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说完,储栖云笑问:“你可想要一只‘愁虫’?”
萧玉山岂能不知这故事并非典故,而是经储栖云那骗口张舌现编而成,连连摆手道:“定又是你杜撰的,世上哪有这虫子?”
储栖云教他直言戳穿,却不尴尬,反倒借机表真情:“此言差矣,储某便愿做这只愁虫,听你倒苦水,为你解忧虑。”
“你啊——”萧玉山有感储栖云情真,眉眼间冰霜尽散,话说之间,蓦然展露笑颜。
这一笑,说是价过千金也不为过,储栖云从不吝啬溢美之词:“人说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你若是蹙眉不展,便教天下人日日愁,夜夜愁,可怎么是好?”
“阿谀奉承之言少说为妙。”萧玉山虽这般数落他,但神情里全无怒意,愁绪渐散,心绪渐佳。
储栖云却是要为一腔真情辩驳几句:“我这个人素来耿直纯良,哪会溜须拍马?”
萧玉山方要反唇相讥,忽见安风归来,旋即笑意尽散,一双眼中眸光一凛,如刀出鞘——玩笑以后,该谈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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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三十、一朝天子一朝臣(中)
再说方才安风追逐那纵丿火之人奔向后街里,昏暗里,经得一番拳脚相较,最终一掌将人劈晕,等官丿兵衙役赶到,他才敢回来与萧玉山储栖云二人汇合。
萧玉山起身问道:“抓住了?”
“已交送官丿兵,只是我自作了一回主张,给的是叶大人部下。”安风自知私心无可抵赖,索性如实告知萧玉山,“那漠北人断不会无缘无故于晋安王旧宅纵丿火行凶,微臣斗胆猜测,定与找寻铁矿账簿一事脱不开干系。”
“你办得好。”此言亦是萧玉山所想,因而不曾斥责。
一块玉石、一幅古画失窃,随意找一处地方烧了埋了便是,何故留书一封表明将送至晋安王旧宅,甚至放丿火丿焚毁一切?自萧山矿场出事以来,一切矛头都指向晋安王府,在此时候纵火,十之八九为销毁账簿。
现如今,最教萧玉山等人担忧的,还是那不见踪影的账簿——如若今夜遭烈火焚毁,此前心血皆付之一炬。
萧玉山本以为,铁矿外流之事再大,也不过是门阀士族间官官丿相护,利益相连,今时今日方意识到,原来漠北藩国亦有所牵连。
如若今日他不曾抽空出宫,又或是储栖云不曾教虚鹤观赶出山门,连今夜这场大火是如何燃着的,都无从得知。
果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机缘巧合串为一线,再怎样零碎不堪,也揭开冰山一角。
萧玉山思忖半晌,不禁隐隐生出些许后怕之意,与安风吩咐道:“那漠北人交由叶文卿亲审,切莫重蹈晋安王王子覆辙,不明不白自尽于牢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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