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芸却自如地说:“我是个生意人,原本就不该做这种亏本买卖,你既不肯走,倒也好办,明日一早,便叫人将你送回春华楼,你继续做你的头牌姑娘。”
“不,你不能这般对我!”牡丹慌张地摇头,她好不容易从春华楼这火坑里跳出来,如今说什么也不能回去!
“公子,奴家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牡丹连连磕头,“求您了,千万别送我回去那里。”
贺芸闭眼,懒懒地往旁边的矮桌上靠去,也不知是乏了还是不愿意看见牡丹这副嘴脸,“晚了,我如今改变主意了,就算是放你走也得等我回了本再说。”
“你错就错在,不该自命清高,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
“公子,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牡丹继续哀求。
贺芸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王爷的酒后劲倒是挺足,“白河,赶紧拖走,我要休息了!”
白河连忙点头,也等不及护院过来,亲自动手将倒在地上的牡丹拖了出去,到了院外,才小声说:“安分点吧,当真扰了爷睡觉,可就不止这些了!”
白河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屋子,想起贺芸曾说“天大地大,睡觉最大”的模样,不由得浑身一激灵。
第二日一早,贺芸睡到自然醒,草草吃了早饭,听白河汇报了江牡丹送回春华楼的事,又去了一次温汤庄子。
“贺公子,王爷和小公爷一大早就回城去了。”管家看贺芸的眼神有些怪异,三分敬意三分笑,剩下的有些难以形容。
贺芸昨晚并未喝醉,自然还记得发生了什么,自然也明白这管家为何会露出这样的神情来。
“怎么走的这么早?”贺芸忽视掉管家的神情,“小公爷的酒醒了么?”
安君逸昨晚醉成那般,按理来说,今早应该很难早起的。
“多谢贺公子记挂,小公爷难免还有些难受,只是皇上急召,王爷不得不赶回去。”管家回答。
贺芸忽然间神情冷肃,略略拱手同管家拜别,便转身叫了白河:“走,我们也回城!”
战王的马车并未早走多久,马车上宿醉的安君逸依旧是一脸难受,却被疾驰的马车颠簸的更难受,索性坐起身来。
“没想到贺公子的酒量这么好。”安君逸揉着额头道,“我隐约记得她昨晚说了些什么,可又记不起来了。”
翟瑾言闭目养神,没有理会他。
“王爷,你没醉,你应该记得啊。”安君逸伸手推了推翟瑾言,“我总觉着话题好似是我挑起的,后来说了什么,我却不记得了。”
翟瑾言没有睁眼,“不重要的东西,记着做什么!”
安君逸却摇了摇头,“不,我觉得挺重要的,跟我有关,跟贺公子有关,好似跟王爷你也有关,王爷,你当真不记得了吗?”
安君逸说着又要去推翟瑾言,翟瑾言却忽地睁了眼睛,怵怵地盯着他道:“再说?”
安君逸立马闭嘴,乖巧地低下头去,满脸的委屈。
可以肯定,一定是不得了的事,我必须要快点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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