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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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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很体贴的挑在她心情最好的时候,让她弹琴吟诗给我听,这是我日常生活中最大享受”

哦!让他死了吧!

暗子嘉偷偷的斜眼望着池面,正在考虑着要不要跳下去的时候

“夫君、夫君,快!你快来吃吃看这个脆筋巴子”随着一连迭的呼唤,紫瑚飞快地跑了过来,一手抓着一个油纸包,一手捏着一块脆筋巴子就往傅子嘉的嘴里塞。“哪!是不是你吃过最好吃的?”她舔着手指头期待地瞅着他。“快嘛!是不是啦?”

后面的傅子香则抱着大包小包地跟了过来,她先挑了挑柳眉瞥了一眼卢禾天和井彩凤,随即把所有的油纸包全往傅子嘉怀里一放,她只拿回了一个小包包。

“哪!二哥,这些都是你爱吃的,紫瑚一直买个不停,真不知道她是要买给几百人吃的。”

“乱讲!”紫瑚抗议。“也有爹和娘,还有大哥和嫂子爱吃的啊!”说完,她又转回去盯着傅子嘉。“怎么样?”

暗子嘉点点头。“的确够入味,又脆又有嚼劲,嗯!晚上又可以和爹喝两杯了。”

“是吧、是吧!比满香楼的还好吃吧?”紫瑚得意地笑着,同时把傅子嘉怀里那个最大的油纸包拿给傅子香。“这个菊花糖糕也好香,你拿给爹和娘,还有大哥和嫂子,看看他们要不要先填填肚子。”

“哦!我也要吃。”傅子香说着,马上取出一块来咬了一大口,同时往另外一边走去。

暗子嘉则用下巴指了指自己怀里。“这些呢?”

“啊怎么那么多啊?买的时候倒不觉得,那”紫瑚两眼一扫,随即看上了一旁的矮墩子。“就先放这儿吧!”

当她忙着把傅子嘉怀里的油纸包一一挪到矮墩子上放着时,傅子嘉瞧了瞧卢禾天和井彩凤,结果就如他所料的,卢禾天看傻了眼,井彩凤更是哀怨不已,甚至眼神中还带着一些指责。

什么跟什么嘛!她可以嫁人,他就不能娶个美美的妾室吗?

暗子嘉在心中咕哝着,同时把紫瑚拉过来,再咧出一抹客套的笑容。“两位,她叫紫瑚,是我的妾室。”然后用一双眼睛狠狠地盯住紫瑚,非常用力地想传达出警告的讯息。“紫瑚,这两位就是龙卫左射厢都指挥使卢大人和他的夫人。”

紫瑚双眸眯了眯,随即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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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容“原来这位就是卢都使和卢夫人啊!”可她的语调却不怎么甜美。“紫瑚可真是久仰大名啰!”

卢禾天情不自禁地脱口道:“她就是你的妾室?你怎么可以委屈她作妾?要是我,哪管她的身分是高是低,我”

“关你屁事!”紫瑚脸上的笑容甜美依然,口气却冷冽、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我高兴作妾你管得着吗?就算我喜欢作婢女,每天舔他的脚趾头,你又能怎么样?还是多管管自己的老婆吧!教她别老用一双媚眼盯着别的男人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想勾引男人来玩玩红杏出墙那一套呢!”

瞬间,所有的人都变了脸色,卢禾天难堪地怒瞪住井彩凤,井彩凤则羞愧地垂下苍白的脸蛋,傅子嘉则是气急败坏。

刚刚他盯她盯得还不够用力吗?还是用一只眼睛不够?

“紫瑚,你给我闭嘴!男人说话时女人少插嘴!”

紫瑚噘了噘嘴,随即用力一哼“不说就不说嘛!”接着,她猛一扭身走到另一张矮墩子上坐下“我要把你的小菜吃光光!”她一边嘟嚷,一边真的打开油纸包,拿出一块莲花鸭啃给他看。“哼!你们晚上喝酒就配花生吧!”

暗子嘉哭笑不得地摇摇头。“你把肚子吃爆了也吃不完那些,紫瑚。”他轻叹一口气。“我们早说好了的不是吗?”

“我心里不爽嘛!”紫瑚理直气壮地说。

“我知道,但是”傅子嘉掏出方巾来帮她拭去嘴边的油渍。“你答应过我了!”

紫瑚闻言,不甘心地瞪了一下卢禾天,再看回傅子嘉。“好嘛!我吃完这块就不吃了。”

“谁跟你计较这些呀?”傅子嘉啼笑皆非的说。“紫瑚,不管你如何想,如果你尊重我是你丈夫的话,至少答应我的事就要做到吧?”

紫瑚想了想,然后很夸张的叹了一口气。“知道了,夫君,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这才乖嘛!”傅子嘉摸摸她的头,随即转向井彩凤歉然地道:“对不起,紫瑚一向口不择言”

“谁说的?我选了好久才选到那些最狠的字眼呢!”紫瑚低声咕哝。

暗子嘉蹙起眉。“又欠缺管教”咦!她又想干什么?

紫瑚哼了哼。“谁敢管我?”她低低的嘟囔。

暗子嘉瞪了她一眼。“有得罪之处”不是他说了算吗?

“那都是事实嘛!”紫瑚小声抗议。

暗子嘉咬了咬牙。“尚请多多海涵。”这小妮子

“海涵?”紫瑚瞟一下金明池“这里现成有一潭池,先将就着用吧!”她低声建议。

暗子嘉猛然转过脸来怒瞪着她。“紫瑚!”

看他真生气了,紫瑚不禁吐了吐舌头,忙指着另一边想转移他的注意力。“啊!夫君,爹和大哥都来了耶!”

暗子嘉忙转过头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果然见到傅正国和傅子青正匆忙的走过来,大概是某人去通风报信的吧!

暗正国和傅子青远远的就看见卢禾天脸色铁青,于是,一靠近他们,就三言两语地把卢禾天拉到另一座殿亭去看水殿表演。井彩凤本来是应该跟着去的,没想到她却低着头装作不知道卢禾天已经离去了。

太假了吧?紫瑚冷笑着用看戏的眼神在一旁凝睇着他们,想看看傅子嘉打算如何处理这种状况。

暗子嘉轻咳一声。“呃!卢夫人,卢都使已经上那头去看表演了,你是不是”

螓首仍然低垂“我可以跟你谈谈吗?”井彩凤打岔道。

“呃?”傅子嘉不觉愣了愣。咦?从什么时候开始,彩凤也会作类似打断人家说话这种没有礼貌的行为了?“呃当然可以,卢夫人有什么事就请说吧!”

“这里不方便,”井彩凤从眼底下偷偷觎着他。“可以另外找个僻静一点的地方单独谈谈吗?”

暗子嘉闻言,更是讶异地瞠大了眼。彩凤一向注重自己端庄的形象,怎么会做这种逾矩的要求呢?他愕然片刻后,随即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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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恐怕不太好吧?”他张望一下四周。“其实这里也没什么不好啊!大家都去看表演了,我们的谈话应该不会落入其它人耳里。”除了紫瑚之外!他再次用警告的眼光发射过去好几炮,紫瑚两手一摊,表示她是无辜的小孩。

井彩凤轻叹,瞄了一下紫瑚,又犹豫片刻后,她才用一双哀怨十足的瞳眸定定的注视着他。

“你该知道我是不得已的吧?”她细声道。

是啊!为了你自己的将来不得已的嘛!

暗子嘉在心里暗暗嘲讽着,表面上了解的笑容却很适时的摆置出来。“我知道,我没有怪你,真的!”相反的,他还很感激她呢!

“可是”井彩凤观着紫瑚,又迟疑了一下。“现在我好后悔,因为我好怕他,在他身边,我根本无法安心,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喂、喂!般错对象了吧?这种事应该是他们夫妻俩自个儿关起门来研究讨论的,最糟糕的情况也不过是床头吵、床尾合,怎么找他这个外人来插一脚扮演三人行呢?

“呃这个我想,你们才新婚不久,彼此一定还有很多地方不了解吧?我认为,最好是你们自己找时间好好的谈一谈。”傅子嘉极力想避开这种暧昧的境况。

“可是,他从来不听人说不,他会听我说完,可是之后,不管是对是错,他都会用他自己的理论和想法一一反驳我,结果到头来,他还是没一件听我的呀!”井彩凤低声抱怨道。

这不跟她自己一样吗?过去无论他说什么,只要她稍微改变一下脸上的线条纹路、委屈哀怨的眼神,或者悲怜无助的表情,她都可以既轻松又简单的让一切全部按照她的意思来进行。她可以这样,就不容许有人对她这样吗?

暗子嘉忍不住侧过脸去翻个白眼,再换上一个温和的笑容转回来。“是沟通不良吧?不过,你有任何问题的话,最好还是去找令尊或令慈帮忙,你应该很明白,我是没有任何立场吧涉这种事的,对不对?”

“可是我爹和我娘总是说什么嫁夫从夫,一切都要听丈夫的”井彩凤很自然的上前一步想要搭上他的手,傅子嘉却活像被针刺到一样反射性地往后跳开两步,令她的手僵硬地停在半空中片刻后,才尴尬地放下来。“我真的需要有人帮忙我啊!”暗子嘉长叹。“卢夫人,这种事如果你不自己想办法解决,不管是谁来插手,也都只会愈帮愈忙而已,难道你想请卢都使放妻(离婚)不成?”虽说这种事相当多,但绝不会是井彩凤这种端庄自持的女人会做的吧?

没想到井彩凤竟然垂眸无语,不作任何否认的回应。

默认?不会吧?

暗子嘉不由得吃惊地张大了嘴,这是不可能的事呀!至少像井彩凤这种女人,是绝对不可能会有这种想法的,除非她比他想象中的还自私!可是,即便是她真想教卢禾天放妻,那也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事嘛!

紧接着,从她的表情中,傅子嘉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不小心让自己陷入窘境中了,搞不好井彩凤就是打算不顾一切地赖上他,而一时之间,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才好。

忽地,他瞥见紫瑚正歪着脑袋嘲讽地望着他,不觉心头一惊,旋即下定了决心,然后猛一咬牙,面无表情的道:“对不起,卢夫人,我帮不上任何忙,你还是自己找卢都使谈谈吧!还有,希望以后不要再有这种私底下谈话的情形出现,我不想让卢都使误会,你明白吗?”

井彩凤倏地仰起凄楚欲绝的脸蛋!“你你好狠!”说着,滚滚热泪也随之滑下。

又来了!以前每次只要他的态度稍微强硬一点,她的长江大水便会发难,可现在她不是应该去淹死卢禾天才对吗?或者,她只是很单纯的嫌金明池的水不够味道,特地加点泪水来调味调味?

暗子嘉刚皱起眉,紫瑚便已经跳起来跑到他和井彩凤中间冷然道:“卢夫人,狠的是你吧?一听说我家夫君死了,七七四十九日都未满,你就急着嫁给卢大人,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吗?”

井彩凤拭着泪水。“那不是我自愿的啊!”紫瑚哼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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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不是你自愿的,结果都是同样的,不是吗?告诉你,夫君不怪你是他心胸宽大,但这并不表示如果卢都使真的肯放妻的话,夫君便会接纳你回到他的身边来。”

“为什么不会?”井彩凤脱口道,随即惊觉失言地捂住嘴。

老天!暗子嘉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果然不出他所料,他以后绝对不能再和这个女人接近了!

紫瑚嘴角一扬。“因为他已经有我了!”

“你也只不过是个妾而已。”井彩凤高傲的说。

“怎么?难道你还在梦想夫君的正室宝座?”紫瑚嘲讽道:“我想,你应该还记得吧?夫君的正室之位已经有人了喔!”

“她已经死了!”井彩凤忍不住又脱口反驳。

闻言,紫瑚的脸色忽地一沉,正想发飙,傅子嘉就及时把她揽进怀里,抚慰地在她粉额上亲了一下,然后对井彩凤正色道:“我的正室夫人永远都只有一个邓氏怡敏,再也不会有其它人了!”

井彩凤脸色一白。“为为什么?”

“为什么?”傅子嘉俯下头和紫瑚相对一笑。“因为敏妹妹是个情深义重的好女孩,她活泼开朗又情专意坚,直到她去世前的那一刹那,她的心里都只有我一个,甚至在她死后”他顿了顿。“无论如何,我的正室只有敏妹妹,而我的妾室”他笑得更温柔。“也只会有紫瑚一个。”

“可可是你爱的不是我吗?”井彩凤无助地低吟。

暗子嘉沉默了一会儿。

“卢夫人,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我老实告诉你一些事,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有这种无用的期待。”他叹了口气。“老实说,我一直觉得跟你在一起好累!”

“好累?”井彩凤愕然。“我我不懂!”

暗子嘉无奈的摇头。“卢夫人,相识如此之久,难道你还不了解吗?我是个武人,生性豪放、不喜拘束,却总是要压抑自己来配合你,这样难道不累吗?姑娘家是该有某种程度的端庄修养,但太完美就显得虚伪了。而你,不但要求自己完美,也要求我必须配合你,短时间是无所谓,但长期压抑下来,会痛苦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你从来不肯主动了解我,一迳按照你的喜好标准苛求我,我要是稍有不从,你就用眼泪、用哀怜和委屈来责备我、逼迫我。

订亲多年,我想亲亲你,你居然义正辞严地以于礼不合的说法拒绝我;出来游玩时,本就该放开胸怀自由欢乐,可你却依然摆出一副矜持自谨的模样,牵手不可、嬉戏也不可,连吃个零嘴都要看你的脸色。老实说,有再多的热情爱恋、有再多的兴致,都被你给矜持消融了!

因为我本身缺乏文才,所以,我一向很佩服你的才华,无论是琴棋书画、吟诗作对,无不令人赞叹,但是,你所有的也仅是如此而已了。男人的世界不是只有女人,女人的天职是伺候男人,可你却要男人时时刻刻伺候你、专注于你。你不肯帮助男人也就罢了,却要男人反过来配合你的世界,这有道理吗?”

井彩凤若有所悟地垂头沉思,傅子嘉转眼俯视着紫瑚。

“但紫瑚就不一样了,她虽然没有你的教养和才情,但是,她的个性自然奔放、活泼自在。在我父母兄嫂面前,她会谨守一定的礼数,然而,她也可以咬着梨子和我又笑又闹的追逐嬉戏,或是在清晨时分和我牵手漫步在市集间寻找给家人的礼物。

我们会因为意见不合而吵嘴,最后的结果不一定是谁输谁赢,有时候是她,有时候是我,却绝不会只偏向哪一方。她也常常又撒娇又耍赖的向我要求她想要的东西,可转个眼,她又会正经八百的为我考虑到我一向不会去注意到的事情,仔细设想我的立场和家人的立场,并理所当然的为我安排好我懒得去理会的事物,让我能尽情享受毫无后顾之忧的生活。”

暗子嘉的眼神愈来愈温柔,紫瑚也静静地与他对视着。

“女人的美貌和修养只是表相,对男人的吸引力也是浮夸、不实际的,只有真正的内在美德,才能永远的、有力的、真正的抓住男人的心。和紫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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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我总是能感受到几乎可以一把抓住的幸福与快乐,这并不是美貌、教养或才情能带给我的,而是因为她对我的体贴与关心,才能把幸福聚集在我身上。”

他的温柔注视终于荡漾成缱绻深情。

“这样的女人才值得我爱,才会让我情不自禁地爱她,才能教我无法自拔地爱她、令我无法停止的爱她!”

紫瑚赧然地垂下双眸,唇边却悄然漾起一抹喜悦的笑容。傅子嘉微笑着转过来看着井彩凤,笑容却在瞬间消失了。

“卢夫人,我给你一个衷心的劝告,不要太自私,多为别人想想。卢都使是真的很爱你,不要一味要求他为你改变,反倒应该想想你能为他做什么改变,这样你才能得到幸福”

“但是但是我不爱他,我”井彩凤悲伤欲绝地瞅住他,眼底溢满了哀告与央求。“我爱的是你啊!”“卢夫人,请别忘了,”傅子嘉平静地说:“你已经是卢夫人,我也有紫瑚了,而且我爱的是紫瑚,你明白吗?”

并彩凤摇着螓首、抖着唇。“可是他他真的很可怕呀!”

“那就去找令尊令堂商量。”

“没有用的、没有用的!”

“那就找令兄。”

井彩凤沉默了一下。

“他很久都不跟我说话,甚至跟我爹娘都吵翻了。”

暗子嘉诧异地愣了愣。“为什么?”井翔的个性爽朗大方,也很疼妹妹,怎么会和全家人都闹翻了?难不成是青春期的反抗吗?

井彩凤垂下了螓首。“因为我的亲事。”

暗子嘉顿时明白了!井翔和他是好友,想必是为他感到诸多不平才和父母闹翻的。难怪从他回来后,都不见井翔来找他,甚至还避着他,或许就是为了这件事而羞于见他吧!

暗子嘉摇摇头“那很抱歉,你找我也是没有用的。”他毅然道。

“但是”

“嘉儿!”

三颗脑袋不约而同地朝同一个方向转去,傅夫人、耿如玉和傅子香正快步走来,傅夫人和傅子嘉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即镇定地朝井彩凤点头示意。

“卢夫人。”

井彩凤张嘴犹豫了一下,才改口唤道:“傅老夫人。”她以前都是唤伯母的,现在却没有那个资格了。

“水殿的表演快结束了,你们不去看看吗?”

“这就要去了,娘,”傅子嘉牵起紫瑚的手“卢夫人,抱歉,我先告辞了。”话落,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暗夫人迟疑片刻后,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卢夫人,你一向谨守礼法,我相信你不会因一时冲动而做出什么让卢都使蒙羞的事吧?”

不会吗?

井彩凤苦笑。傅子嘉说得没错,她是很自私,一直只想到什么对自己最好、最有利,所有外在的端庄与修养也都是为了得到赞美与注目才努力经营的,却没想到,太自私的结果竟然是失去一切!

难道她真的注定要和那个阴森的男人过一辈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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