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暖阁里仍旧挂着许多画卷,谢淳拿出一只匣子,取出颜料,他看了宣和一眼便开始调色。
谢淳在画架前坐下,他没说要做什么,宣和也没给人当过模特,就随意地做在另一头。他已经许久不曾穿红衣,今日穿的这一身是素白的。
没一会儿宣和就坐不住了,拿起桌上随意扣着的书看起来,是一本关于易学的书,大约是一套书中的一本,主讲卜算。
不远处还放着几枚铜钱,要说谢淳看看书宣和还信,要说他算卦,宣和是不信的,多半是给他找书的人准备的。
这是整间画室内唯一的书,宣和看不明白也没什么别的选择,硬着头皮看了半天,又开始摇铜钱算卦。
卦象是出来了,只是不会解。
宣和终于想起屋里还有另一个人:“怎么看易学?”
谢淳换了画笔一层层上色,闻言甚至没有看他:“清心寡欲”
宣和:“……”
他过去看谢淳,看看他把自己画成了什么样,看到画他就愣住了,他原以为谢淳会画他手摇铜钱的样子,再不济手中也该拿着书。
然而谢淳画的同他想的大相径庭,他画中宣和,甚至不是在室内。
谢淳原本作的画就知道这个人根本就不需要模特,如今人就在跟前,他画出来的也不是眼前人的样子。
只见画中人一袭白衣,赤足立于船上,船在水中行。
画还没有完成,但远山近水已经依稀可以辨认,应该是个雨天,当然不是今天这样的大暴雨,是蒙蒙细雨,画的是烟雨行舟。
画中的他没有撑伞,也没有带斗笠,只是手持钓竿,至于宣和是如何辨认出这是雨天的……画中的他,浑身湿透,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挺拔身姿在谢淳画笔下展露无疑。
宣和自己都不知道他湿身是这个样子,但是不得不说,有点诱人,劲受的腰肢,□□的足,脚踝上还挂着一道红绳。
客观来说,比没穿衣服还刺激。
宣和有些羞耻:“你画的什么玩意儿。”
难怪要念经,就这画,他自己看了都上火。
谢淳闻言看了他一眼,表情淡定,手下动作没有停,开始仔细描摹眉眼。
宣和受不了了,一手摁在画纸上,天气潮,画纸还没完全干,他一手摁下去,就糊了一手的颜料。
自然的,画也废了。
谢淳这才抬起头看他,宣和忍不住说:“你在想什么啊?”
谢淳言简意赅:“你。”
宣和翻了个白眼,大概是今天下雨,天气凉,他居然还挺平静。手上沾了些颜料,宣和动了动手指,又随便在空中挥了挥,企图让水分蒸发,把手晃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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