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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点也不想为他生孩子,这并不是一个被世界所期待的,新的小生命。这是一个孽种,就算这次生下来了,我也要把这个孩子狠狠地摔死,这是孽种,是他们加害我的证据。”
“孩子怎么会绑住我呢?什么都不会绑住我。”
“他再次试图向我说明孩子是无辜的,可我才是最无辜的,如果他心疼孩子的无辜的话,就不该让这样一个注定不被母亲喜欢,甚至憎恶的孩子出现在世界上,现在又来装什么好人。”
“真让我恶心,这一家人都让我恶心。”
密密麻麻的写了很多页。
看起来是真的恨。
我合上书,没心情再看下去。
“大丫,你上过学吗?”我问她。
女生正背对着我脱着衣服,她说,“小学的时候去念过几天,后来爸妈死了之后就不让了。”
听到这句回答之后,我没再多问。
似乎是白天睡了太久,现在躺在床上睡意全无。
我仍然在费力的做着心理建设。
上高中之前,我妈其实对我进行过有关于性教育的科普。
我大概能够想象,生孩子之前要做的那些事情。
告诉自己这没有关系的,都只是为了出去——除了这种还算是积极的心理暗示,我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好累,即使躺了一天还是好累。
好想妈妈,好想回家。
想哭...算了,哭了就容易崩溃,还是先别哭了。
第二天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甚至能评价的上是一句——水到渠成。
我还要在这场性爱里面扮演着一个被征服的角色,即使我厌恶,即使我觉得这个人就是一个废物,但是我仍然要扮演着这样一个角色。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甚至后来有些奔放的迎合,脑子里面想的却是最后能不能把他给杀掉。
怎么样杀死这个人才能最悄无声息又最痛快。
事情过后,张老二沉沉睡去,我躺在旁边,床上一片狼藉。
我在想,或许我应该反抗吗?
这种不加以反抗直接就将自己的身体献出去的女人是不是浪荡,或是贱啊...
可是我得让他们放松警惕。
烈性没有用。
我得逃出去。
林媛,别想,关于以后得评价怎么样现在都不要想。
你只要,只要逃出去。
这里的人好像是对性,或者是男女关系有着莫名的信服力。
所以当我真正的成为了张老二的“人”之后,活动范围也像是得到了恩准一样扩大。
开始的几天还是会把我用链子锁在张老二的屋子里。
白天我只在屋子里面坐在,偶尔还要表现出贤妻良母的一面。
晚上的时候再在那张床上任由他采撷。
这个时候我便会趁机提出一些请求,不过要循序渐进,比方能不能走的时候把我锁到厨房里面去,这样中午回来的时候他就能吃上我做的饭了。
我不想他和娘再过多的劳累——就像是这样的话一样。
就这样一个月后,我能跟着他们一起下地干活了。
不过我在老婆子的眼中,形象仍旧不是很好——她看着我像是勾去了她儿子心思的狐狸精一样,可我对她万般顺从,任由打骂也跳不出什么错来,某些时候甚至还会让她的儿子反过来心疼我。
不失为制衡这对母子的一个方法。
母亲代替亡故的父亲成为这个封建小家庭的父权代表,但等儿子越长越大,母亲所拥有的权利也就会不复存在。儿子自然不会像忌惮父亲一样忌惮这个早就年迈的母亲。
如果张老太再表现出过多的不满,就很容易激发母子之间的矛盾。
这当然不会是因为张老二有多喜欢我,只是单纯的因为,他到了想要接替父亲位置的年纪,所以就要扫除一切障碍。
这是我乐于见到的。
初次之外,张大丫这个人的存在感低到可怕。
除去家庭的原因,我觉得她也在尽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我曾经从窗户里面窥见过张老二对大丫的上下其手,在惊讶于亲生叔侄之间也做这般事的时候,却在一日的闲聊里面,我得知,张老二并不是张婆子的亲生儿子。
而是那年张老大和大丫母亲死亡之后,又从别的地方过继来的——老两口没了再生的能力,但如果没有儿子是抬不起头来的。
所以就抱来了个。
抱养的儿子比亲生的孙女更重要。
搞不明白到底是怎么想的。
邻居嫂子是个很热情的小媳妇,在知道我来了之后总是会拉着我说东道西的。
她从不过多的询问有关于我的过去,这让我没有那么排斥。
并且对于我和她的交往,母子两个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反对,原因就是邻居刘嫂子是远近出了名的好媳妇,嫁来四年生了三个孩子,其中两个还是双胞胎。
刘嫂子没事的时候就会来找我闲聊。
也跟我说张老二的好话,张婆子就会在背后注视着我们两个,她不放心我,但是对于刘嫂子还是一个比较信任的状态。
“其实我一开始来的时候也不习惯,家是城里的。”她垂着头巴巴的说着些有关于自己的往事,“后来觉得也就好了,反正在哪儿都是过日子。”
我抬头看了一眼重岩叠嶂的山林,今天我没有去干活,留在家里面给三个人做饭。
刘嫂子说出这话的时候,我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真的在哪里都一样吗?”
她听见我这话的时候迟疑了一瞬,然后有些磕巴的说着“当然了。”
犹豫了。
她心里面应该也是想的,哪里是嫁过来的媳妇,明明也是被拐卖来的。
第一年的时候差点就要跑出去,抓回来被那男的打断了一条腿,现在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我对她笑笑,起身说嫂子我要去做饭了。
你知道的,一个人的孤军奋战总是有些困难。
我得找个人帮着我一起。
他们这里的人从来不午睡——几亩地每天都在干,地里的活却又好像从来都干不完一样。
吃完饭,张婆子带着我去了村东头的一家老医生的家里,让给开个方子帮我调理,路上嘟嘟哝哝的说不会是个下不出蛋来的鸡吧。
我装作没听见的样子跟在她的后面,拿了药准备回家喝。
回到家里却看见张老二鬼鬼祟祟的从大丫的房间里出来。
我心里有了些猜测。
还真不是个人。
我顾不上张婆子的阻拦去了大丫的房间,小姑娘的眼眶里面噙着泪。
衣衫有点凌乱,她直直的看着我,张张口喊出来了一声姐姐——之前她都喊我婶子的。
这无异于像是一种求救的信号,但是我没办法应下,我自身难保。
只能怜惜的看了她几眼。
欲转身离开的时候。
她上前抓住我的手,仰着头看着我苦苦哀求。
大丫今年十七岁,比我还小的年纪,经历的事情却一点也不少。
有时候我看她干活,看着她在整个家庭里面被忽略的样子,听着张婆子和张老二商量着要把她换多少钱多少粮食的时候,都会替她去感叹、悲愤命运的不公。
她的存在感真的很低。
日日劳作像是一个已经麻木了的躯壳一样,别人的打骂讥讽都会迎上她的笑脸。
逆来顺受者。
跟不会有人在意她的脸色。
握回去示意她安心的同时,我又大声的说,“你这个小贱蹄子,真是不要脸,我撕烂你的脸。”
我尽力的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没有那么狰狞。
我气愤,因为这群与世隔绝的人渣不能受到自己应有的制裁。
话是冲着外面说的,大丫配合的啜泣起来。
我的声音夹杂在她的啜泣声中,只我们两个听得到,“别害怕。”
我知道最可怕的事情出现了。
我心软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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