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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似的,我冲到柳叶的店前,在那个男人粗暴的将要把门完全关上的前一秒,又推了上去。
我本身力气不小,但哪天似乎也跟如有神助一般。
我妈曾经形容我不笑时候的眼睛,像是地里面藏着的蛇一样,看人的时候恨不得上去撕咬一番。
明白这不是什么好话之后就学会了示弱。
伪装胆怯让所有人都信以为真,忽视了我本来就是一个冷血动物。
我用那样轻嘲且带着漠视的神情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像是某种说不清楚的意志力...或是玄学小说里面的真气对决一般。
大概有一分钟...这种生物还是暴露出了自身原有的轻狂与暴躁。
柳叶似乎是被他打了一巴掌,推搡在了地上,看到我过来之后说让我赶紧离开。
她在担心我,因为她从没有见过我淬着毒的“利齿”。
男人:“呦,又送上门一个...”
我几乎能够想象出那张嘴里面要说出什么不入流的话来,也没功夫在这种场合之上搞什么先礼后兵。
门口放着扫把,我抡起来就直直的朝他身上打去。
闪躲之间借机变换站位——他想抢我的武器,但屋子里面远不止我一个人。
我使出浑身上下所有的劲儿来将他推到门外边,他似乎还想进来。
柳叶上前把门给关上,他效仿着我刚才的样子想要再次将门撑开。
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我合着柳叶的力气直直的把门摔下去,听见人的惨叫之后又将门稍微开了一点,将这最后一点残余物送了出去。
力道有在控制,估计断不了。
柳叶原本只穿了一件秋衣,下来开门的时候批上了件袄。
秋衣的领口被那男人扯大了点,没穿内衣,从现在站的这个角度不费什么力气的就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她可真漂亮。
我想。
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女人。
我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常常忘记我的年纪,看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让我觉得,我比柳叶的年纪还要大一点。
我想和她上床,双手摩挲过她身体的每一部分,最后停留在小腹,然后一寸寸的上移...
看来真正贱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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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很炸裂,但是我很喜欢很喜欢。
“我”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哈哈哈哈哈。
期末周写出来这样的东西也是不奇怪了hhhhh。
好像没说过橘涩的意思。
嗯…大概就是,一个橘子你没有剥开皮拿出一瓣放进嘴里的时候永远不知道它是什么味道,就像是一个人和一段感情一样~~不能只靠想象或者表面理解。
但就算是苦涩,如果真的喜欢的话,也会说是甜。
自作她慰的意思是,呃,自作不自受,有她来抚慰我的别扭
第12章 琢磨
(三)寒潮
雨的声音敲打在窗户上,这样的夜和促狭的空间都诱哄着人去打开自己心里面最深的那道门。
柳叶把我留在了这里,一开始是因为外头的人没走,担心报复,还是这里更安全一点,后来是因为这场雨来的猝不及防,堵住了我的去路。
她有些局促,多年在社会上磨练的经历又让觉得,自己必须在我这个小女孩面前表现的更成熟一点。
似乎在思考着要不要向我解释有关那个男人的事情。
我依旧垂着脑袋,二楼的地方很小,只一张床和一个衣柜罢了。
水泥墙挡不住从犄角旮旯处侵袭而来的凉风与潮意。
墙上挂着一张合照,没有过塑,放在相框里面还是变得有些模糊,我猜测那大概是柳叶和她早逝的丈夫。
柳叶把被子往我这边撂了些,“别嫌弃。”
我摇摇头,“不会。”
心在砰砰的跳,莫名的和外头雨滴敲打屋檐的节奏重合。
我不知道这夜里会发生些什么——大概率是什么也不会发生的。
心里想的那些肮脏的事情永远将放在我的心里,毕竟我需要一个比较纯良无害的外衣来保护自己,让别人放松警惕。
背对着我的女人深深叹了口气,经年的疲惫压在她的身上造就出一种名为习惯的东西。
必须要这样习惯才能去面对生活带来的一切,必须要这样习惯才能在这座城市里面、在这个世界里面活下去。
看不清楚东西的黑暗中,却对其他的情绪异常敏锐。
我低声开口,“柳姐,怎么了?”
她应该说句没事的,她本打算说句没事的,她当然要说句没事的。
许是夜晚让情绪太复杂,或者外面的雨声听起来太像是旋律化的催促,她向我这个并不算特别熟悉的人坦露出了她心底的东西。
呼吸、雨声之外出现了第三道声音,女人的啜泣。
“小宋,我好累啊...每天都快累死了。”她说了这两句之后骂了很脏的一句话。
是愤懑,是不甘,是怨怼,也是无可奈何。
说话的音并不大,像是气音,这样近的距离听到也足以。
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我说柳姐,你真的特别好了,做的特别好。
把早餐店经营的很好,人际关系也经营的很好。
我想她应该是完成这些事情之后却发现本末倒置了——自己过的并不快乐。
我是佩服柳叶的。
时至今日我仍旧用着老一套的思想在审视着这个女人,这样的思想对于女人来说是无比挑剔的。
她是无可挑剔的完美。
这样完美的人,偶尔脆弱一点是应该的。
脆弱不是女人的缺点,脆弱是每个人都会有点时刻——尽管价值导向一直在呼吁要学会坚强,变得坚强,但你总得允许人有脆弱的时候。
柳叶先是个人,是她自己,而后才是其他的一切。
我很少心软,但是她哭我有些受不住又帮不了什么。
只能一遍遍的复述,你已经够好了。
而仿佛这一刻,我才是作为成熟的存在。
(四)他日
柳叶有个很相爱的丈夫——这是我早就听过的故事。
她哭了几分钟后擦擦眼泪又絮絮叨叨的跟我讲起以前她和丈夫的事情。
我一直睁着眼睛,模模糊糊的感受着她的模样,她的欢欣雀跃,她的无可奈何。
无数的情绪在变换,无数的情感在交织,汇聚成一个柳叶。
她在十九岁的时候就嫁给了自己的丈夫,农村只是办桌酒席就可以说是出嫁成家。
丈夫是一个很好的人,关心她,爱护她,两人一起来到这座南方的城市做点小生意,一开始帮人家打工,后来就在这里,一咬牙用几年的积蓄盘下来了这家早餐店。
夫妻两个勤勤恳恳、认认真真的经营着,晚上就躺在这张床上一起畅想着以后的生活——盖一个好一点的房子,买一辆车,生个小孩,等到孩子大了,找最好的小学给孩子上,让他善良懂事,尊重他人又爱护自己,等到年纪再大了,那时候就应该更有钱了,买个房车,去全国各地的转悠...一起看夕阳,也一起看朝阳,在反复的时间交替变化之中,拥有平淡且充满无限回忆的一生。
去年九月份,柳叶怀孕了。
夫妻两个都很高兴,却没想到一场车祸。
是的,纯粹的一场意外,让原本应该幸福的三口之家变成了埋葬她一个人的无形坟墓。
乡下的公婆咒骂她狐狸精,父母也说她不检点。
她什么都没做,只是因为死掉的人不是她,只是因为那些人觉得她不应该有这样的幸运,所以不经考察,污水就可以随便往她身上泼。
无人在意。
在意她的丈夫已经死了。
回不去的故土和满载悲伤回忆的他乡。
她简单又潦草的活着,她不知疲惫的活着。
(五)难眠
似乎该失眠的是柳叶,然而没睡着的人却是我。
我的耳边是她平稳的呼吸声,翻了个身,却不小心和她笔尖相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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