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宁愿林珞恨他，也不想林珞对他像陌生人一样。

林珞缄默了，面对季时谦除了疏离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仿佛任何情绪都是尴尬。

季时谦见他不说话，他直接进来往洗菜盆中走去，放好冷水开始仔细的清洗。

林珞见他娴熟的动作，也不阻止了，他默默的切菜时不时的用余光打量着季时谦。

他记得季时谦有洁癖，和他结婚的时候，他很少进厨房更别说下手洗菜了。

季时谦倒是为他做过饭，他记忆中那三碗蒸蛋还有蔬菜，蔬菜当时是他炒的，但是是他让人洗干净了送来的。

看来季时谦这三年里变了不少。

“珞珞，这三年来你过得好吗？”

“我还好。”

季时谦问了一句就没开口接着问了，厨房里一时很安静，只听得到洗菜和切菜的声音。

直到林珞把案板上的肉丝切完了，季时谦才又问：“你恨我吗？”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细微的颤抖，若不仔细听还听不出他说的是什么。

林珞直直盯着他，外面的阳光透过阳台折射进来洒在了季时谦的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边。

林珞突然想起他第一次见到季时谦的时候，是在电影院中，他坐在他的旁边周围很黑。

电影的画面他已经记不太清了，唯一印象深刻的是主人公最后跳河死了。

当时季时谦说了这么一句。

——“这么窝囊就死了，要是我非把那男的弄死不可。”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