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是个看起来大概三十多岁的女人，面容很憔悴，身上的衣服却很整洁，应该是很爱干净的人，不过，当她看到小胖晨的时候，毫无生机的双眼竟然红了，眼泪花一个劲儿的在眼底打转，似乎是在通过小胖晨怀念着什么人。

“阿姨，给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到女人面前的小胖晨摸出自己的棒棒糖递给他，每次舅舅哄他的时候都会给他棒棒糖，看到阿姨哭了，他也理所当然的觉得棒棒糖能哄好她。

“唔……”

对上孩子天真无邪的双眼，女人干涸的唇瓣动了动，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扑簌簌的滚落，女人赶紧捂住嘴，以免吓坏了孩子。

“阿姨……舅舅……”

见阿姨哭得更伤心了，小胖晨急了，回头求助的看向云澈。

“过来。”

云澈招招手，小胖晨看看女人再看看舅舅，临回去之前还把蹲下身把棒棒糖放在阿姨的脚边，孩子乖巧懂事，云澈当然开心，可有时候，乖巧却是伤人的，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女人应该刚失去自己的孩子，所以在看到晨晨的时候才会那么恍惚，晨晨的乖巧更加剧了她对孩子的思念，眼泪自然就忍不住了。

末世里，这样痛心的事情太多了，女人不是第一个失去孩子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抱歉，我家孩子不懂事。”

云澈不会圣母心泛滥，但也不至于连基本的应对都不懂，毕竟女人并没有得罪他，不是他的敌人。

“唔……不，是我自己……是我该抱歉才对，吓坏孩子了。”

女人两眼含泪，抽抽噎噎的说道，红通通的双眼总是不受控制的扫向乖乖待在云澈旁边的小胖晨，孩子就像是做错了事一样，肉嘟嘟的小脸写满了郁闷。

“你这自行车和图书是要换东西的吧？怎么个换法？”

指了指那辆自行车和地上的图书，云澈极其自然的转移话题，自行车是晨晨喜欢的，图书是他觉得可以买给孩子打发时间的，其他衣服玩具什么的，空间里有的是，他并不需要，哪怕女人看起来真的很可怜，他的空间里堆满了吃的用的，他也没准备四处撒粮，升米恩，担米仇，人类的贪婪是没有底线的，一旦让人知道他有很多吃的，那些吃不饱的人绝逼能活活撕了他，最重要的是，他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更没想过做什么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