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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她如何不开心。
黎驰见劝阻无果,也就随着她去了。
又嘱咐了几句让她注意安全,最近G城乱的厉害,没事的话尽量少出门。
扶余一一应了下来。
她带着邱羽未来的自由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
黎驰就这样注视着扶余离开的背影。
脑海里面告诉他这是姐姐的女儿,应该是有些像的。
但记忆太过久远了,他早就想不起来姐姐的样子。
是像的吧...扶余的步子迈的比姐姐轻快些,也是嘛,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哪里需要有那么多的烦恼。
他始终是希望,有一点姐姐所在乎的事情,是幸福的。
电话铃响了起来。
码头上来了批新货...
黎驰将那人汇报的情况一一记了下来,随着一阵轰鸣,启动了机车。
如今,到了秋天了。
胡同口小卖铺家的电视叽叽喳喳的放着晚间新闻。
里头说的是著名华商回G城投资,以启动搁置了四年有余的“江湾岛”项目。
扶余在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愣了一瞬。
江湾岛那块地皮,正是多年前黎家破产的根基。
只是物是人非,一栋栋高楼最终要在这块地上建起,黎家破灭,她也不是当年的黎家大小姐了。
也挺好的,都算是有了归宿。
老板又将一封信递给她,扶余付了两样东西的钱,在回去的路上就将信拆开了来。
是一封编辑催稿的信件。
扶余第一次收到这种信还有些新奇,又将今天所有的事情列了个顺序,准备一并说给邱羽听。
人想着想着便笑了起来。
思绪又接着飘,邱羽知道这些,大概也是开心的吧。
巷子很长。
扶余腿脚不好,走起来花费的时间就要更长一些。
出店门时天都已经黑了个透彻。
...
走到半程时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脚步声在后面传来,很急,愈来愈快。
人不在少数...
两次被打的经历连带着不安感涌上心头。
扶余也想加快步子,只可惜她拖着那只腿,想走快些便只能让那根拐杖敲得更急。
肩膀最终被人按住。
酒从手里面滑下去,“咣当”一下掉在了地上。
“好久不见啊,小侄女。”戏谑的声音响起。
扶余回头,只见“西装男”齐四手里甩着刀子,后面跟着一众小弟。
乌泱泱的架势,看上去就不是来干什么好事的。
扶余下意识的吞咽了下口水。
如果是别的帮派的,她大可以搬出来黎驰请对方给个面子,但这次不成,齐四和黎驰跟的是同一个老大。
齐四就算再痛恨黎驰,平常也是顾忌的,不会贸然行事,他敢来,那就说明黎驰地位不保。
西装男像是猜透了扶余在想什么一般。
捏起她的下巴,力道大的快要把骨头弄碎。
“还在等你的叔叔吗?他犯了大错可来不了咯,算算时间,现在大概也死的差不多了吧。”
扶余的脑袋嗡嗡的,听着这些话像是突然宕机了一样...
一句也还没来得及问,就被齐四一声令下封住了嘴巴,被一众小弟带上了车。
她突然想起来黎驰叮嘱的那句:“最近G城乱,注意安全。”
——
废旧的工厂就像是警匪片里面所演的那样。
扶余他们并不是来到工厂里的第一批人。
烂尾楼里面弥漫着一股恶心的气味,看到齐四赶来,一群喽啰才又忙着拉上裤链起身,脸上堆起笑来。
“齐哥,您来了。”
齐四瞥了一眼地上衣不蔽体的女人,佯装训斥,“你们是动物吗,随时随地的发情,没看到有贵客来了。”
贵客扶余被人搀着,一路的颠簸让她的胃里面翻江倒海,很想吐。
想起黎驰的事情,故而在情绪中又掺杂了些愤怒,猩红的眼睛瞪着面前的人,只想将他们都给杀了。
这样子使得齐四言语挑衅的恶趣味更甚。
“呦,看我们黎小姐急的这个样子——胡子,还不快点松手。”
叫胡子的下属依言松开了手。
扶余跌倒在地上,齐四便跟着蹲在地上,“不好意思啊,忘记了咱们黎小姐是个瘸子。”
...
扶余的手脚被束缚住,嘴巴也用脚步粘上了。
她只能瞪着眼睛看着齐四,看着这屋里的所有人,以此来表现出一点微不足道的愤怒。
齐四拍了拍她的脸,又好像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样。
“哇塞哇塞,你们几个人也太没有礼貌了吧,几个人一起干啊。看把人家女生都搞成什么样子了。”齐四说的是在墙边的那个女生。
她的身上没有任何的遮掩物,除了一道又一道青紫的疤。
白色的液体胡乱的涂着
撕碎的衣物早就没了不知道被扔在了哪里。
她目光有些呆滞,不用说,整个人已经崩溃了。
“事情要做的干净些嘛,不然那些条子找上我很麻烦的。”
小弟又讪笑着上前,“齐哥,这个女人本来就是做鸡的啊,今天却竖起贞节牌坊来了,给钱都不让睡,没办法,只能不给钱的睡咯~”
扶余蓦然回头。
...是邱羽。
邱羽也在看她。
躺在地上的女人歪着头。
她整个人都在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因为心里面的羞耻不想要去面对这些人,这些暴虐对待他的人,这些践踏她的人...和一个想要好好爱护她的人。
没办法坐起来。
于是便挣扎出一个笑容,盛着笑的眼眶同样盛着泪。
一并流出来,到她乱糟糟的头发上,然后流到嘴角,嘴角也盈着笑...
她张张口,想要说些话。
只是刚才太过想表现自己的贞烈,在被.强。的时候想要咬舌自尽,舌头在口腔里面断了一半,现在还疼着。
她说不出来话。
就笑一笑吧,带着泪水笑一笑吧。
不过才半天没见,怎么就这么想她了。
扶余,你应该走过去抱抱她,再安慰她一下不是吗?
她现在被欺负了,被欺负的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了。
她笑着,可是她绝望又害怕。
可是黎扶余站不起来。
走不动路。
她被人挟持着,她被人捆绑着,她同样说不出话,她同样无法挣扎。
邱羽的笑容像是刀子一样,一点点的剜着她的血肉。
明明是笑,她怎么也这么想流泪呢。
“喔,你现在才知道哭啊。”
“别急啊,黎驰还活着呢,你说一会,我让他死换你活,他会不会同意啊?”
齐四并不介意听不到答案。
吩咐好手下将各个出入口守好,又留了几个人在这层看守着。
“你怎么这就开始哭了。”
“呦,口袋里面放着什么东西啊。”
他将那张身份证件摸了出来。
“邱羽,身份证明...”
瞟了一眼照片就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又冲着那群人说,“你们太不道德了,睡别人的妞啊。”
“喂,你叔叔的妞是个鸡啊,嫌不嫌脏啊。”
他们全然不顾及邱羽还躺在那个地方。
她的身体被冻得都要僵了。
那些男人听见她是黎驰的女人之后显得更加兴奋,原本满足的欲又重新升腾起来。
齐四在一旁轻飘飘的,“别玩死了,一会看能不能再多个筹码啊。”
“你别瞪我了,怪累的,小废物。”
雨开始下了。
扶余的腿跟着渐浓的雨声开始疼。
那群人最终没有再上演一副活春。宫,原因是邱羽的si处已经烂的不成样子了。
黎驰最终还是来了。
枪指着扶余脑袋的那一刻,其实她想的是,就这么结束了也不错。
她再也不想,对这个破烂的世界抱有什么样的期许了。
她再也不会了。
于是她冲着黎驰摇头,齐四撕下胶布的那一刻她冲黎驰喊:“你要好好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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