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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几个家庭的物质条件都不算太好,两个单亲妈妈,其他的……啧,这还不知道,需要和委托人查证一下。”我说,“那你说奖励是真的是什么意思?”

“假设你是一个被淘汰了的玩家,在药物的迫使下,你或主动或被迫地选择了死亡,和你一起参加游戏的人同你并没有现实的交集,至于你指定的受益人有没有收到奖金,根本不会被揭穿。”边尧说。

我点点头:“没错,我也是这样想。”

“但是,”边尧话锋一转,“通关的人却会实实在在地收到奖励,这种奖励的金额一定非常巨大,或者对于青少年而言十分诱人,才使得这些幸存者忘记彼时被药物、被游戏、被惩罚支配的恐惧,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回到其中来。”

边尧手中的笔尖在纸上戳出好几个墨点,又说:“我比较倾向于第二种猜测,因为如果单纯是被药物胁迫,那么总会有人耐不住和家人或警察报告。但如果他们心中存着或者奖金的侥幸或是贪念,想要留在游戏中的欲望会更强一些。”

“说到底,受害的孩子们年纪还是太小了,不然也不会被控制得如此彻底。”我叹了一口气。

边尧摇了摇头,不知是不赞同我对年纪的评价,还是别的什么。他说:“这就和赌博一样,是一种瘾症,不是简简单单就能靠自己的力量走出来的。”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别忘了,这些孩子身上还有自残的痕迹,之前翟齐说到的那些也要纳入考虑范围。这些游戏必定牵涉了一些现实的任务,这些现实的任务会使得玩家同周遭人沟通减少,自感孤立无援,并且习惯疼痛、伤害的感觉,甚至习惯‘死亡’这个概念。参与者在游戏中越陷越深的同时也接受着某种洗脑,这种洗脑不断加深参与者的孤独感、空虚感,让参与者觉得自己在现实世界毫无价值,并且将死亡无痛化、神圣化。也就是为什么到了游戏内角色死亡,需要玩家牺牲的时候,他们几乎没有怎么反抗就接受了这个安排。”

我闻言沉默了一会儿:“那我们来思考一下,这个SIP组织到底有什么目的要进行这样的事吧……玩家死亡能对他们带来什么好处么?难不成真是R所说的,为了在某个小众猎奇的圈子里出名?”

“一百万。”边尧说,“一张复活卡是一百万,一百万就是一条人命,我相信会有很多人愿意花这个钱的。如果有复活卡,保不齐还有什么其他可以氪金的游戏道具,加个血十万,提高个技能点二十万,诸如此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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