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道宁?
怎么会是他?
他回来了,怎么这么快?不是小年吗?
深更半夜,他找上了晏公馆,那么,他是不是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包括唐家的倾覆,包括自己还活着?原先那样煞费苦心的保他,竟是前功尽弃,什么也没瞒住?
唐道晴六神无主地坐在床上,讶然间,只是微微张开嘴,想说什么,却是无言。
一时间,只觉得自己宛如覆水的孤舟,被人摁着头,整个溺入冬夜的寒水里,刺骨的冷意兜头泼来,他在夜色里往下沉,除窒息的痛苦与潺潺的水响之外,竟是什么也感觉不到。
不经意的,他浑身痉挛着打了个寒颤,他猛然惊觉着,却又困惑,只在心里自问,怎么一刹间,夜就变得这样冷了?
“道宁?”他望着地板上零落的夜色,愕然地低声呢喃着这个名字,宛若梦呓的腔调,仿佛他第一天才知道这个名字,缥缈无依的语气,像在呼唤一个极为遥远的人。
可他还记得他把唐道宁送上邮轮的那天。
他分明舍不得,却还是狠狠心,把人送到了日本。那时候,晏世明刚死,他虽说扬名立万,却还没完全站稳脚跟,他还有太多太多的事要办,他不想让唐道晴撞见。
他知道的,白色的衣服最是干净也最是容易弄脏,哪怕他再是小心谨慎,午夜梦回的时候,却也能借着些许月色,发现挂在一旁的白衣的袖口沾染着干涸的血迹。再是心机深沉也藏不住啊,同住一个屋檐下,又是手足情深,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不慎会露出马脚,让人瞥见了袖口的血红,人命的颜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哥,我舍不得你。”唐道宁站在码头上,低着头,拥抱了一下唐道晴,他把脸埋在人胸口轻轻蹭着,手指拽着唐道晴的后背,握了一手细腻的白西装的布料,执着地抓紧了,又恋恋不舍地松开,反复几下,竟是在人身上十分不舍地哭将起来,眼泪不争气地,顺着唐道晴的心口往下淌。
“我也是。”唐道晴回应着,声音有些惘然。他不忍心,比谁都舍不得,可临到离别,却不说些更为温情的,宽慰的话来。他怕说出来,自己也跟着动摇,便刻意地,摆出一副漠然的神态。
可最后,他又拥紧了唐道宁说:“常写信回来。让我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哥,我回来以后,我可以和你一样吗?一起在外交部,和你共事......我先给你打杂好不好,你等我......我一定好好学。”唐道宁把脸深深埋在人身上,语气有些闷闷的,甚至有几分乞怜的意味。
“好。”唐道晴回应道,手指抚着人后颈,一下一下地,掠过唐道宁的短发,他说:“我等你回来。”
唐道晴的胸口被人眼泪弄湿了一小片,温温热热的,和血溅到身上的感觉很像。恍惚间,唐道晴还以为自己的心上在淌血,低头一看,才发现是泪。温润的水色,爱的颜色。
他是爱他的。即便他总是对他撒谎。
他对唐道宁总是能瞒就瞒。
他弟弟,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斯斯文文的一张脸,彬彬有礼的,又有些无谓的多愁善感。他生下来就有些伤春悲秋,哪里受得了道上的血雨腥风。他不像晏世凉,这人15岁的时候,就让人觉得是个刁枭厉害胚子。他弟弟?唐道晴觉得人投错了胎,阴差阳错来了唐家。
不过,也幸好投错了胎。
让他有个真正珍重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的好弟弟来看你了。”晏世凉趁着人恍神的功夫,已是穿戴整齐。他稍微整理了一下领口,又是那副衣冠禽兽的模样。晏世凉手一伸,钳着唐道晴的下颌,冷笑着逼视着人那双失魂落魄的眼睛道:“我带你去见他。”
“让他好好看看自己的母狗哥哥。”
唐道晴惶然地望着晏世凉的眼睛,如凝望深不见底的寒潭,那冷灰色的深流要将他彻底吞噬。
他刚刚挑衅了晏世凉,这个男人正怒火中烧。
他不会轻饶了他。
今天是晏世明的忌日。所有不知好歹跳进他公馆里的,都是撞上他枪口的鸟兽。
“你别动他!”唐道晴忽然急切地扑过来,乞求地拽着晏世凉的手臂,态度卑微却又决然,他用颤抖的声音哀求道:“你要我怎么样都行,我一辈子都是你的犬你的所有物......但你别动他。”
“我在他面前把你操得出水淌奶,大开着腿把精尿溅得他满头满脸也可以?”晏世凉阴冷地笑了笑,伸手捏住了人软在腿间的阴茎,惹得唐道晴颤着身子发出痛苦而又隐忍的喘息。
“让他看看自己一向崇拜的好哥哥是怎么被我操大了肚子,成为一个渴求着男人的精尿的怀着种的骚母狗的。”说着晏世凉修长的手指顺着人鸡巴的形状滑下去,去勾勒人腿间那口水湿滑腻的女逼,“还长了这般漂亮的一个又骚又嫩的批。”
唐道晴听着,一边被人摸得喘息出水,一面用手指拽紧了晏世凉的衣袖。他是个有女批的贱婊,是晏世凉的奴宠,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唐道宁既然知道自己在晏公馆,那么,自己做过的事,如今的处境,唐道宁或许也都打探出来了。以往那些人顾忌自己的势力,唐道晴让他闭嘴他们就绝不敢嚼舌,根本不敢背后枉议他的是非,如今自己失势,什么老底不曾被扒出来给人耻笑。他费尽心机,到头来他什么也没瞒住,就像被扒光了丢在大街上那样,让人看了个干净。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那个弟弟,若是亲眼看见自己像个被操得烂熟的婊子似的在晏世凉胯下哭叫着承欢会是什么感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还怀着晏世凉的种。
他不求唐道宁再像以前那样崇拜他爱他,但是......
他不想他弟弟轻蔑他鄙薄他恨自己欺骗了他。
就像他曾经做的梦。在那迷狂的春梦里,唐道宁一边残忍地操着他的穴一边冷眼望着他。阴郁而癫狂的眼色,像极了晏世凉。
他不想唐道宁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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