才能让他们更好。
老贺的一个人生理想就是变成更强的人,以保护自己、保护他在意的人,说得更大些,保护天下的百姓。他有那种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精神,更是一个守本心的人。等他做到了风华盟副盟主这么个高位时,仍然想着如何好好用这个位置来帮着乡亲们。因此,当地的百姓们都爱戴他、敬重他。
贺辛然愿意加入风华盟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这个组织走的是草根路线,完全靠着百姓立身,非常符合他的人生理想与目标。
53.随笔之三
讲一个跟贺辛然的很相似的例子:孙悟空和“斗战胜佛”。
我实际上觉得猴子成为斗战胜佛最后没有失去本心,他是向往自由没错,但是如果没混成正式工就没有绝对的自由,这是他深谙世事的表现。
这么聪明的猴子,这一路西行难道看不出如来一手遮天?他肯定也知道,只有从棋子变成操盘手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他成正果,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最大限度的自由,否则六耳猕猴的下场就是他的下场。
而如果猴子不屑于规则,不想去了解规则,那就是对如来一众的思想不了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悟空只有深入了解了如来的想法,才能根据他的想法对自己的利益进行最大化的维护与索取。
说到底,猴子还是在为了自己心中那点自由的念想而不断争取着的。
那句所谓“打破规则总要先身入规则”。其实我觉得后面应该在加上一个:质疑规则——理解规则——利用规则——成为规则。
同理,贺辛然学习权谋之术,也是为了利用它,借助它更好地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他要了解皇帝和封建制度的所思所想,更要借此凭着自己的能力不断往上走,努力在自己的领域成为上位者,好保全自己和他人。而风华盟副盟主这个位置,就是他所需要的。
而老贺比猴子的处境更好的一点是什么呢,风华盟的思想和规则是他所认同的,他也愿意成为风华盟的人,而风华盟恰巧又是朝廷面子上的盟友。不管里子怎么样,这编制来得至少贺辛然不会膈应。而洛云川又亲口跟他讲明了,风华盟并不跟朝廷一条心,只要不撕破脸就好。因此,对于风华盟副盟主的这个位置,贺辛然并不会反感;而猴子虽然利用规则成了佛教正式工,但并不见得猴子有多认同这教派里的人和规则,对于“斗战胜佛”这个称号,他喜不喜欢也不一定。不过猴子也拎得清,他想要的是自由,“斗战胜佛”只是一个佐助他实现自由的工具,两相利用,只要能帮助他得到自由,喜不喜欢无所谓了。
他们定义的规则叫规则,那他也可以制定规则。成为“斗战胜佛”,就是猴子成为操盘手的一大步,又向着成为制定规则的那个人进了一步。同理,贺辛然做了风华盟副盟主,这也是他成为操盘手的一大步。他只是利用规则,而非失去了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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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问姻缘
“贺大夫,您今年多大了?”城东的刘大叔又来了。他是做苦力的,隔段时间就往医馆里跑——这次是搬东西把手给扭了——每次来时,都要跟贺辛然问这么一句。
贺辛然揣着明白装糊涂,每次只要他不明说,都打着哈哈糊弄过去。他一边在刘大叔的伤处摸着,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我今年二十有五,刘叔——忍着些。”
“啊啊啊疼疼疼——诶?这就好了?”刘大叔疼得龇牙咧嘴,结果下一刻手已经不疼了。
贺辛然从架子上拿了一小瓶药水给刘大叔手上抹了抹,起身道:“好了。筋错道了,一把就好。这段时间留意着别用这边的手干重活,这是药,每天抹一次。回吧叔,我马上打烊了。不收您钱,小事儿。”
刘大叔也不好意思不给他钱,还是悄悄放了点铜板在他收钱的篓子里。看着贺辛然背对着自己归置着医院里的东西,犹豫了半天,终于搓着手嘿嘿着问:“贺大夫,您——您还没成亲吧?”
贺辛然回头看了他一眼,回过头去继续整理,笑道:“瞧您说的,多少年邻居了,您还能不知道?”
刘大叔嘿嘿笑着,又是犹豫再三,道:“你家妹子倒是成亲早。你怎么还没打算成亲呢?”
贺辛然随口答道:“还没遇到合适的呢。”
刘大叔就等他这句话了,立刻接口道:“贺大夫啊,你该也知道,我家闺女呢,她今年也十六了。你们俩年纪差得也不大,再者,这孩子也一直中意你,我想着,你能不能……”
刘大叔没说完的话,贺辛然明白,只是笑着婉拒了。那姑娘他见过许多次,她心里的事他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他对那姑娘没意思,不能平白耽误她。然而她自己不说,贺辛然也不能提,只能暗自提醒她自己对她没意思。他一向不喜欢因着自己拖着别人,哪怕是别人强行给自己附着的关系。有些事还是得说明白为好。
后来刘大叔也没有再问了。然而过了一段时间,却又换成带着女儿寡居的王大婶来问了……
55.窥吾心
我们随洛云川往湟中吊孝。头一日晚间途径谯城,在当地的客栈里住了下来。
傍晚吃完饭,阿瑜应前些日子的邀,去找当地的一个友人,晚些才回客栈。我便和洛云川同回客栈。方进了客栈门,突然有人自背后欢呼道:“阿渡姐姐——”我回头看去时,见是我早年认识的一个绣娘的女儿月月,如今这孩子也有五岁了。她自背后奔来,轻轻一跳扑在了我背上。
我笑着扶住她,任她扭到我胸前,道:“月月,天快黑了还出来玩?你娘呢?”月月噘着嘴说她娘往城东送布去了,现下应当还在回来的路上。她爹在合淝做官,也是难得回来。不过,幸好她家就在不远处,来去也方便。
月月又问我:“阿渡姐姐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了?”我道:“我要往湟中去,路过此地。”
小丫头仔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洛云川,突然一下子扑到洛云川怀里。我们都暗自一惊,反应过来时,这孩子已经抱着洛云川的脖子不肯丢手了。
洛云川扭头看着月月,笑道:“怎么了?你阿渡姐姐怎么你了?”月月直起身子,灰扑扑的小手捧着洛云川的脸道:“哥哥,你,你真好看。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我笑出了声,道:“不错啊,挺有眼光。”洛云川笑道:“谢谢夸奖。还有什么要夸我的?”
小丫头当真托着腮认真想了想,又扭头看了看我,道:“我能不能,能不能,嗯……让你当我爹,阿渡姐姐来当我娘?”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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