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的是睡迷糊了，而且还会乱回话。宁无为有些心疼的同时，又忍不住觉得可爱，更心悦了几分。

虽然有些自欺欺人，但少年还是忍不住，借机开口又问：“你修复了我的灵根，帮我整理了衣裳，冰晶也是你的。”

“嗯。”

“这么说来，加上方才，你救了我三次。”

“嗯。”

虽然对方回答的时候并不清醒，但宁无为深信不疑，心跳震动着耳膜。

于是他又沉声，问了不得了的问题：“你知道我有多心悦于你吗？”

“嗯。”这个字莫得感情。

“不，你什么都不知道。”宁无为有些当真，面上露出了恼意。

“嗯。”依旧莫得感情。

“你是同情我吗？”宁无为真的较上了劲。

“嗯。”

又是一阵静默，而后宁无为像是怕对方听不清一般，又靠近了些，近乎贴近了徐鑫的耳边。

他张了张口，却没有立刻出声，又像是怕对方听清一般，压低了嗓子。

那语气卑微，却又像是情人间的低喃：“我不要同情，你也喜欢我好吗，我只有你了……”

“嗯。”

虽然知道言者无心，但宁无为依旧心动不已：“也是，你说过的，救命之恩，理当以身相许。”

“嗯～”徐鑫这次有些不耐烦，耳边嗡嗡嗡的声音实在太闹人了，无意识动弹了一下不舒服的脖子，脸侧向了宁无为。

突然之间，两人呼吸缠绕在了一起，缠绕了两个来回后，宁无为终于反应过来，脑子一阵混乱过后，屏住了呼吸。

平日里宁无为再怎么粘着徐鑫，都不曾有如此放肆的距离，他要疯了。

然而，仗着徐鑫不知道，宁无为说出了更放肆的话：“我可以吻你吗？”

“嗯。”毫无防备，徐鑫再一次出卖了自己。

……

“那么没有防备，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小傻子。”然而宁无为并不是流氓，他没有真的占便宜，逃避似的靠回了原来的位置，脸上皆是克制。

闭上眼，宁无为尽量放空自己，但他还是忍不住描绘记忆中身旁人独特的唇型，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自己知道那唇珠品尝起来的滋味。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身旁人的呼吸即便隔了一段距离，却越发清晰。对于压抑着情感的宁无为来说，无非是一种折磨。

还好胡思乱想少许后，伤口处突然又疼了起来，身上突然泛起的不适，转移了宁无为的想靠近徐鑫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