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脚步带风,混着煎饼果子的香味,一起飘了进来。
屋内昏暗一片,季泽没有开灯。
“怎么发烧了?”
沈初隔着被子,听见狼崽子的声音。
他“唔…”了一声,半天没接上话。
一只微凉的手掌中轻轻剥开被子,覆上了沈初的前额。
沈初:!
他怎么忘了,季泽那大高个,站在床头踮踮脚,完全能够得着他。
“还真有点烫。”季泽弯腰提了提沈初桌下的热水瓶,空的,“你水卡呢?我去打点热水。”
“书架第二层。”沈初赶紧把杯子中从新盖回来,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烫吗?好像有点。
季泽一靠近他整个人都发烫。
片刻后季泽打完水回来。
他拿过沈初桌上粉色的小兔子玻璃杯,倒上了一杯水。
沈初撑着枕头,接过季泽递过来的药片在手心看了片刻,心道自己没病吃了应该不会死。
“先把药吃了,”季泽又把水杯递上去,“我给你买了煎饼,你吃一点。”
说罢他看到了笔筒里的温度计,伸手就要去拿:“哎?!温度计,正好给你…”
“季泽!”
沈初坐在床上,突然喊了一声。
他喊得急,季泽连忙收手抬头:“怎么了?”
沈初:“……”
要在五秒钟内编出一段瞎话转移注意。
“你为什么要送我钢笔?”沈初把水杯递下去。
“哦,那个啊,送你练字。”季泽接过水杯,又把煎饼递上去,“吃点吗?”
沈初轻咳一声,这算是把注意力转移过去了。
他没有在床上吃东西的习惯,纠结片刻掀被子下去。
因为,这煎饼有点香。
“我字不好看。”沈初挺有自知之明。
“不好看慢慢练。”季泽扶了把下床的大兔子,手指握在大臂处,忍不住动了动手指。
“练了也不好看。”沈初接过季泽的煎饼,拨开塑料的吃了一口。
“那就再练,”季泽靠在沈初桌前,蜷着手指,用指背在他额头碰了碰,“我教你。”
一年练不好练三年,三年练不好练十年。
练字难着呢,沈初慢慢练,那根钢笔他就一直用。
沈初抬眸,纤长的睫毛像把刷子,刷过季泽的小指指尖。
季泽的手在空中停顿片刻,收了回来。
他拿过口袋里的豆奶:“我给你烫一下喝。”
“不用。”沈初直接把豆奶拿了过来。
就算他真发烧,也不至于连喝个豆奶都用烫的。
“今晚上六点去学校外的柠檬树饭店吃饭,”季泽笑了笑,“给你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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